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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錯,老頭子,我還以為你的骨頭老硬了,真該多加一把勁抓住你再說。”高大元一抓落空,頗感意外:“不過,憑你這快逾電閃的反應,我想奈何你不是易事,薑是老地辣,我居然擺脫不了你。”
“費了不少工夫找你,你能擺脫我老人家跟蹤,值得驕傲。喂!你躲在這條小巷子裡搞什麼鬼?”是大衍散人,急進突然改為急退的反應,神奇得不可思議,在這種掠走的速度中,能突然停住已經非常困難,決不可能突然後退。
“想擺脫你,只好往巷子裡躲啦!”高大元確是感到心驚和佩服,他這一抓已用了全力:“我不喜歡你鬼鬼祟崇跟在我後面,除非你答應和我並肩站出來,正大光明和他們周旋,你答應嗎?”
“我老人家那有本錢光明正大周旋?呵呵!你自己的難題,須自己解決,老夫只能暗助你,要站出來,免談。呵呵!天亮了,走也。”
說走便走,但見灰影冉冉而去,象是電火流光。
“這老鬼可惡。”高大元搖頭苦笑。
他知道,除非他陷入絕境,大衍散人是不會出面公然助他的,這老道只擔心他落在蒼天教手中,影響醫仙王金的安全。
他心中極感不滿,大衍散人仍然對他不放心,認為他一旦落在蒼天教的人手中,會招出醫仙王金的下落。
他怎麼可能知道醫仙王金的下落?如何招供?
目送大衍散人的背影消失,他心中一動,哼了一聲躍登屋頂改走另一條巷道。
盛園大為緊張,也人心惶惶。
昨晚強敵在附近不時現陳,伏椿暗哨有人受傷,但強敵就是不進來,不闖他們的天機七煞大陣。
強敵不進來,只在外圍飄忽騷擾,即便所佈的大陣有毀天滅地的威力,也無從發揮,一切歹毒的佈置,全成了廢物。
天快亮了,敗兵逃回,緊張的氣氛培增,所帶回的失敗訊息,讓這些充滿信心的人沮喪已極,信心直線沉落,代之而起的是恐懼和不安。
人質已失,強敵必定放心大明向他們動刀了。
盛園的絕大部分重要房舍,皆被蒼天教的人所佔用,僅留下園北端的兩棟偏房,變相幽禁了園中的幾名健僕婢女,以及一些派不上用場的弟子安頓,一方面是禁僕婢們走動,另一方面是監視皇甫俊一家人,還有皇甫俊的本城幾位朋友。自從皇甫俊與高大元力拼之後,連陸大仙也感到心中慎慎,不敢再漠視皇甫俊的能耐,甚且懷有強烈的戒心。
在蒼天教的所有一流高手中,還沒有人敢和高大元力拼十招八招的人才。一旦通急了看破生死全力反抗,所付出的代價極為可觀。
皇甫俊僅有妻女四個人,加上三位朋友,以及本城的知交四位地方之豪,安頓在一棟偏屋中,佛母所擺的天機七煞大陣,動用陸大仙的人參予,卻不需外人加人免亂陣腳,因此皇甫俊一群入只能旁觀,無所事事樂得清閒。
監視他們的幾個蒼天教弟子,只留意大陣的動靜,懶得理會他們的行動。反正他們是一群無力反抗的豪紳名流,任憑擺的可憐蟲,唯一的用處,是利用地方勢力協助他們辦事。這些有家有業的人,絕對不敢有任何異謀,因此從蕪湖動身之後,陸大仙對皇甫俊的控制頗為放鬆,料定是皇甫俊不敢反抗。
到了寧國府,皇甫俊果然可派用場,毫無困難地拉攏當地的豪紳,得以建立堅強的立足點,活動不受限制,掌握了廣大活動控制區的動靜,所以高大元的活動情形,皆瞞不了蒼天教首腦們的耳目。
破曉時分,三菩薩之一的圓光,偕同陸大仙出現在偏屋的大廳,與皇甫俊夫妻商討活動大計。
“皇甫施主。”圓光菩薩的陰笑,象伺伏一頭小羊的餓狼:“昨晚的情勢,施主是否知道概況?”
“很慚愧,在下毫無所知。這裡,一夜中毫無動靜。你們那邊。好象也毫無事故發生。皇甫俊實話實說,偏廈附近的確一夕無驚:”高小輩不是不明理的人,不會歸罪在下,他知道在下的處境,不會找在下出氣。“
“貧道認為你可以纏住他。”陸大仙言中有物。
“也許在下能支撐十招八招,但結果是一樣的。”皇甫俊聽出對方弦外之音,立即表明態度:“主要的困難,是在下不能再和他交手。他已經提出嚴厲的警告,不許在下與本地的朋友協助你們,不然,他會向官府告密。結果如何,陸老兄比我清楚得多。”
“如果貧道請你參予呢?”
“千萬不要,陸老兄。”
“你知道,我可以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