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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元咺還是拗他不過,只好先答應可以讓他住過去,但仍是要讓張起靈搬到其他的地方去住。
最後,吳邪只好對元咺耍無賴道,要是不讓張起靈陪他一起住,他就回侯府去!心裡卻是想著,若是有他陪在他身邊,住在東廂的那兩個人,日後就不敢再輕易地找他的麻煩了吧!
元咺無法,只好順了他的心意,不過還是得等他上報了衛文公之後才可搬過去。到了第二年開春,元咺朝見衛文公時,跟衛文公提及此事,衛文公並未在意那些規矩禮法,只是說隨公子喜歡就好,在國卿府中,一切由國卿大人定奪。
自此,吳邪便與張起靈同席而食、同塌而眠。
作者有話要說:
☆、清水煮蛋
自打吳邪搬到西廂之後,元角他們果然沒再敢故意找過張起靈的麻煩,只是解思蓉心中仍是有些不舒服。“怎麼他就這般命好,連國君的兒子都願放下架子,撒潑兒求著要跟他一起住。每日,還能與公子邪一起用膳,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國君專門為他的愛子備的名貴食材,有好些連她自己都沒嘗過,就更別提她那兩個苦命的孩子了!”每每從大堂內,瞥見那些下人將一盤盤八珍玉食端進西廂時,解思蓉心中都會有此一嘆。
原本清冷安靜的西廂,自打吳邪來了之後,也漸漸有了生氣。廂房靠近國卿府書房的空地,就是張起靈冬至那日堆雪人的地方,種有一小片竹林,卻因長期無人打理,本欲在春日裡盡顯蒼翠的墨竹,此刻,多數卻是呈現枯黃之色。吳邪見著礙眼,就招呼張起靈和府中的幾個小廝一起拿了工具將那竹林打整一番,又澆了水。沒幾日,那竹子似是通人性般,竟從大大小小散落分佈的竹筍中三三兩兩的冒出了新芽,且長勢極快,不出半月,就都已經抽條成一米多高的新竹。
望著那片生機勃勃的新竹,張起靈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可名狀的衝動,並且是由那個在他眼中卓爾不群的人帶給他的。當時他並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樣的想法,直到很久以後吳邪兩次被召回侯府,他才終於明白了這種衝動的名字就叫做希望。
在與那片竹林對立的地方,置有一張圓形石桌,四面各擺放著一個腰鼓狀的石凳。已經初識棋藝的兩人小小人兒,時常會蹲在對立的兩個石凳上對弈。元咺每每路過西廂,從牆體上的鏤空雕花處看見,都會滿意地點頭一笑。偶爾,還會見到那兩個小小人兒,手中各執一根嫩竹在西廂的院中打鬧,那般天真無邪的模樣,倒是讓元咺想起自己與張文軒小時候也是這般樣子,不由又將眼神多停留在張起靈身上片刻。
“若不是顧及了思蓉的感受,自己應該是可以更疼愛這孩子一些的吧!的確是自己沒有履行好當初許給文軒老弟的承諾!”元咺在心中暗自慚愧道。於是,見天氣已經轉暖,元咺便在後院的兩棵老槐樹下搭起木架,並排做了兩個鞦韆。
時至春末夏初,衛國滿城的槐樹皆在豔陽普照之際,開滿了串串攢攢簇簇的白色小花,習習微風將這滿城的槐花香送進了千家萬戶。國卿府後院的兩棵老槐樹下,兩個小小的身影正在那似白雪般飛舞地落花中蕩著鞦韆。
陽光旖旎,綠蔭如蓋,清風拂面,槐樹飄香,飛花似雪,鞦韆搖盪,這樣愜意的兒時時光,使張起靈每每在日後回想起來,都會不由自已的陶醉其中。
就在槐花爭相開放之際,紫花泡桐也不甘其後,緊跟著也次第開放了。槐花的花期極短,國卿府後院的那片雪白還不足一月的時間,就已完全被一片粉紫所取代,倒也是另一番極美的景緻。
紫花泡桐的花期也不長,到五月底就已經全部謝去,被新長出的嫩葉取而代之。到了六月底,那紫花泡桐便長滿了比蒲扇略小一些的樹葉。仲夏之夜,月影初上,兩個小小的人影兒就提著燈籠跑到國卿府後院的一片紫花泡桐樹之間摸知了去了。
光陰荏苒,日月如梭,冬去春來,轉眼又是一年。
如今,張起靈和吳邪已是五歲的年紀,每日裡耳鬢廝磨,幾乎形影不離。
小滿剛過,這日,吳邪趁師父不在府中,就拉著張起靈偷偷跑出去玩。元咺早就跟家中的孩子有言在先,也包括吳邪在內:要出門,得讓府上人知道,還得有小廝跟著,且不得在外鬧事,否則嚴懲不貸!
張起靈本來是個極聽義父話的乖孩子,可吳邪卻是耐不住性子,堅持要出府去四處逛一逛,又嫌報告了府上之後,跟來的小廝會在一旁嘮叨著“這不能去那不能去的”麻煩。無奈,他只好跟著吳邪從那扇平日裡不怎麼用的北門偷偷溜出國卿府。
出了國卿府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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