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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派來剛才兩名電工說明情況,兩名電工從工作室裡請出電鋸,不惜鋸掉墨滾,已經保我性命。上述言辭,均是我醒後,向探望我的工友嘴裡得知。
據說那天電鋸鋸到一半,另一名電工如夢初醒言道:“這種車床,可以把兩側的鉚螺絲釘起出,然後晃動雙臂,墨滾自己就掉了。”
估計這個時候眾領導眼神,紛紛瞪向這名電工大哥,其萬惡程度難以想象。我的早已意識全部喪失,幾乎站著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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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公司裡的車還是比較多的,但是公司有明文規定,公車嚴禁任何人私用。當然,董事會以及董事會直系親屬並不包括在內!這裡我的意思是說,董事會可以公車私用。沒說董事會的都不是人,不要產生錯誤理解。
生產部長,再次果斷下達指令,任命甲班工段長為臨時司機,任命乙班工段長臨時陪同前往。又調來一輛今天不用送貨的卡車。
就這樣,不幸工傷的我被驚慌失措的工段長駕駛著卡車,送往了某家醫院。領導幫我掛了號,然後買了一本病例。一個稱不上美女但是頗有姿色的護士接待了他們,反而將我安置在一個冰冷的可以推走的床上,我頓時毛骨悚然,有種即將被推往太平間的感覺。
隨著醫院中央空調裡的暖風,我逐漸清醒,聽到領導與護士姐姐的談話。
護士姐臉色很不爽,跟我們每人欠著她200塊錢沒給似的:“誰是病人家屬?”
當時我們工段長看起來高深莫測,其實確實束手無策,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我是他領導。”
可能是由於編制隸屬分工不同,護士姐並沒把領導的話太當回事:“看樣子他傷的不清,要抓緊時間住院才成。”
“那就快辦手續啊!”被任命臨時陪同的乙班工段長一直脈脈不得語,終還是沒沉住氣。
“您著什麼急嘛!”護士姐沒好氣的說,彷彿我的生死已被她置之度外。
“我著急!”我用盡了最後一口力氣,卻被護士姐白了一眼。
“好吧”護士姐似乎還想攀談什麼,但是又考慮到人命關天,不得不迫使自己提筆開了一張價值四位數的紙條,遞給了我親愛的工段長:“到一樓前臺去繳費。”
甲、乙工段長結果紙條,摸遍了渾身口袋,才摸出四五百塊現金。身後的乙工段長意識到情況不妙,忙言:“大妹子,我們是四麒公司的,要不我們先把身份證壓這,回去取?”
“什麼?四麒?”
“對,四麒!”乙工段長說這話時語音充滿了未來的憧憬。
“沒聽說過!”大妹子的這句話像是一件兵器,一支離弦的箭,劃過了二位幹部的身體,重創其神經中樞。
“我們醫院有規定……”大妹子愈發的義正言辭,一再表示沒有四位數堅決不給予醫治。
最危難時刻,後續部隊趕到。財政部長及時雨般的閃現在我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公文包裡掏出一摞鈔票,擺了一個描述抗美援朝時期“同志們衝啊!”的造型,於是乎兩門手下乖乖地尾隨首張一樓交款。片刻過去,我部勝利之師凱旋歸來,財政部部長手裡塞滿了條子,抽出一張顏色相對來說比較鮮豔的,贈與值班護士,護士仔細端詳一陣,才將我推到了手術室。我躺在床上遠處眺望,裡屋有一個帽子很高像廚子的大夫(下文姑且簡稱為:刀手),左手持剪,右手持刀,在瓶瓶罐罐之間做一些準備工作,雖然說怎麼看怎麼像殺豬的,但多少也頗有些王者風範。在他之後,又進來一位大夫(下文姑且稱之為:睡神)不大功夫內,丫打出了多個哈欠,讓我輕易體會到那月也朦朧,人也朦朧的深刻意境。
睡神大夫,幾經觀察了我的傷手,又轉過頭去問財務部長:“手是怎麼弄的。”
財務部長說:“讓車床車了。”
刀手大夫望了望那腫的跟烤腸似的手,隨手提起傢伙給了我一錘,問:“疼嗎?”
“疼。”其實我想說,本來不疼,被他敲的有點疼。
刀手大喜“疼是好事。”我想,不疼未必是壞事。
二位世外高人見我受傷之手造型獨特,有沒有外傷,手術無從下手,得出類似不久前,類似電工一樣的結論:“酒精,擦擦,消毒。”消毒完畢,睡神批出一張條子,對外稱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你們帶病人到八樓做幾項檢查吧!”隨著大夫一聲令下,我又隨著大部隊轉戰八樓。平時我一直認為這裡是為人民服務、救死扶傷高尚的地界。可如今我對這裡產生一種新的認識,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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