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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額頭。
我覺得這家夥一定是發燒了,而且還是高燒燒糊塗了的那種。
“算了算了,”對於這麼個向來死鴨子嘴硬的家夥我也懶得強求,“不稀罕你那寶貝。”
手被他握住,伴隨他有些不自在的聲音:“對了,這週末是教師節,我跟迅爺約好去學校看看他。你可跟我一道?”
我打了個哈欠:“成啊,反正很久沒見了。”
他眼裡立刻閃過喜色,雖然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喜色帶了點不懷好意的味道:“你這麼高興幹嗎?”
“沒什麼,”他已經恢復成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模樣,“只是很高興你能陪我。”
迅爺姓王,大名王大迅,主教數學,教我們時正是知天命之年,現在大概也即將退休。
迅爺素來以古板著稱,不苟言笑,總愛板著一張嚴肅的臉,卻常不時冒出些驚人之語,令全場捧腹大笑他卻不解何故。
第一次因為成績不佳被他叫去談話時我曾被他強大的冷冽氣場嚇得兩腿發軟,後來去得多了就逐漸皮實起來。
想當年他最得意的門生,應該就是在一場大家基本在及格線徘徊的考試裡拿了滿分的遲暮,最頭痛的門生就是當遲暮滿分時只考了二十六分創造了年級最低記錄的我。
所以我們對他的感情,都相當深刻。
十多年過去,我們的高中早已不在當初的市中心,而是搬去了A市新區。那裡據說荒無人煙風景獨好,只是這麼些年,我倒也從未去過。
臨行時我相當沒有安全感地探頭去看油表:“剩下的油,夠不夠來回啊?”
坐在駕駛位上的遲暮扶正我的身體,答得淡然篤定,不由人不信:“沒問題。”
經過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我們終於到了母校的新校區。
遲暮似乎已然來過此地,輕車熟路地帶我找到了迅爺的辦公室。
教師節又是週末,辦公室只有值班的迅爺一人。見我們進來迅爺起身,一貫冰冷的表情也多了絲溫度:“我就知道你小子今年還會來。”
遲暮笑笑,把手裡的花和果籃遞過去:“王老師,這位……您還記得嗎?”
“讓我想想,”迅爺把花束放在桌上,盯著我看了半天,恍然大悟地拿手指著我,“我知道了。裘新程?!對不對?瘦了啊!”
我為我微弱的存在感悲哀了一把,默默地望了望天花板。
……王老師其實我能理解,畢竟十多年不見,您大概眼神也不太好。可無論如何,我和小球那個圓滾滾的家夥到底哪裡像了?
“咳……”遲暮顯然在努力忍著笑,“王老師,小球沒來,這是許岸。”
“許岸?”迅爺推了推眼鏡,“我想想……考過二十多分的那個?”
……所以說人真的不能有黑歷史。
“真是長大了啊,都不像了。”迅爺感嘆,“那時還是個調皮搗蛋的孩子,現在長這麼成熟了。”
……我不會比您還成熟的王老師。
“這麼多年你們還在一起啊,不錯不錯。”迅爺來回打量著我和遲暮,由衷感慨,聲音比起當初的洪亮帶了一絲滄桑,“朋友就該這樣。”
……都滾到床上去了的朋友,最好還是別這樣。
“唉,你們能來看我,還能記得我,我很高興。”迅爺又扶了扶眼鏡,“可惜我要退休了,不然也許還能教教你們的孩子。對了,你們都結婚了吧?”
“呃……”我與遲暮對視一眼,看他把戴了戒指的左手從衣袋裡往外拿,生怕這家夥坦蕩過了頭,急忙按回去,順便接話,“我們都還沒……”
“男人啊,雖然事業為重,家庭也是不能不顧的,知道吧?不然找不到合適的怎麼辦?”迅爺一本正經地教育我們,“再不結婚的話,乾脆你倆在一起吧,反正你們好了這麼多年。”
我的嘴立刻張成了O型。
迅爺您果然沒變。迅爺您真是高見。迅爺您太英明瞭。
告別迅爺以後遲暮一直陰沈著臉,我找了幾個話題他都漫不經心愛理不理,讓我終於察覺不對:“怎麼了你?出來不還好好的?”
“許岸,”他剎車,握著方向盤陰森森看著我,“我很見不得人嗎?”
我這才明白這家夥鬧情緒的緣故,哭笑不得地向他解釋:“迅爺年紀大了,我是怕他受不了刺激。”
遲暮冷哼一聲,臉色稍霽:“以後犯不著這樣,這是我們的選擇,沒什麼不可見人的。”
我沒作聲,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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