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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兄……”施明秀臉色蒼白。
這是不可能獲得認同的要求,施明秀也沒有左右主事人處斷的權勢。
“出了這座地窟,便是我承諾的開始。”高大元臉色冷森,不怒而威:“所以你必須儘快與你們的人會合,轉達我的要求,至於你把訊息是否傳到,那不關我的事。當然,我寧可相信你們講道理明利害,帶了所有的爪牙,向後轉早離疆界。”
“你的刀……實在太可怕,你殺起人來……”施明秀的聲音在發抖。
“我並不想殺人,甚至不想動刀。”高大元眼中的冷森殺氣徐徐消逝:“但在生死關頭,或者情勢急迫,非用刀我生他死不可,我會毫無選擇地揮刀;因為我怕死,不想死。像今天的情勢,我有不揮刀的選擇嗎?回去告訴江右三仙,不要再驅使一些可憐爪牙作孤注一擲,你們這次追來的元老級高手,絕對禁不起我的刀切割。他們捱過刀,應該替那些次級爪牙留一條活路。該準備出去啦!是時候了。”
能減少一半強敵,應付另一半強敵就輕鬆多了。彌勒教的實力,的確比蒼天教雄厚些,如果彌勒教明時勢撤走,壓力便減少一半以上。在他的想法中,彌勒教實在沒有傾巢而至追殺不休的必要。彌勒教所要對付的目標,是蒼天教而不是他。
雷霆萬鈞的襲擊失敗,損失慘重,陸大仙那些爪牙,膽都快要嚇破了,怎肯仍在此地逗留?
彌勒教的人也在趕到時,恰好看到陸大仙那些人,背了死屍狼狽撤走,猜想高大元必定已經遠走高飛,因此也從另一方向退走,這處三家村,已經是最安全的地方。
躲進地窟裡的高大元,還以為仍有大批爪牙窮搜他的下落,白白浪費了半個時辰,失去與對方緊密接觸的機會。
當然不可能全部撤走,仍留有監視動靜的眼線。
山坡上的樹林中,一名村夫打扮的大漢,一直就躲在樹下向小村監視,不時站起向右面的樹叢打手式,可知那一邊必定另有同伴,監視另一方向的動靜。
這位大漢藏身的位置非常理想,不但人與草樹渾然合一,而且居高臨下視界良好,可看清三家農舍的動靜,相距遠在百步外,撤走報信可以完全保持穩秘。
溪對岸的山坡灌木叢有枝葉搖動,灌木叢高約近丈,枝濃草茂,有人藏匿移動,遠隔丈外只能看到枝葉撥動的形影而已,看不到人難分人獸。
有經驗的行家,一看便知是人在內潛行,而且不止一個人,可從枝葉的搖動看出是兩個人。
大漢遠眺良久,目送進行的人遠去,這才長身而起閃至樹林外,用手打出一串手式。
重回潛伏處,剛在樹旁用下,背脊突然一震,渾身發僵,還來不及有所反應,腦頂已按上了一隻大手,立即兩眼發直,像個活死人。
“你向右面山頂的同伴,打什麼手式呀?”身後制住他的人,用怪怪的低沉語音問。
“告訴他彌勒教的眼線,已從北面撤走了。”大漢也用死板板的腔調回答。
“你是蒼天教的眼線?”
“不是,我是林家大院林大爺的田莊管事。”
“原來是蕪湖皇甫家的好友林如虹林大爺的人,難怪蒼天教有充足的人手四出活動。你為何不走,仍在此地監視下面的三家農舍?”
那姓高的人並沒離開,蒼天教的人死傷慘重撤走了,可知他仍在農舍,所以我利用奉命留下監視的機會,希望能找到機會見他一面。“
“哦!為什麼?你敢見他?”
“我負責替皇甫家大小姐,把資訊傳給他。他知道皇甫小姐的手式,見面不會下殺手對付我。”
“哦!有意思。”身後人啼啼自語,換了另一種嗓音:“我早該知道這小子躲在皇甫家一夜,其中定有古怪。難怪他的訊息相當靈通,那小丫頭冒了很大的風險。這小子怎能利用一個小丫頭作內應?荒唐!”
其實,高大元極少與皇甫淑玉會面,他並不需要皇甫淑玉供給訊息,也無此必要。而且有杜英在身邊,這種兇險的事,不能讓第三者參予,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險。到達府城落店被逐出之前,他曾經與一位扮店夥的人接觸,那是皇甫淑玉派來通訊息的人,杜英完全不知道他與店夥接觸的事。
皇甫淑玉並非真的可以自由活動,想會面也相當困難。
制住大漢用秘術套口供的人是大衍散人,那禁受得起地行仙級的高手搖弄?
林家大院在敬亭鄉敬亭村西面。林如虹林大爺是本鄉的大地主,也是府城的鄉紳,與蕪湖皇甫家主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