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了，有你們在我也能放心的說笑兩句。大文學。dawenxue。既然你願意那就多留幾年，不過到時你要是饞小孫子了，我可是不放人的。”

劉嬤嬤是這些嬤嬤裡年紀最大的一個，按規矩年底就該回家養老了。可回家是什麼待遇，在賈母院子裡是什麼待遇？別說底下人的孝敬，就是自己手中負責的事務上的油水就有許多。既然自己腦子、腿腳的還利索，那多幹幾年多給孫子攢些家底的當然是有必要，於是今天就趁著話頭半遮半掩的恭維幾句，沒成想還真就討了賈母的喜歡留下了自己，於是越發的對賈母甜言蜜語開來。

眾人說笑時，賈母身邊正看牌的秋蘭瞄見剛才孫嬤嬤掉的那張牌隨即高興的出聲道：“碰，老祖宗您胡了。”

說完便伸手把那張牌拿到了賈母面前，見狀賈母也高興的放下手中的牌，對眾嬤嬤笑言道：“既然我胡了，那你們這些老猴兒還不趕緊掏錢。”

眾嬤嬤恭維的數錢的空當，賈母問她身邊的秋竹、秋蘭道：“鴛鴦這小丫頭跑哪去了？我這回可是從這些老猴兒手裡把錢給她贏回來了，還不讓她來領賞！”

聞言秋蘭笑著回道：“這時候，我看鴛鴦她應該是在廂房那教小丫頭們識字吧。奴婢馬上讓小丫頭們去傳她，她要是知道是來領賞說不定會怎麼高興呢。”

說完秋蘭便出門叫小丫頭傳人，賈母回過頭來對眾嬤嬤感嘆道：“不怨我看重這丫頭，鴛鴦這孩子就是心善，從來不藏著掖著的小家子氣。雖說府裡也有不少丫頭能識字看書的，可有這等耐心教導其他人的還真是不多，鴛鴦這乾的事還真是獨一份。

說完想起什麼的又詢問道：“這麼一提我倒是想了起來，好像自鴛鴦教小丫頭識字以後，讓你們省事不少？”

見賈母提問，而且這些院裡受益的丫頭多少都和她們有些牽連。鴛鴦教識字她們的確是領了這份情，於是眾嬤嬤便也真誠稱讚道：“還真是這個理，自從院裡的小丫頭識字後，幫著我們做事方便了不少，這麼一論鴛鴦丫頭可真是幹了件好事。”

說完又眾口一致的將功勞往賈母身上靠道：“要論起來鴛鴦會這麼豁達也是老夫人您教導的好，為人寬厚的允許她抽空在院裡教導小丫頭。要是沒您這份肚量，鴛鴦就是再有本事不也得忙著當差，哪有這空閒做好事。說起來老夫人您的功德可是不少，別說鴛鴦丫頭院裡上上下下包括我們這些伺候過您的老人，可都是沾了您的光才有今日的好日子。穿的、戴的、吃的，別說是平常人家就是外頭的中等人家都沒這麼好。讓奴婢們想起來就覺得真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不然這輩子怎麼能碰上老夫人您這等慈悲仁厚的主子。還有賴嬤嬤家，家裡孫子吃穿不愁的，還不是老夫人您的恩典？”

賈母屋裡都是伶俐丫頭，見這些老嬤嬤情深意長的，一旁伺候茶水、點心的夏梅、夏菊、夏露趕忙也上前真心表態道：“嬤嬤們這話說的不錯，當年府里人自從聽說知道奴婢們被選到您院裡當差，那就一個羨慕。說老夫人為人寬和體恤，我們以後算是掉到福窩裡了，只要好好當差別說是自己，就是一家人都沾光。”

嬤嬤、丫頭的這樣恭維自己，賈母毫無愧色的欣然接受。因為她知道這都是實話，而且這等情形恰恰正好是她刻意為之的一種態度。她要的就是讓府裡的奴才們都明白，只有跟緊了自己這個老夫人才能在榮國府過上好日子。什麼老爺、太太，只要自己一句話，在你主子面前再有體面都得完蛋。

鴛鴦和琥珀幾個正在教小丫頭認字，突然就見三等小丫頭冬雪滿臉喜氣的跑了進來。見到她隨即笑嘻嘻的開口道：“真是恭喜姐姐了，聽秋蘭姐姐說老夫人要打賞姐姐呢，姐姐快跟我去上房吧。”

聞言屋裡的眾丫頭也都笑眯眯的恭賀鴛鴦兩句，鴛鴦囑咐了琥珀等人幾句便跟著冬雪往上房趕去。

防範於未然

從廂房出來，通往賈母正房的便是一溜寬大的青石板路，每天天微微亮掃撒上的粗使婆子都會把上面掃的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的躺上去都髒不了衣裳。大文學。dawenxue。看著身邊穿著豆青棉襖、棉褲，深綠碎花棉比甲，大紅繡花棉線，頭上梳的雙丫髮髻上不時晃動玉石珠子的冬雪，鴛鴦想了一會狐疑的悄聲詢問道：“冬雪，你知道老夫人她們為什麼要打賞我嗎？”

聞言九歲的冬雪笑嘻嘻的宣佈點頭回答道：“知道，知道，秋蘭姐姐告訴我了，說要是鴛鴦姐姐你問起就告訴你。”

不愧是聰明伶俐負責打點賈母茶水的大丫頭，不聲不響賣你個好，卻不會讓你覺得過分。鴛鴦剛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