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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師妹,等等,是不是小師妹!”正是當初受了牽連被逐出華山派的許金雨。
上官璇眼圈兒微紅,迴轉身顫聲道:“六哥!”
許金雨幾步搶至近前,雙眼之中只有上官璇的模樣,不由自主伸出胖乎乎的手掌,微微顫抖,似是要摸向上官璇的面頰,終是落在她頭頂的烏髮上,含笑道:“胖了些,氣色好多了,嗯,和三年前相比可是漂亮得多了。”
上官璇望著他胖胖的笑臉,驀然意識到原來自三年前因為江雲揚的突然介入,自己匆匆逃離了揚州,極不負責任的將六師兄丟給了楚幫的人,真得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三年來她的際遇真可算千折百回,學了無疾神篇,知曉了殺師的大仇人,吃盡苦頭,顛沛流離,又忽然知道了隱秘的身世,本以為對著這個唯一的親人,會有種近鄉情怯般的惶恐,誰知真見面了才知道所想的、想說的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她縱身撲入許金雨懷中,抱住他寬厚的脖頸,放聲大哭,似要將所有委屈全部哭出來,邊哭邊道:“六哥!”
許金雨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僵了一僵方撫摸著她的秀髮,道:“小師妹,別哭,別哭啊。”回頭望了一眼同來的幫眾。
一眾兄弟已然控制住了場面,自不免個個將好奇的目光投過來。
許金雨更覺不自在,道:“此番見著你好好的,我可是放心了。小師妹,別難過了,有話咱們這邊慢慢說。”
上官璇悶悶地“嗯”了一聲,垂頭用衣袖擦了擦臉,方抬起泛紅的眼睛,可憐兮兮望著許金雨。
許金雨心頭如受重擊,慌忙扭開頭去,方才注意到小師妹身旁還站了一人,身姿挺拔如同玉樹,五官甚俊,眉目間又有股刀鋒般的銳利。
許金雨只覺腦袋間“嗡”的一聲,不自覺放開了上官璇,他這兩年在白雪堂管的事情漸多,自然是知道這人是誰,一時酸澀、失落、忿恨,百般滋味一齊湧上,怔怔望著那人,竟是開不了口。
偏那人還笑眯眯地望著他,叫了聲“六哥”。許金雨差點一口氣上不來氣昏過去,只覺熱血全都湧上頭頂,好不容易才咬著牙顫聲道:“怎敢當鐵大俠如此稱呼!”
那人聞言竟還頗為無辜地望了一眼上官璇。
許金雨頓覺火噌噌地往外冒,摁簧拔劍出鞘,厲聲喝道:“許某今日為師報仇!看劍!”挺劍便刺。
上官璇大驚,叫道:“六哥住手!”
話音未落,鐵逍遙竟然“嗖”的一聲藏到了上官璇身後。
許金雨有些發怔,黑著臉喝道:“滾出來受死,男子漢大丈夫,躲在女子身後算怎麼一回事!”
鐵逍遙不屑道:“我看阿璇的面子,不跟你動手!”
白雪堂來的人突見這邊要動手,都有些鼓譟,只有陳姚面色呆滯,他剛剛親眼目睹了鐵逍遙的身手,在他心裡許金雨武功雖是比自己高上不少,對上這等高手怕也是隻有吃虧的份。
上官璇哪能讓他們兩個真的動手,伸臂攔在兩人中間,哀聲求道:“六哥,別打了,讓我把事情說清楚。”
許金雨怕傷到她,只得任由她抓住自己握劍的手臂,恨恨地道:“還有什麼好說,難道師父師孃不是他殺的,雁長師弟不是死在他手裡?若不是他,你哪用遭這許多罪,你再聽聽這幾年江湖中人都是如何罵你的?”
斥到後來,許金雨眼圈亦不由發紅,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猶護著鐵逍遙的小師妹,感到她抓著自己手臂的力道不降反升,顯是怕自己掙脫了對鐵逍遙不利,初見小師妹的滿心激盪已冷卻成灰燼,頹然丟棄長劍,甩脫上官璇,轉身疾奔而去。
上官璇張了張嘴,道:“六哥……”
鐵逍遙勸道:“你讓他冷靜一下吧。天這麼晚了,咱們將就在前面客房歇息一會,等明天他想明白了自然會去找你。”
上官璇情緒頗為低落,默然半晌,點了點頭。
前面大堂剛被馬賊肆虐過,一片狼藉,僥倖逃生的客人這半天早跑得乾乾淨淨,好在幾個馬賊未到上房便與巫山群匪短暫交手,兩人入住的房間到是得以保全。
上官璇哪裡睡得著,翻來覆去捱到天亮。
白雪堂那邊不知怎麼吩咐的,到是無人過來打擾。前夜的死者傷者俱都清理乾淨,連盛氏商行的人馬貨物也不見了影蹤,大堂更是打掃的血跡全無,空空一座客棧似是隻剩下了她與鐵逍遙兩個。
鐵逍遙非常沉得住氣,下廚給兩人做了些吃的,見上官璇猶自悶悶不樂,勸道:“這不明擺著要跟咱們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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