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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再定眼看去,只見那巨闕不過只出半鞘,劍鋒依然穩穩插在劍鞘之中,只有半截劍身顯露其外,殺氣騰鳴,流寒溢冷,竟好比數百兵士立於眼前,讓人無法再近半分。
一時間,堂內寂無聲息,只見紙灰隨風繞卷飛旋。
金虔縮在門口觀形度勢,此時一見廳內劍拔虜張、氣氛不對,心中大呼不妙,當下立斷,腳底抹油,噌噌退向外院,可剛退到正門,就聽門外一陣異響,探頭一看,不由大驚失色。
只見府衙門外,那群哭喪百姓早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數百官兵,旗林幟密,槍戟如森,密密麻麻填滿街道。
金虔頓時一個冷顫從頭頂竄到腳趾,身形一轉,噌噌噌又竄回靈堂,再看看屋內形勢佈局,心道:
乖乖個隆地咚,看看人家安樂侯,外有兵隊打手為接應,內有絕代佳人做內奸,加上此時咱又在人家陳州的地盤……外面的天氣貌似也不錯,這螃蟹是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再看看咱這邊,貓兒加四大金剛,自保沒問題;保護裝死的老包——這幾位自然肝腦塗地,死而後已,想必也沒問題;如果再加上一根公孫竹子——貌似有些困難……若說是保護咱這些不入流的官差甲乙丙……
金虔抬手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如此一來,咱這個堂堂未來紅旗下成長的一代“白骨精”(注:白領,骨幹,精英)豈不是要被一隻螃蟹——還是一隻遺臭萬年的螃蟹秒殺?
想到這,金虔已經是雙腿發軟,腿肚子轉筋,心思千迴百轉,還是大腦一片空白,最終還是下意識將目光移向開封府智囊。
只見公孫先生站在展昭筆直身影之後,身形擋於烏棺之前,儒面肅然,面對眼前陣仗,卻絲毫不見動搖退讓之色,身後四大校尉,也是手持寒刀,團團嚴護棺木。
金虔見到此景,心裡頓時恍然大明白:
公孫竹子果然心思靈敏。此時此刻,唯有護住老包性命,我等才有一線生機,否則老包一死,不出半日,咱這幫人定會一併陪葬;老包若是能挺過這關,外人得知欽差未死……想那安樂侯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自己的地面上明目張膽圍殺御命欽差……
可金虔眼珠子在靈堂內外轉了一圈,又不禁皺眉:此時府衙內外,盡是安樂侯的兵馬,就算這幾人武功蓋世,若是硬拼起來,雙拳難敵四手,若想保住老包的性命,真是頗具難度,除非……
腦中突然靈光一現,金虔趕忙從懷裡抽出隨身藥袋,低頭在內四下翻找,可找了半晌,才哭喪著臉掏出幾粒灰色藥丸,心中哀嘆不已:
嘖嘖,咱居然忘了,隨身攜帶的那些“煙霧彈”、“催淚彈”在之前夜探侯爺府的時候已經用掉大半,如今只剩下這幾粒,恐怕連給這幫打手塞牙縫都不夠。
難道老包一代歷史名人就要命喪於此?!
老包啊老包,早知如此,何必裝死,直接自盡算了,還能省出一筆喪葬費……
……等等……喪葬費……
對了!若是讓螃蟹以為老包真的死了,自然就不會“再殺”老包一次,咱的小命不就保住了?
想到這,金虔心裡頓時有了計較,急忙將布袋內藥丸盡數傾倒地面之上,蹲在地上挑揀了半天,才挑出一顆黑色藥丸握在掌心,心裡鬆了口氣:
幸虧咱有先見之明,特意準備了這顆逃命必備的“假死丹”,也不枉咱半夜三更廢寢忘食披星戴月冒著被當成刺客的生命危險偷了公孫竹子十餘種的珍貴藥材做原材料。
只是,這安樂侯的人馬把這靈堂圍得水洩不通——這“假死丹”又該如何如破重圍送入老包嘴中?
金虔四周張望了一圈,只見廳內廳外的官差護衛衙官幾乎都已面無人色,鬥志盡失,已然派不上用場;再看開封府的幾位精英,被安樂侯手下團團圍在靈堂正中,顯然無法脫身。
一滴汗珠從金虔額邊滑了下去。
嘖……
手中握緊“假死丹”,金虔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深吸一口氣,猛一瞪眼,足下發力,身形宛若離弦之箭,“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
再說靈堂之上,安樂候與開封府一眾兩陣對壘,情勢一觸即發,忽聽一聲呼喝,由遠而近,貫穿大廳。
“萬萬不可啊——侯爺——”
金虔這一聲叫得那叫一個諂媚,震得府衙房梁直跌木屑,聽得眾人汗毛直豎。
“什麼人?!”安樂侯外圍侍衛立即拔刀相向,喝問道。
人影隨聲而至,眾人只覺眼前人影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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