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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火勢減弱的時候,眾人看在灰燼中還在燃燒著的焦黑變形的軀體,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似乎他們的黴運真的隨著一個生命的隕落而變得好了起來……
陸永浩只覺得自己被一個緊實的胸膛緊緊攬住,當他睜開眼時,就看將一張熟悉的臉正懸在他的上方,挺直的鼻樑:“雲哥……”
那張臉因為這一聲叫喊一下子變得緊繃,過了好半會兒,才伸出手指輕抹去陸永浩臉上黑色的菸灰:“這麼想你的雲哥?不是剛見面嗎?”
一句話便將陸永浩拽回了現實之中——眼前的人根本不可能是雲哥了,他是峻海王。
陸永浩的臉色從激動到絕望都被峻海王看在眼裡,他的手指慢慢地放下,漆黑的髮絲劃過鼻尖,輕問道:“那個世界的我怎麼了?”
陸永浩怔怔地看著峻海王,一句一句地說:“死了,連渣都不剩。”突然,他像瘋了似的,掙脫峻海王的懷抱,一拳朝著他的俊臉上襲去:“你媽的,玩我一個人呢。你要生就生,說死變死,連個招呼都不打,這麼……這麼死了……”
峻海王沒有躲避,挺直了身子接受著陸永浩雨點般的拳頭,最後他伸出手掌一把握住他的拳頭,說道:“原來我的死讓你這麼傷心。”
陸永浩愣住了,他突然意識到這些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就算如今說了出來,聆聽的人也不是自己當初所想的那一個。
原來,這種心中空落落的感覺就是傷心。如果說雲哥死了,那麼眼前的這個又是誰呢?這麼一想,滿腔的悲憤像一記打在棉花上的重拳,出拳兇狠,卻擊落在虛無空寂的飄渺中。
峻海王放在身側的拳頭,鬆了又握,握了又松,過了好大一會,平靜地說道:“不想知道我怎麼找到你的嗎?”
陸永浩也有些奇怪,自己剛穿越會帝斯不久就被架在柴火堆上了,峻海王怎麼突然出現又是怎麼救下的自己?
“帝斯現在民情激憤,我不便派軍隊干預,就拜託大祭司,預測了你回到帝斯的大概位置。派了幾個精明能幹計程車兵混在人群中,在你回來的地方等待。你被捉住時,士兵在燃燒你的柴火堆中放入了易生成濃煙的樹枝,在濃煙的掩護下,我把你救出來,換上一個處死了的死刑犯,柴火熄滅後人們也分辨不出了。”
陸永浩聽了,半響沒有言語。峻海王說的輕描淡寫,但陸永浩卻知道其中的困難。預測要耗費大祭司的心血和壽命,預測越是精確耗費越是巨大。除了事關帝斯生死存亡的大事,大祭司幾乎不會出手。連聯軍入侵,大祭司也沒有預言過結果。沒想到峻海王居然為了自己去請大祭司。就算峻海王現在是聖皇,又是大祭司的唯一徒弟,這樣做也是大大地不合適。
峻海王輕輕拍了拍陸永浩;“你現在身體虛弱,我已經給你安排了宮外的隱秘住所,先回去好好將養將養身體。”
陸永浩黯然搖了搖頭,依然坐在地上發呆。
峻海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他拽起:“我還沒有死……”可是接下來的話,真是鬱結於心,卻無法吐出,他沒有想到身為一國之君,居然還無法控制住一個牝獸的心,而他的情敵,居然就是他自己!
六十三
該怎麼跟一個死人爭?
峻海王沒有再說話;一把將他拽起後;繃著臉將他塞進了一旁的馬車裡。
陸永浩因為連番的折騰早已經乏力;一路上只是呆看著峻海王的那張臉;峻海王那隻緊握著的手,一直沒有鬆開過。
等陸永浩在下馬車;發現這地方倒是有些熟悉,正是當初峻海王領他來過的神廟。不過從他那次神廟遇襲後;神廟周圍也加強了戒備。可以看到穿著長袍的神官時不時的來回尋走。峻海王把他安排在主廟旁邊的一所寺廟裡。 陸永浩踏上神廟的石板時,可以感到有股溫暖的力量從地板透過腳踝,蔓延到全身。心中那股莫名的悲憤也平息了不少。天上的雙橦炙烤著大地;而神廟似乎將這雙倍的光轉化成自己的能量。事實上,不只是地板,旁邊的牆壁也都發散著隱隱的光。峻海王又風一般消失不見了。
於老六倒是守在那,看見陸永浩跟丟了魂兒似的在那坐著,只能蹭到他身邊小聲地問:“陸……陸哥,你沒事兒吧?”
陸永浩沒有看於老六,事實上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兒就是抱著盆嘔吐。現在肚子的的那位顯然沒有他的姐姐省心。方才自己差一點被火烤的焦黑,也沒見他顯示什麼神威,這時反倒神氣起來。等他抱著盆,把苦膽都吐出來一些,才算消停了一些。顧不得擦嘴,陸永浩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