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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山崖頂上一株藥草隨風搖擺,正是自己遍尋不獲的那一味。當下也顧不得疼痛三步並作兩步奔到崖下,卻犯起了難,原來崖高數丈,其上竟無一處地方可供攀援,欲要離開別尋一株又怕再也沒有,一時進退維谷,著實委決不下。
忽聽從剛才自己摔下來的地方傳來幾聲人語,仔細辨聽,不似天回山上人,心下暗自納悶,這麼晚了誰人會來天回山?他心繫草藥,也沒去多想,在崖下走來走去,抓耳撓腮,也想不出個辦法來,正心煩意亂間,忽聽身後一老者溫言道:“請問這位小兄弟飛雲莊怎麼走?”
少年一怒回頭,見那老者白髮銀鬚,也是慈眉善目一臉正氣,不悅道:“沒見我正忙著麼?”話畢也不理會老者,繼續望草興嘆。
老者一怔,他行走江湖數十載閱人無數還沒見過這麼衝的少年,不禁來了幾分興致,仔細打量一看卻見他蓬頭垢面根本辨不出面容,不禁皺起了眉頭,而其身上也是東一道西一道的傷口,似是鞭傷,心內一動,順著少年目光看去,隨即微微一笑,上前拍了拍少年肩膀道:“小兄弟咱們做個交換如何?我給你將藥草摘下,你帶我到飛雲莊走一遭怎樣?”心下暗吃一驚,皆因他剛才輕拍數下已然試出少年被飛雲勁力所傷,而其之所以仿若無事,亦因自身內力同屬飛雲一路,且已有十餘年之功,可看少年形容不過十七八歲,幼年習練飛雲掌可是大忌,衛賢弟絕不為此,難道他是偷學?不由得疑竇叢生。
誰知那少年卻轉過頭來冷冷的道:“你去飛雲莊做什麼?”
老者見他神色不善,解釋道:“老夫師方正,乃貴莊莊主衛君梓昔年老友,今特來相訪,別無他意。”
少年做了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心想果然是他同黨,不去理他,又望著藥草發愁去了。
老者眼見天色轉暮此間亦快無法視物,心內有些焦急上前一步道:“小兄弟貴姓?”
少年見他擋了自己視線怒道:“沒姓!想去飛雲莊等我拿下那棵藥草再說,你讓開!”
出奇的,師方正竟不以為忤,欣然道:“那好辦。”隨手一抖,丟擲一物,“譁”,藥草應聲而落,卻飄向遠處去了。
少年大怒:“你幹什麼!”眼看就要上來拼命。
老者一愣,沒料到這小小少年脾性竟是如此之烈,當下也不爭辯,一躍而起,隨手一招,將藥草隔空取回,飄然落地,姿態飄逸靈動,煞是悅目。
少年不由心中暗贊,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看他武功不弱,或許尚在衛君梓之上,我正要尋師學藝,不若就找他吧。算定主意,立時怒意全消,欣然道:“老先生武藝如此高明,不知可否……可否收小子為徒?”
他問得直接,老者卻是一呆,將藥草遞過去,微笑道:“小兄弟資質奇佳,本來老夫收你為徒亦是美事,只是我觀你心中戾氣甚重,學武恐有害無益。且老夫尚有一言,小兄弟從衛莊主處習得的飛雲掌未得名師指點之前還是不要繼續修習了吧,否則怕有回天乏術之虞。”
少年雙目厲芒一閃,暗道:“你這是說我是偷學的得了。”剛要發作看見他手裡的藥草又忍住了,接過來掉頭就走,嘟囔道:“不收便不收,恁多廢話。”
師方正一片好心只得苦笑了。
少年走出十來步忽然轉身語帶不耐的道:“你不是要去飛雲莊麼,還不跟來!”
師方正聞言撮唇作哨,發出一聲低沉的鳴嘯,雖不甚響,遠近數百米之內卻定必清晰可聞。
少年臉色微變,喝道:“你做什麼!”
師方正知他起疑,微笑道:“老夫尚有幾個小徒遺在林內,既然小兄弟肯帶路老夫自然應將他們喚來。”
少年“哦”了一聲,道:“不要再叫我小兄弟了,叫我孤哀子好了,反正他們都這麼叫我。”心中卻想,他還有幾個徒弟跟來,等會找個機會挫他們一挫,也讓他見識一下我的手段,不愁他不收我為徒。
師方正卻是另一番感受,哪裡有人會以孤哀子為名,此人小小年紀能經過什麼大悲大苦之事,那便是存心欺瞞了。看著他滿身傷痕,不忍道:“你身上的傷尋常藥物怕是醫治不好的了,不如我代你求個情,你認個錯,就讓衛賢弟收了你做徒弟吧。”
孤哀子剛要說話,風聲響起,從上面林中越出一人來,看樣子四十上下,一身黑色裝束,與周圍夜色倒是分不出彼此了,只是不知怎地孤哀子忽覺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後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強自鎮定道“這就是你的徒弟??”
師方正乾咳了下,道:“這是我師弟梅仁興。”說著向梅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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