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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深似海,這道理我也是懂。要麼鋒芒畢露、步步為營;要麼,安安穩穩、甘願埋沒。一步錯,滿盤輸。像我這種人,當然是————選擇後者了。我只想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就好,權力爭奪什麼的千萬別扯上我。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章一 皇子難為
舞女們隨著優美的舞曲揮起長長的衣袖,一個旋身,便用袖子擋住了容顏,只露出一雙風情萬種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時不時丟擲兩個媚眼。
我低頭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微微的辛辣在口中蔓延開來。舞女再怎麼從我面前飄過,再怎麼拋媚眼,我看都沒有看一眼,一個勁地顧著喝酒。
宮中的宴會頗為熱鬧,坐在高處的皇帝笑得嘴巴都沒有合攏過。大臣們也是你一句我一句,對著皇帝那是把能誇得都誇了個遍。
女眷們到處走,碰上誰都聊幾句,那叫個笑靨如花,空氣中的胭脂粉味我隔老遠都能聞到。
我低頭喝酒,一壺馬上就見了底。我左看看右看看,在這個宴會里唯有我是格格不入。剛想喚來宮女再倒點酒,喊了幾聲,可發現根本沒有人理我。
再也坐不下去了,反正這裡也不差我一個人。
站起身來,一個笑意嫣然地女子走過來,道:“六皇子,要走了嗎?”
“嗯。”我回以微笑,“身體不太舒服,便先行離開。”
女子小聲驚呼,又向我湊近幾步:“那六皇子可要找太醫來瞧瞧呢。”
“無妨。”
我不再等女子繼續說,拔腿就跑。
往後看看,已經比較遠了。我鬆了一口氣,摸了摸臉,笑得都要嘴抽筋了。女人好可怕。
我漫無目的地在御花園裡亂轉,時不時有赴宴的女眷走過,各種鮮亮的裙子在眼前飄來飄去,說不上為什麼就是煩得很。
果斷放棄人多的地方,往偏僻的地方走。抬頭望天,天際已經染上橘紅色,太陽已經落下山頭,唯有夕陽還散發著餘光。我背靠在樹上,透過葉隙,細碎的夕陽灑在身上。冬天剛過,天氣依舊涼,照在身上增添了絲絲暖意。
“喂喂,你剛才看見了四皇子了嗎?”
一個官家女眷服侍的女子嬌笑連連:“瞧見了,雖還未及弱冠,那也真是俊俏,就是太冷了一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四皇子?心中的八卦之心又在作祟,我不禁豎起耳朵來聽。
“不過四皇子一點都不像皇上呢,而且……你說會不會?”另一個小聲道。
女人趕緊擺手,瞪了同伴一眼:“哎喲喂,這話你也敢說。皇帝既然封了四皇子,那當然就是皇室血脈啦,不然皇上怎麼會?”
“可是……”
越聽到後面心裡越是悶,可那兩人還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我從樹後面走了出來,不出意料地看見兩女眷白了臉。
“參見六皇子。”兩人齊齊行禮。
我也沒讓她們起來,就是盯著她們看。我道:“背後議論可以,若是你們不介意腦袋搬家的話。”
兩人噗通一聲就跪下了:“殿下饒命,再也不敢了!”
為什麼到了哪裡都會有這種背後專門嚼舌根的人?我揮了揮手讓她們趕緊退下。兩個女人走後,終於安靜了下來。腦海裡還在迴響她們談論的內容,我垂睫,壓下心中異樣的情緒。
我嘆氣,想來想去還是回景熙宮算了。剛準備抬腳,發現兩個女人一走,雖然安靜了,但這安靜卻有些異常。
放眼望去,居然只有我一個人。甭提宮女太監了,鳥都沒一隻。耳邊是風吹的聲音,樹葉輕微的作響。除了我以外,還有其他不和諧的呼吸聲,特地隱藏著。
心裡一驚,我側身,冰冷的刀刃就從我的臉頰擦過去,頭髮被削掉幾縷。我後腳蹬地,飛快往後面退去,抽出腰間的佩劍,緊緊握在手中。
看見來人一襲黑衣,手持匕首,面色不善。我腦海裡蹦出兩個字:殺手。
為什麼會在這裡?跟著宴會偷偷混進來的?
不容的我多想,刺客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他的匕首寒光四射,泛著殺意,再次向我衝來。我咬牙,揮起自己的劍抵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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