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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了。”
任天志道:“然後呢?是他們威脅你再次行刺師方正的?”
梅仁興笑道:“你錯了。他們的確是想那麼做,但是沒有做成。我前腳才進屋,師方正後腳就跟來了。”
任天志點頭道:“也該如此。我尚且看出了門道,以師伯父的造詣不該看不出你的破綻。”
梅仁興道:“悽風苦雨當時便藏到屏風後面了,然後師方正才進了屋。我不知道他來做什麼,一時有些心慌,他見我面色不好,提出要給我把脈,我推脫不掉只能聽從,另一隻手卻扣起了蘭花指。誰知,他剛搭上我手腕便變了臉色,讓我跪下。我一時失察,心裡存了萬一之想,便依言跪下了。他卻問我,那日離開飛雲莊藉故掉隊之後究竟去了哪裡。我料知隱瞞不過,便和盤托出了。”說到這裡停了一下,嘆口氣又道:“我中了衛君梓一記雲中雪蓮,傷勢直到那時也沒能完全復原,根本不是師方正對手,趁著他凝神傾聽之際,暗地裡向悽風苦雨做了手勢。當我講到疏林惡戰的時候,悽風忽然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喝道:‘師方正!’。師方正一驚之下,心神略分,我趁機一指點在他胸腹之間。不料他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竟將身體一移,消去了我大半勁力,雖則如此,還是沒能避過悽風苦雨二人的聯手進擊。怨只怨天不佑人,師方正傷重之餘竟破窗而出,莊中弟子聞風即至,我三人只得舍了他趁亂逃走。”
任天志心下黯然,事情若果如此,終南山現下無人,一旦天龍幫大舉攻來,後果實難逆料。
梅仁興道:“事情的經過便是如此了,至於師方正為何要隱瞞天龍幫行刺一事,我想,你就只能去問他本人了。”
任天志看了看,冷哼道:“你與師伯父數十年同門,何時投靠了天龍幫,他竟會不知?”
梅仁興冷哼道:“我從來沒有投靠他們,只是合作!哼,我不妨告訴你,那也只是一年半前的事。那日,我重傷於衛君梓之手,落荒逃竄,半路上卻被一人救起,你猜他是誰?”
“誰?”任天志看他神色心下忽然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像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乾坤聖手蘇行健!”梅仁興冷笑著道。
“嗯?不認識。”任天志不記得自己有認識這麼一號人。
“哈哈,哈哈哈。”梅仁興大笑起來,道:“此人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陰顯!”
“竟然是他?哼哼,這麼說他潛在衛君梓身邊是別有用意咯?”想起那晚衛君梓和張仁世的對話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卻想不明白怎麼回事。想到這裡猛然記起,飛雲莊慘案陰顯當時並未出現,不由變了幾分臉色。
梅仁興只道他是驚訝,補充道:“其實,他就是天龍幫八部長老之外誰也沒有見過的神秘長老枯木。”
任天志回過神來,冷笑道:“你知道的可真不少。”心下開始盤算,情報已經到手,剛想想如何脫身了。
梅仁興道:“不多,只此而已。他為了籠絡我,這點訊息倒還是肯透露的。”
任天志道:“那如此說來,這內奸便是閣下了?”
梅仁興忽然哈哈大笑,道:“那可就不知道了,哈哈!你最多可以說我是內奸,卻不能說內奸是我,明白嗎?哈哈!”
第三章 苦戰
任天志哪裡還會不明白,只是沒想到天龍幫勢力滲透得竟會這樣厲害,不禁有些無語了。
“好啦,你想知道的我已經都告訴你了,可還有什麼疑問?”
任天志想了一想,心內一動,笑道:“最後一個。”
“什麼?”
任天志道:“你究竟是不是人?說你是人,你說著這些喪盡天良的話居然也不臉紅。說你不是人,你偏偏穿著一身人的衣冠。”他是故意想要激怒他。
梅仁興哈哈笑道:“呵呵,居然聽你說教,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說我是衣冠禽獸?那你呢?殺父弒母,戮師滅弟,屠友誅妻,你是啥?”
任天志給他揭到傷疤,頓時怒道:“住口!”
梅仁興輕笑道:“怎麼?想起往事了?痛苦吧?”
“痛苦?我為什麼要痛苦?我為什麼要痛苦!”
“飛雲莊的大火是不是很大?衛君梓的鮮血是不是很腥?殺人的滋味是不是很妙?”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任天志喃喃自語著,竟似有些瘋狂了。梅仁興冷笑道:“逼你?我哪裡敢哦。就在方才你不是還嘲笑我麼?現下怎麼了?不就是殺了個把人嗎?有啥大不了的,他們都死有餘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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