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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照的?哦,想起來了,那是陸哥剛剛把他救出來的時候,親眼見到妹妹慘死的情景,讓他在整整一年的時間裡,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脾氣也是異常的乖張暴戾。
可是日理萬機的雲哥,彷彿是閒散得無聊似的,整天陪在他的身旁,也不說話,就是拉著他飲茶、寫毛筆大字。
這麼老年氣息濃郁的消遣,陸永浩當然受不了了。有一次居然不懂事地衝著雲哥發脾氣,把他飲茶的茶盤掀翻了。
雲哥也沒有責罵他,只是親自彎下腰將地上的碎片一塊塊地撿起來。然後拿出了藥水,溫和地問他,方才有沒有燙傷手?
雲本初是什麼人?他就算是個街頭小混混也知道雲本初的大名,那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活閻王,在年僅20歲的時候,就整合了本地的幾股勢力,成為東英會的龍頭。
他也見過雲本初殺人的樣子,氣定神閒,可下手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狠勁兒。這樣的一個人,會溫和地替一個少年塗抹藥水,簡直是惡虎露出獠牙,伸著舌頭溫柔地舔舐著小兔子,讓人大跌眼鏡。
所以,剛摔完茶盤子便有點後怕的陸永浩真是有點起雞皮疙瘩,一臉警惕地看著雲哥替他抹完了藥後,再看著他吩咐人又重新端來新的茶盤,茶室裡接著水霧繚繞。
飲完了茶,雲哥帶著陸永浩來到了外來人口聚集的黑巷,那裡一個跟他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正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扯了進來,一個女人在巷子外本人按著大聲地嘶吼。
聽那意思,好像是女人欠了債,不但要賣肉償還,連她的女兒也難逃當雛妓的命運。
陸永浩聽著那聲聲尖利的慘叫,拎著一塊板磚就上去了,沒幾下,就讓幾個五大三粗,明顯是練家子的男人反輪在了地上。
正被踹臉的時候,雲哥慢慢悠悠地走過來,將撲過來的幾個男人卸下了胳膊,砸斷腿後,按在地上,隔開了喉嚨後,慢慢地放血,那些男人只能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裡,驚恐地看著自己的血像噴泉似的湧了出去……
“這麼弱的你,就算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的妹妹還是一樣的下場,與其自暴自棄,不如振作起來,活得像個男人一樣努力把自己變強。”
正是雲哥的那番話,讓自己醍醐灌。
那天,雲哥拉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自己拍了這張照片,還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如果過個十年,你打不贏我,那我就把這張照片列印成海報,貼滿大街小巷,讓大家看看你這個熊樣子。”
沒想到這張照片居然儲存到現在?陸永浩一時間百感交集,再展開那封信,信裡是他熟悉的毛筆字型,可只有一個街口的名字,便再無其他。
一時間這段亂麻也想不清楚,陸永浩攥著信想了許久,還是決定去這條街看一看。
不為別的,因為只為了照片裡那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那是雲哥!
不過下山前,他得收拾一下自己,他指使著於老六拿來刮鬍刀,將自己這一腦袋的紅毛剃掉,剃完後一脖子的頭髮茬子,就光著膀子鑽到廁所裡接盆水衝一衝,出來時,看見於老六在那探頭探腦的,一臉的不自在,就問他怎麼了?
“陸哥,你這身面板也太……太嫩了,剛才我抱著你的時候都覺得手發滑……”
沒眼色的東西!陸永浩想起自己當初糟的的那份罪,黑著臉說:“要不你好好摸一摸,過過手癮?”
於老六還真上手去摸了:“哎我去!老滑了……”
那天晚上,看在於老六淘了這就久的下水道的份兒上,陸永浩只是拽著皮褲帶抽得他滿屋子亂竄,然後倆難兄難弟收拾收拾東西,便下山了。
這裡地勢偏僻,沒有車,但是於老六在路旁的樹林子裡推出了一輛破舊的摩托車,據說是花二百塊錢在舊貨市場淘來的。
小破摩托一路上吐著黑煙兒載著兩個人下了山。
信裡提到的那一條街,在老城區的商業街裡。雖然是晚上,卻依舊熱鬧非凡。到處是臨街的居民樓改建的門面,賣小商品和炸糕臭豆的鋪子挨挨擠擠,還有些旅店,眼鏡店的招牌,懸在熙攘的行人頭上搖搖欲墜。
在這條街上想要找人,真有點吃力。陸永浩皺著眉抬頭向四處張望。
突然,他的目光頓住了。在一片破爛不堪的招牌中,一塊嶄新的木質牌匾特別醒目,它掛在一個三層小樓的門口,也看不出是賣什麼的,上面只是印著兩個醒目的大字——貝加!
操你媽!陸永浩看著這倆字,腦血就往上湧,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那把槍,心裡似乎有了些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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