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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也明白這個榮國府遲早還會是大房的,既然是承爵之嗣,那功名什麼的不過就都是些無足輕重之事,只要處事圓滑、沾染不上大是非就足夠。而生而有異象的小寶玉,家裡的幼子誰家不是這樣嬌慣,平平安安、高高興興的對榮國府來說就足夠,所以對於寶玉抓周時的舉動和現在的一些頑劣,賈母覺得只要心地清明那就沒什麼大不了。
見賈母終於面露笑意溫和起來,賈元春隨即裝作苦惱道:“祖母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寶玉他可不是還那樣,雖說心裡氣的厲害,可再大的火氣一看見他笑呵呵的樣子,就都發不出來了。說起來孫女也不好意思的緊,每天都得要花房給我屋裡換兩三次花,比祖母、母親房裡都要頻繁,想來因為我讓她們興師動眾了。”
聞言賈母不在意的安慰道:“你這孩子就是心善,你是府裡嫡親的大姑娘勞動幾個奴婢能有什麼大事。別說是一天換兩三次,就是一個時辰換一次,咱們府裡也供得起,不然花房養著那麼多奴婢幹什麼?”
說完臉色微變的詢問道:“跟祖母說實話,可是因為這事花房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說什麼酸話或是差事上怠慢了?”
說完賈母轉向規規矩矩靜立一旁,身上的藕荷色衣裙、紫貂坎肩、藕荷色抹額使得整個人越發穩重、大氣的王夫人,意味深長的開口道:“府裡好吃好喝供著,抬舉著,不過為了個寬厚的好名聲罷了,可有些人卻覺得理所當然的翹起了尾巴。”
見賈母這麼敲打自己,王夫人心裡不禁湧上來一陣恨意,是你這老不死怕兒媳婦掌怠慢了,故意在府裡大房、二房間弄得把戲。現在不過是耽誤了一點你女兒的事就挑起刺來,要真是讓你把持住,自己這麼多年的當家太太還真就是白當了。雖說心裡決定以後要加緊對榮國府的控制,終有一天制住賈母,但面上王夫人仍是保持的恭敬賢淑的受教態度。
賈母別有所指完,然後才回轉對賈元春道:“對於這些欺主的奴才可是不能手軟,到底怎麼回事元丫頭你說出來,祖母給你做主。”
見賈母把自己的話頭引申到這個話題上,而且話裡話外的無不是敲打母親不識抬舉。知道自家在榮國府身份尷尬的賈元春心裡不禁一怔,趕忙堆起笑臉撒嬌道:“真是多謝祖母給孫女做主,不過祖母多慮了,府裡的奴才都挺規矩的。說起來她們真是盡心的,知道我和寶玉都喜歡那些花花草草的,每次都按例換著花樣送來,其中還有不少珍品。我覺得讓寶玉糟蹋了受之有愧,於是吩咐她們送些平常的來就行。可她們卻仍是按例,說這是府裡的規矩,絕對不敢虧待主子。”
因為花房整個榮國府只有賈母院子才有,賈元春這麼稱讚奴婢盡忠職守,等於是稱讚賈母會調理奴婢,於是賈母笑言道:“不過是她們應該做的,那裡值得你這麼稱讚。我和你母親有事要說,你回去吧。順道去碧紗櫥看看寶玉,你離開這麼久,想來那小猴子該鬧騰了。”
賈元春聞言看向王夫人見她微點頭,而賈母又面帶笑容,像兩人行禮後放心離去。看著姿態優雅離去的女兒,王夫人心中一片得意。元春相貌不俗,氣質穩重、高貴,加上賈、王兩家的活動,想來進宮後封為女官那是手到擒來。憑著這份不言不語的優雅姿態,不管是被分到哪裡都不會生事,接下來只要討得貴人看重,飛黃騰達便指日可待。自己兒子是那麼爭氣,他日步入朝堂,也可以成為女兒的大支柱,有了這樣的兒女裡外配合,她就不信榮國府的爵位還會落到賈璉那個不學無術的小兒手裡。等到她名正言順成為榮國府當家主母的那一日,她倒要看看這個自以為聰明的婆婆還怎麼擺譜?
賈元春走後,賈母順勢揮退了房裡的丫頭、婆子,然後看著保持沉默寡言的王夫人諷刺道:“老二家的,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做婆婆的就偏心你們二房到底再不會變了?”
聞言王夫人不得不下跪賠罪道:“兒媳不敢,二房在府裡能有如此地位全憑母親厚愛,如此大恩兒媳時刻不敢忘,只有盡心服侍才能報答。”
算計與和樂融融
王夫人表白完,賈母並不為所動,而是繼續語氣涼薄道:“那你是不是覺得有王家撐腰,我們賈府大大小小、裡裡外外就都該是你這王家女兒手裡的拿捏?”
賈母這句話可就是誅心之言了,要是傳出去別說是王夫人,就是整個王家都要揹負著謀算親家的壞名聲,那以後的王家女兒哪裡還有好親事了。雖說心裡得意現在王家在四大家族裡的領頭地位,但王夫人一聽這話還是趕緊臉色發白的像賈母告罪辯駁,說這些自己真是連想都沒想過。
因為自己的偏心,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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