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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陵驚詫的揚眉,心底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安:
“什麼意思?”
皇非顏深深的注視著韓子陵,輕笑著回答:
“四年前,大叔不是一直在向我要藥——
醫好皇亦梵的藥,我曾告訴大叔說,我手中無藥,其實,也不盡然如此。”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下道:
“皇亦梵的母后生皇亦梵之前,並不是中毒,而是巫術。”
這一點,風揚也曾推測過,而且告訴了韓子陵,所以韓子陵聽到的時候並不覺得詫異。
“是我母妃下的手,我母妃,是極其恨他們母子的……所以,母妃她沒有留一點後路,是想讓皇亦梵受盡折磨而死的。”
說著說著,皇非顏絕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恍惚,整個人的周身籠罩上一層奇異的情緒:
“後來,父皇向母妃求情,希望他放過皇亦梵的母后,母妃深愛著父皇,經不起他的請求,答應了他,給皇亦梵的母后一線生機——
那一線生機就在於我。”
這些,韓子凌之前在天朝的時候,並不知曉,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表面的。
而整個皇宮他最熟悉的就是皇亦梵——
雖然,最後皇亦梵的表現也出乎他的意料。
韓子陵,甚至是風揚也安靜下來,等著皇非顏的訴說,因為,此時皇非顏絕美的臉上籠罩著的是淡淡的哀傷。
“皇亦梵的母后難產過世,巫術,傳承到了皇亦梵的身上,不過,藥卻依舊是我……母妃大概是為了保護我,也是為了折磨父皇和皇亦梵,只告訴父皇解藥在我這裡,卻始終沒有告訴他,什麼是解藥——
在父皇去世之前,他曾三番兩次向我索要解藥,都被我拒絕了……甚至他死之前,用攝政王的位置來交換,我也沒有給他。”
皇非顏垂下了濃長的睫毛,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灑下了一片安詳的陰影:
“其實不是我不想給他——
天知道,我多想把所謂的解藥給他,然後脫離和天朝的關係,離開天朝……皇亦梵體內巫術的解藥,其實是一件很平常的東西——眼淚,只是眼淚而已,我的眼淚。”
“啊——”
韓子陵忍不住驚撥出口:
“怎麼會……眼淚,竟然也能是解藥?”
早知如此,他當時就應該讓風揚把皇非顏給捆起來,隨便鞭打幾下,折磨折磨,折磨到他哭就好了……
這個想法讓韓子陵惡寒了一下。
他簡直不敢想象,像皇非顏這樣驕傲的男人哭泣的樣子。
實在是太恐怖了,猶如世界末日一樣的啊。
“對……眼淚,很平常對不對?大叔……我就記得,你在我身下流過無數的淚……”
韓子陵的臉瞬間紅了又黑了。
皇非顏現在說這個——在孤雁和風揚面前說這事,不是純粹沒事找抽的麼?想找刺激也不是這麼個找法,他的臉皮沒那麼厚啊……
果然如韓子陵猜想的那般,皇非顏的話,成功的把孤雁和風揚給惹惱了。
風揚的拳頭握的啪啪作響,而孤雁指尖銀亮的銀針一觸即發,他現在在心底努力的說服自己放鬆,不要衝動,那是子陵以前的事了……他不介意不介意,子陵以後一直屬於他的就好……
“可,就是那麼平常的眼淚,我沒有!!
我從沒有流過淚,我最親近的母妃,唯一對我溫柔的人死的時候,我哭不出來……被父皇嚴刑拷打逼著給他皇亦梵所需要的藥的時候,我亦沒有哭過——我沒有眼淚……大叔知道我的眼睛之前為什麼是紅色的麼?”
皇非顏呵呵笑出聲來,韓子陵聽著,卻覺得心底一陣一陣的在抽痛著。
不知為什麼……
他竟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此時,很難過很傷痛……
他從來不知道皇非顏的童年是怎樣的,他和別人一樣,眼中有的是先皇寵愛,眾人環繞的天之驕子皇亦梵,而對於長相陰柔,眼睛獨特,性格怪癖殘酷又無情的皇非顏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
但……先皇竟會嚴刑拷打他索要皇亦梵所需要的藥……
這對皇非顏來說,必定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吧!
那時候的皇非顏,該有多麼可憐?
可惜那時候,皇非顏只有他的母妃……韓子陵沒記錯的話,皇非顏的母妃去世的也很早。
至少,在他到皇宮的時候,皇非顏的母親已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