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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給了吉藏一個最好的緣由,他要去追隨自己的內心,或許有一天他會真的覺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或許他這一生都在滾滾紅塵中追逐,但是足夠了,他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此,足矣!
楊廣在幽州的日子並不好過甚至是懸崖上走鋼絲,表面上他控制了一切主動,於翼平原一家的生死都在他手裡,可實際上羅通才是那枚最重要的棋子,因為他是在於翼倒下以後完全有能力接管幽雲十六州兵馬的那個人,無論是名分資歷武功智謀都無可挑剔。
羅通是什麼打算楊廣到現在不知道,表面上他對陣羅通佔了便宜,實際上呢,羅通最可怕的地方不是他人脈和接管者地位,而是他永遠深藏不漏,沒人知道他心裡到底在謀劃什麼。
平原的性命掌握在杜美月手裡,可是他卻沒辦法像軟禁平原那樣軟禁於翼,於翼現在還有氣,李郎中那幫人即便治不好但保命是沒有問題的,這是羅通的最低底線,羅通一定暗中開始著計劃了。
而陳國那方面和尚又遲遲沒有第二次訊息,第一次訊息只有四個字:真假難辨!
不用說的太多,即便是陳國出兵北伐也跟遠在幽州的楊廣沒有太多聯絡,他要的只是張麗華的情況。
和尚這四個字很地道了,他沒有敘述事情的經過也沒有直接說滴水不漏,他說真假難辨,他相信自己的直覺,他相信張麗華一定同樣有問題,大有問題。
接到這封飛鴿傳書還不如不接,更讓楊廣傷身,他不怪罪和尚無能,因為如果連和尚那樣的變態角色都真假難辨,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張麗華十分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可是歷史上的張麗華的確很突出,不過能突出到連和尚都真假難辨?
楊廣沒想過這種結果,所以他只有繼續等,也不出門,幽州的事情就這麼僵持,養馬的則寸步不離的守在他身邊,他醒著就留在他身邊,他睡著了就守在門外。
實際他這個老實人更擔心,他不但跟楊廣學壞了,而且本身就很聰明很敏感,他甚至直接跟楊廣說,“主子,晚上我悄悄去把羅通那小子給抓過來,直接做掉一了百了,然後主子你就用金子令牌掌控幽雲十六州軍事,主子你不一直都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麼?現在於翼廢了,平原在我們手裡,幹了羅通這幽雲十六州就是我們的了。”
楊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拿著那封四個字的密信愁眉不展,他這兩天又出現了那種窒息的感覺,雖然他已經適應知道那種窒息只是痛苦難受而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他的心情卻一點點低沉。
他不怕任何對手,他怕的是命運和詛咒。
他打算開天闢地建功立業,可是很可能被張麗華纏住之後出師未捷身先死!只是這事他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杜美月!
杜美月當然沒過來,她一直守在平原身邊,現在沒什麼事比那個更重要。
“主子,我去了,你稍等片刻!”養馬的看楊廣沒有回應以為他默許了,而且楊廣一直對於特種部隊刃牙的定位不就是如此麼?暗殺劫持燒燬糧草什麼的,他覺得他這麼做沒錯。
他轉身往外走楊廣也沒有阻攔,是他自己回頭了,“主子,我真去了!”
“回來吧,你說的沒錯。不過現在能掌控幽雲十六州十幾萬人馬的人只有於翼跟羅通,羅通又需要一個躺著不死卻也站不起來的於翼,這點上實際我們跟羅通的觀點和目的一致。只是我們跟他又是敵對,即便是羅通也不會將幽雲十六州十幾萬人馬拱手相送的。如果我們貿然對於翼和羅通採取斬首行動,那麼幽雲十六州必亂,幽雲十六州一亂突厥趁機大兵南下再會同高保寧和尉遲迥,大周的半壁江山迅速丟失,而且大周與突厥北部再無如此天險屏障。”
“這樣做太過冒險,我寧可暫時維持現狀!”
養馬的聽完長長嘆了口氣,一拳頭打在門框上,打的整個門臉都跟著打顫,“唉,可是這麼維持現狀我們熬不起羅通的,這裡是人家的地盤,我們只有速戰速決!”
楊廣滿意的點頭,“嗯,沒想到你長進這麼多,你說的很對,我們必須速戰速決,然後我暫時不想統領統帥那些事了,我要我的刃牙第一次出擊,要讓戰局為之改變,要讓所有人都受到驚嚇!”
養馬的一聽,話茬不對立刻湊到跟前,“嘿嘿,主子早就有了高明計策對不對?說說聽聽!”
楊廣隨手收起那封密信,“答案很簡單,羅通,必須做通羅通的工作,必須把羅通徹底爭取過來,然後抱住於翼性命繼續對平原軟禁,這樣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