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上刑?(第1/3 頁)
容熠帶著滿心的疑惑朝著妙法的禪房走去。
此時,妙法正在房中檢視東西,聽到有急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走來,臉上微微一笑,慢慢盤膝坐在了蒲團上。
現在的妙法已經念過半百,不過,臉上一絲的皺紋也沒有,面色溫潤,清冷俊朗,只是神情間帶著幾絲剛毅。
容熠一進門看到自己師父正在打坐,只好又慢慢退了出去,靜靜站在門外等候。
衍戒瞭解妙法大師的作息,知道此時,並非是他打坐的時候,心裡不由有的有了幾分疑惑。
不過,他也只好退出去,與容熠一起在門口等著。
容熠見妙法能好好的打坐,便知道他所受的傷應該沒有什麼大礙,剛才提起的心,才放了下來。
衍戒站在門口,輕笑一下對容熠道:“師弟好像比以前沉穩了不少呢。”
容熠冷冷的斜了他一眼道:“用不著你誇獎我,我本來就很沉穩。”
衍戒聽了此言,臉上的笑意便更大了,卻沒有再說話。
他們大約在門口等了一個時辰,終於聽到裡面有動靜了,容熠趕緊便推門走了進去。
“清逸,你來了。”妙法從蒲團上坐了起來。
容熠點點頭,伸手作勢要去扶著妙法,卻被他輕輕的閃過了。
“師父,聽說你受傷了?”容熠問道。
妙法一擺手道:“無礙。”
此時,跟在後面的衍戒做了一個佛禮對妙法道:“師叔,清目剛剛往生了。”
妙法聽了此言,一下愣住了。旋即雙手合十低頭道:“阿彌陀佛,將他的法體焚祭吧,在佛前給他點一盞長明燈。”
說到這裡,妙法深深的一嘆,“他的法事。貧僧親自來做。”
衍戒躬身行了佛禮,“阿彌陀佛,師侄這就去安排。”
衍戒嘴裡所說的“清目”,以前清逸曾經見過多次,他並不是妙法大師坐下的弟子,不過。與妙法聯絡甚密。
容熠見了妙法的神情,便知道,這個清目對妙法來說是是很重要的人物,只是不知道,前幾天妙法經歷了怎麼樣的事情。不但自己受了傷,還搭上了慈恩寺小和尚的生命。
衍戒下去了之後,妙法抬眼正色看了容熠一眼,道:“清逸,聽說你終究還是成親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容熠聽在耳中,卻覺得有幾分的緊張。
以前的時候。妙法曾經跟他說過,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先不要成家立業。否則以後做什麼事情,都會有牽絆。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逃避先皇帝指婚的原因。
只是,當她遇到柳珂的時候,他卻不想錯過。
容熠遲疑了一下,低頭拱手道:“是。師父,你也曾經說過。一切皆是前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妙法一笑打斷道:“可是。她現在已經成了你的牽絆,不是嗎?”
容熠不喜歡牽絆這個詞,道:“師父,不是牽絆,是牽掛,我今天來是有事情想拜託師父。”
妙法沒有應聲。
容熠接著道:“現在燕王反逆,朝廷勢必清剿,若是弟子被派往戰場,往師父能保我妻兒無恙。”
妙法聽了容熠的話之後,半晌沒有說話。
禪房中一時間靜的落針可聞。
容熠就靜靜的站在妙法的跟前,硬著頭皮等待他的回答。
過了好久,才聽妙法輕聲道:“貧僧只能說盡力而為。”
容熠聽了此言,深深的舒了一口氣,一禮道:“多謝師父。”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便離開吧,什麼時候離京,派人告訴貧僧一聲便可。”妙法眯著眼睛道。
容熠聽出了妙法言語間的失望與無奈,可是不是萬不得已,他絕不會走到那一步。
容熠慢慢退出了禪房之後,妙法慢慢睜開了眼睛,道:“進來吧,他已經走了。”
不多時,衍戒從外面帶著一臉不好意思的笑走了進來:“師叔,您知道我在外面?”
“都聽到了?”妙法問道。
衍戒輕咳一聲,沒有回答,只是道:“這清逸也太死腦筋了,已經知道了皇帝不信任他了,怎麼還是一門心思想著為朝廷清剿叛逆的事情。”
妙法嘆了口氣道:“他與你不同,他只是外表不羈,且受漢朝先皇的大恩,所以抉擇起來自然比較糾結,先讓他沿著自己選的路走一段吧,當他無路可走的時候,他便知道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