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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幹練的巡捕,抓到一位拾了一本平山詩話的好市民,書內頁卻用毛筆寫上“鑰匙寶卷”四個字。平山詩話是騷人墨客的消遣書。鑰匙寶卷卻是明文查禁,某一秘密教派的經典,是正式查禁的妖書。
那位好市民總算幸運,那位巡捕對平山詩活不陌生,沒收了書並不追究。
但謠言傳出了,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蕪湖是水陸要衝大埠,往來的旅客什麼人都有。
陸大伯與天暴星的人,反而不知道偽書散佈的訊息,人都在郊野搜尋,他們也不理會小市民的訊息。
天暴星把奪獲的書當成活寶,那會想到是偽書?
把攜帶“活寶”的爪牙留在後面,這是強盜作風。天暴星出身是盜賊,盜賊們攻村洗劫,領先的人瘋狂衝殺,撤走時也負責開路,劫掠所得皆由後面的人攜帶,開路領殺散攔路的兵勇,危險任大。
後面的人只要求跑得快,通常不會有後勇追趕,所以即使派有斷後的人,通常很少派上用場,那些被殺戮洗劫後的鎮市,不可能保有追擊的實力。
急於脫身,顧前顧後,他們也沒料到,追的人會準確地追來。
也更沒料到,另有第三方的人在途中乘機渾水摸魚。
攜帶他書科發的爪牙,當然是身手超絕的弟兄,相當精明機警,不時留意後面的動靜。但許久沒發現有異樣情況,沒有可接的人追來,警覺心也就鬆懈了些,僅注意後面是否有人跟蹤。卻忽略了前面與上方的警戒。
前面、左右,包括上方,本來應該由走在前面的人留意的,斷後的人只負責後面的警戒。
這位爪牙總算非常了得,耳目也非常敏銳,走動間也留意一切可疑的聲息。
這一帶的樹林不算茂密,林下野草荊棘也不濃密,人在林中行走,視野仍然廣闊,附近百步內如果有人走動,皆可從枝幹的空隙中一覽無遺,不可能受到淳然的伏擊,應該可以安全快速透過。
七個人魚貫急走,背了屍體的人腳下沉重,踩在枯枝敗葉上,發出亂人聽覺的聲音。
攜了仙書秘發的爪牙,居然聽到異樣的聲息。
上空枝葉籟籟而動,響聲有異。
“小心上空!”這位爪牙大叫。
上空有人疾落,有如殞星下墜。
爪牙的上空,一個灰影疾飄而下。其他各處,也有人兇猛地下撲。
爪牙發覺得早一剎那,但仍然無法在倉卒間撤劍自保,事急矣!不假思索將包書的包裹,猛然向迎頭撲落的灰影扔出,身形急沉下伏,斜竄於樹幹下,躍起劍出鞘立加反擊。
可是,沒料到撲落的不止一個人,劍剛旋身反揮,身側另一育影斜章而至,葉一聲右肋捱了一腳,大叫一聲,摔出丈外撞在另一株樹幹上,枝葉搖搖中反彈倒地,腰肋受到重擊,爬不起來了。
先一剎那飄落的灰影,接住了包裹,失去下搏攻擊好機,挾了包裹縱出丈外。
襲而失敗,飄落的人有八名之多,立即雙方展開瘋狂的搏鬥,亂成一團。
灰影略一摸索包裹,便知裡面裝了什麼了,發出一聲怪嘯,八個人像是幻化為飛鳥,同時向林本深處飛掠而去,但見四個灰影與四個青影,穿技透葉冉冉消逝,速度駭人聽聞。
天暴星七個人,幸而早一剎那發現警兆,倉卒間只能閃避自保,連撤兵刃的機會也沒抓住,險之又險地躲過幾招狂風驟雨的攻擊,總算有驚無險,但也傷了兩個人。
攜帶包裹的爪牙,是受傷者之一,向幾乎被踢離位。內傷頗為沉重。另一名爪牙右胯俟了一劍,鋒尖貫穿胯外側肌肉,行走不便,但腿保住了。
不能追,有死者和傷者需要照顧。
“這些混蛋是何來路?”天暴星暴跳如雷,咬牙切齒像要吃人:“搶走了仙書秘文,一定是雄風會的狗東西,我和他們沒完沒了。”
是八名蒙面人,四個穿育緊身,四個穿灰緊身,躲在樹上突襲一擊奏功。
如果這八個人志在殲滅,天暴星七個人,恐怕一接觸便死傷過半,顯然對方誌在在書,無意下毒手,應該不是雄風會的人所為。
雄風會已經下毒手殺了他們三個人,所以天暴星並不能肯定指證是雄風會的人,但他們並沒有其他的勁敵。
當然不可能是高大元和一劍愁,這八個蒙面人的武功,比高大元一劍愁高明多多,雖說是埋伏偷襲,但從攻擊之猛烈程度,和撤走的身法和速度,每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天暴星就心中有數,真要面對面正式交手,他並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