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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的窗戶被厚布蒙上,整個房間裡十分昏暗,我甚至不知道現在天色有沒有黑。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還有床、被子,看來我的待遇還算不錯。
想想我現在的處境實在滑稽,我也不在乎。人生起起伏伏也挺好,也算特別的經歷了。
☆、章三十九 親手殺人
章三十九
赫連徙辰木著一張臉,他的面前站了幾個高大的男人,都面色不善。
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出聲了:“赫連公子,我們敬你。但是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我們在這裡滯留太久了,大人若怪罪下來,誰都不好受。”
赫連徙辰冷笑道:“你們看不見嗎,安閒王爺現在身體有多差。大人要的是好好的人,我們不僅把人傷了,還弄成了這個樣子。你覺得那麼長的路,他能堅持住?如果人死了,你們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赫連徙辰說的頭頭是道,思量再三衡量利益後幾個人不再說話。赫連徙辰也不再理會,頭腦簡單,看了就鬧心。
房間門被推開,陽光照進了這個昏暗的房間。我瞧去,赫連徙辰頂著一張黑臉走了進來。
我微笑說道:“多謝幫忙。”
他白了我一眼,惡聲惡氣道:“誰幫你了?”
我沉默。他又道:“你只能期待你家那位能早點找到你了,我拖延不了那麼久的時間。”
“你還說你沒有幫我。”
“囉嗦!”
我看著他,認真說,“你不想受控於人,為什麼不回到西涼?”
“回不去。”
“······”
我們兩人又是無言,他實在是煩躁了,“呯”的一聲甩門而去。
我垂眸,摸了摸枕頭下冰冷的匕首。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我不曉得過了幾天,也許也沒過多久。我睜開眼睛,一片漆黑,我閉上眼睛,再睜開,還是一片漆黑。
我是被外面的喧鬧給吵醒的,似乎有很多人,有驚呼,有嘶吼,我還嗅到了一股燒焦味。從床上爬起來,將匕首緊緊攥在手中。緊閉的門被我踹開。
火,周圍都是火,樹木在烈焰中發出悲鳴。乾燥的天氣,樹木,讓大火無所顧忌的宣洩,蔓延。熱浪迎面而來。
居然放火,真是——
“媽的,那個男人瘋了吧?!老子從來沒有見過那麼不要命的!姓赫連的那個小子呢?該死的,老子就曉得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堪入耳的謾罵傳入我的耳朵。
一個狼狽不堪的男人,手裡拿著大刀,身上掛了不少皮外傷。看到一臉平靜的我時愣住了。
“喂,那傢伙是來找這個病秧子的吧?”男人露出猙獰的笑容,衝到我面前,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刀就抵在我的脖子上。
刀刃冰涼,還伴隨著我脖子的微微刺痛。一股刺鼻的味道,是血液和汗水混合在一起。
我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男人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一邊惡言惡語地威脅我,一邊不斷把刀戳著我的脖子。估計又破皮了,我微不可聞地嘆息。
“哈哈——有你這個東西在,老子看他怎麼——”狂笑聲戛然而止,他的手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踉蹌退後了一步,刀咣噹掉落在地。
我依舊波瀾不驚,雪白的匕首被血染紅,一滴滴的血液順著刀刃流下來,我的袖子也濺上了血,我渾然不在意,眼底一片漠然。
“你——你——”男人捂著不斷冒血的肚子,驚恐地瞪著我。
我在脖子處摸了摸,看到手指染上的絲絲血跡。我舔了一下,淡淡的鐵鏽味,腦袋變得清明。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刀,看了看,刀刃映出我毫無血色的臉。我垂下手,陽光在刀上反射一道白光。
我低喃:“何苦。”
我舉起刀,再落下,鮮血飛濺,我眼睛卻不眨一下。地上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償之。
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森然的殺氣,那是來自心底真真切切對別人的殺意。一條生命由我親手斷送,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轉身欲離開,看到我身後幾個呆愣的瑜國士兵。他們在戰場也殺過不少人,可是在我的目光下他們戰慄了,如同在黑夜裡,被飢餓的孤狼注視的感覺。死神,近在咫尺。
我仿若離弦的箭,劃破空氣的刀刃帶著死亡的氣息,一擊,刺穿喉嚨。
臉上濺上了溫熱的液體,人死前驚恐的表情印入我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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