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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視線再次落到無邪臉上。無邪趕忙躲閃,生怕自己的心事會被他看穿。
又一陣兒沉默後,無邪掙扎許久,終於鼓足勇氣對張起靈道:“靈!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兒?”
這時,張起靈轉過頭,四目相接的一瞬,他看到無邪清澈的眸底滿是期待的神情。
“對你來說,這或許有些過分,畢竟……我們才剛剛認識!”話說到最後,無邪的聲音已幾不可聞。
“我答應你!”張起靈清脆果決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無邪不可思議的‘啊’了一聲,道:“你這人還真是奇怪,都還不知道我要叫你做什麼,就先答應了!”接著他衝張起靈咧咧嘴,露出一個雀躍的笑容,道:“不過,這一點,我喜歡!”
此時,張起靈放佛覺得自己就快要溺進這笑容裡去了。半晌回過神後,才去問他想要自己做什麼。
“在這裡,陪我過完這個夏季可好?”無邪極為小心的徵求道,生怕張起靈會反悔。
聞言,張起靈果然皺起眉頭,露出些許不解的神情。
“千金易得,知音難覓。我知道,你心中肯定會有疑惑,但我希望你現在能先不問,權當是陪我這個孤獨了許久的琴師,度過一段有知音相伴的時日,可好?”說話時,無邪眼底已是泛出了淡淡的哀傷之色。
孤獨了許久的琴師?張起靈被無邪這番形容說得心底一酸,先前還帶著些疑慮的目光瞬間就變得柔軟繾綣起來,雙手不經意間就扶在了無邪肩側。
然而無邪卻會錯意,以為他是在為難,便趕忙哀求道:“靈,答應我好不好,陪我過完這餘下的時日,等夏季一過,你再去找……”
“我答應你!”無邪話未說完,張起靈就乾脆利落地同意了。繾綣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他臉上,仔細看便能發覺,那雙黑眸裡滿是一片的心疼。
“呃……靈,你弄疼我了!”無邪在張起靈的手裡略微掙扎了一下。
“對、對不起,邪!”張起靈趕忙鬆開了扶在他肩側的手。
“你剛才叫我……邪?”無邪心中閃過一絲詫異,為什麼自己在聽到這聲低喚後會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放佛曾經也有人這麼稱呼過自己似的。
“嗯!”張起靈低下了頭,淡淡地應了一聲。
“呵呵,既然靈喜歡,那以後就這樣稱呼我吧!”無邪才笑了兩下,便又將笑容收起,慢慢地湊到張起靈跟前,再一次怯生生地問道:“靈,那你剛才,算是真的答應我了,可不帶反悔哦?”
“嗯!”張起靈抬頭看向他,隨後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換來無邪歡天喜地的一個笑。
之後的日子,二人過得可謂是無比愜意。
無邪除了每日必須花一炷香時間在寒涼刺骨的溪裡泅水外,其餘時間就跟張起靈一起,要麼坐在青石上琴笛合奏,要麼下到溪水裡摸魚抓蝦,要麼鑽進山林間尋薺菜蘑菇,要麼乘小舟入荷塘摘新鮮蓮蓬。
最有趣兒的事,就是教來自北方的張起靈泅水。不過,張起靈天生資質偏高,嗆過幾次水後,便可以陪著無邪一起泅水了。只是,有個問題他不明白,為什麼無邪非得在這麼冷的溪裡日日泅水?但既然答應了無邪先不發問,他也就只得把這個問題暫且先擱在心底。
中伏這天剛過,伯烏鎮的伯府上便派了個高高胖胖的管家過來。當時,張起靈和無邪正吊腳坐在竹臺上,邊喝蓮子涼粥邊賞一池荷景邊談齊國‘夜鬼哭琴’的傳說。
“相傳五百年前,有一把琴,名曰號鍾,其聲洪亮高亢,宛若金鐘激盪。後來,奏這把琴的琴師病歿,此琴幾經輾轉後,便到了齊桓公手中。初時,桓公並未發現其有異狀,直至一次晚間,桓公將它拿出對月獨奏時,竟意外奏出了一段無比悲涼的旋律,那悽婉的琴音,絕然不似日間彈奏時所發出的那種。隱隱間,桓公忽聞有一鬼在旁低泣,於是乎大駭。這時,先前那位琴師的鬼魂從暗處飄出,淚流滿面地對桓公揖禮道,他已隨著這琴在人間輾轉了百餘年,至此,唯聞見桓公一人奏出了其中真意。得此知音,乎復何求?遂願將魂靈附於號鍾之上,與琴共鳴,以謂知音!”故事講完後,無邪陷入沉思。
“所以,你就一直在此等候你的知音?”須臾,張起靈打破沉寂。
“嗯!自十歲起,往後每年夏季我都只能在這裡度過,過完這個夏,我就到了弱冠年紀。算一算,我已經等你十年了呢!”無邪扭頭衝張起靈莞爾一笑。
張起靈心中一陣兒悸動,卻不知該說什麼。
“唉,好容易才把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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