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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移動而觸及另行安置高低不等的絃索。絃索牽動所擊的各式五音小鈴,便發出悅耳的鳴聲。在江南稱為響廊或履廊。原始的用途是防刺客,後來演變成讓美人歌舞的遊樂處所。 盛園的張七爺,竟然在這裡建了響廊,果真是財大勢盛的豪紳。 也許,這位豪紳意在防賊。 但如果單純為了防賊,為何栽樹籬而不建高大的圍牆?可知張七爺家中,肯定蓄養了樂伎舞娘。 那年頭,大戶或富貴人家,如不蓄養歌舞伎,簡直不配稱上流人家。歌舞伎必須習元曲、雜劇、傳奇、散曲……有佳賓光臨,如果沒有樂伎歌舞娛客,是非常去臉的事,很可能被貴戚名豪看成拒絕往來戶。至於到教坊叫歌舞使來家表演娛賓,只能算次等人家。 毫無疑問,屋內肯定是有舞池的宏大娛樂廳。 火刀一擊火石,火星濺出。 糟了,暗器破風的厲嘯入耳。 沒有時間燃火褶子了,濃煙湧騰看不見人,哪能看到暗器?他向下仆倒,撞毀了朱欄,滾落地面。暗器擊中青磚牆像雨打殘荷,震落響廊的篤篤聲如珠落玉盤。 吸入不少煙,快受不了啦!眼前不能見物,連方向也分不清了。 他爬行王二十步,不再有暗器射來。 現在,他只能靠耳力了。 冒險輕輕登上響廊。仍有鈴聲發出,立即引來一陣暗器。還不錯,隱約可以看到一排長窗。“ 不能在外面被免,砰然大震中,他撞毀窗進入屋內,果然屋內沒有煙,黑沉沉伸手不見五指,濃煙從破窗湧入,幸好濃度不足。 頭有點暈,再也忍不住了,嗆得咳了幾聲,慢慢摸索前進,不知身在何處。 縱火物已經丟掉了,沒有縱火物,白忙一場。 不知過了多久,只知摸索著牆壁走,先後經過三座門。門都沒上鎖。這在大戶人家來說,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天黑之前,每一座通道門,都必須上鎖的,不容許任何人在夜間亂闖。尤其是內院的門戶,管制得十分嚴,負責的管家姆姆,必須躬親其事,親自經手上鎖。天亮之後,再—一開啟。有些主母,更親自掌管門戶啟開,懷春的大閨女或侍女想偷情,門都沒有。 一聲輕響,腳絆及某種物體。 他本能向上飛昇,手觸及上面厚厚的承塵。 下面有小木板倒下的聲音,以及多枝暗器擊中牆壁的怪響。 是梅花神弩,可破內家氣功的利器。 無法反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對方不動就沒有聲息發出,他英雄無用武之地。 一咬牙,他悄然向下飄落,左手一揚,一顆飛蝗石破空而飛,啪一聲擊中厚實的木板而非磚造牆壁。 一定是房間,有人躲在門內,從門縫向外發射梅花神弩,他所經處安裝了墜板,板一被觸就跌落,弩箭循聲發射,發則必中。 他如果不立即向上升,決絕逃過五枝勁矢的攢射。 轟然一聲大震,他飛踹而出殘破了寸厚的板壁,沖人一間內房。 裡面的人被板壁破裂聲所驚,本能地射出花心最後一枝勁矢,推開房門向外狂奔。 “互不相虧!”他沉叱,三顆飛蝗石循聲飛射。 “哎……”剛逃出房外的人驚叫,然倒地。 他循聲搶出,感到氣血一陣翻湧。 很不妙,摸到倒地的人,而且摸到溼溼的腦袋,那是血或腦漿。 飛蝗石不易致人於死,他意在找活日,卻鬼使神差,第三枚最後發射的飛蝗石,無巧不巧地擊破了這人的頭顱,口供沒有著落啦! 頭一晃,暈眩感又出現了。 “這屋子裡洩放出有毒的氣體。”他打一冷戰,心中一涼。 他事先服了闢香闢毒的藥物,但迷香毒香的種類繁多,藥性各有不同,甚且相剋或相成,世間絕對沒有能練成可解百毒的解藥名家。 總算所服下的藥物,仍然發揮了一些功能,中毒的情形並不嚴重,他體內的排毒拒毒功能也不差,些少不適他仍可忍受。 必須出困,不能久處於毒氣中。處身在黑茫茫的兇險陌生環境裡,隨時皆可能發生不測,而又英雄無用武之地,處久了不發瘋才怪。 他定下神,忍受體內的不適,小心地慢慢用手腳探索而進,避免發出任何聲息。各處皆可能安有絆線和墮具,稍一碰觸便會發出音響,成為暗器攻擊的目標。 如果手中有一根瞎子用的問路杖,該多好? 幸好還有一囊飛蝗石,尚可派用場應急。 啪一聲響,他彈出一顆飛蝗石,在約三丈左右,擊中一堵牆壁。是磚牆,此路不通。 沒聽到暗器射擊聲,那附近埋伏的人相當精明。 共發出四顆飛蝗石,每石的方向與勁道皆不相同,從傳回的聲響高低變化中,他憑聽覺和經驗,判斷所應採的行動。 他像一頭躡鼠的貓,無聲無息探向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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