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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幾年當差時倒是分了幾件,也沒怎麼穿,我又是家裡最小的,我娘便都收了起來。你要是不嫌棄,就給你娘傳個話讓她去我家裡挑去。而且我哥哥小時候的衣服好像也留了幾身,下來你家弟弟、妹妹都能落幾件。省的你把自己的那份送回去,害自己捉襟見肘的。”
冬雪神色動容的抿緊了嘴唇保證道:“謝謝鴛鴦姐姐!姐姐你放心,冬雪一定記得你的好。”
聞言鴛鴦溫和出言道:“傻丫頭,這點小事就把你收攏了?我不是故意要給你什麼,不過是家裡收拾東西我看見了給你提一句。你要是真心願意給家裡爭個臉面,給你弟弟、妹妹爭份前程,那你就好好當差不起任何投機取巧心思,我就滿意了。”
冬雪聞言神色倔強道:“鴛鴦姐姐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壞了心腸往上爬的小人,我只求靠著我,我娘、我弟弟、妹妹能過得好點,找個好差事。姐姐你不知道,自從我五歲那年爹去了,我家親戚對我們就那個嫌棄。連親祖父、親祖母,過年親戚給紅包時都會把我跟弟弟、妹妹趕出去。我哭著不肯走,他們就呵斥我們說我家窮,要是收了親戚紅包那是肯定沒錢還禮的,到時還不得她們掏錢,她們可沒那閒錢給我們用。”
鴛鴦聽了冬雪紅了眼眶的心裡話不禁也心情低落起來,賈府是對奴僕寬厚,可那也看是在誰院子裡,有沒有關係。冬雪的爹是府裡外院掃撒上的粗役,四年前一場風寒沒挺過來沒了,剩下孤兒寡母三個,靠冬雪娘在外院掃撒上當粗使婆子養活全家。等冬雪六歲上她娘掏空了家裡所有積蓄,才把冬雪塞進了賈母院子。冬雪這孩子是個乖覺的,從來都是伶俐、勤快,分下的分例、得了的賞錢、東西的都要拿回家裡貼補。
鴛鴦能從眾小丫頭裡看重她,是冬雪跟她學識字後,有一天扭扭捏捏的跟她要小丫頭們識字用過的廢紙,說要拿回去給弟弟、妹妹用,讓他們也多認幾個字的將來謀個好差事。觀察到冬雪勤快、嘴穩、是個忠厚的,鴛鴦以後便多看顧她幾分。也沒說是要弄個什麼忠誠,只是想為自己以後留個自己人。
其實等到小金子、鴛鴦金家幾個人都得了好差事以後,賈母院子裡也不是沒人說酸話。大文學。dawenxue。也就是從那時讓鴛鴦覺得別看只是個識文斷字的本事,要論起來也是個燙手山芋。聯想到紅樓裡鴛鴦八面威風又讓賈母依賴到離了她就不能活的事,仔細揣摩覺得那時賈母院裡的譬如翡翠、琥珀等大丫頭對鴛鴦她應該是敢怒不敢言,誰讓鴛鴦把人家所有人的活都頂到自己腦袋上風光了?所以從那時開始,鴛鴦便有意的和琥珀等人搞好關係。
要取得別人的信任,當然得有投名狀。鴛鴦別的沒有,教這幾個小丫頭識文斷字外那是沒問題的,於是便開始當起了小園丁。等到後來琥珀、翡翠幾個日常用字都學到差不離出了師,看一旁的小丫頭、大丫頭的看著眼饞,鴛鴦便開始廣而告之的培訓起來她們。別說,自從鴛鴦平白教人認字後,在賈母院裡再沒聽到過什麼風言風語的酸話,加上後來的鐵蛋攻勢,現在的鴛鴦可以說雖沒有大丫頭的權利,卻有著大丫頭的威風。可現在這種威風相比紅樓裡鴛鴦的強勢,卻是那種微風拂過的溫柔,使得人們說起鴛鴦得好,是沒覺得有任何需要防範或者是負擔的那種好。最近負責賈母首飾那方面,琥珀的上位使得鴛鴦覺得自己安然離開賈母院子透露了一絲曙光。因為要知道這些東西可都是賈母的貴重細軟,放在紅樓裡那肯定是鴛鴦上位,可現在因為自己的翅膀煽動,琥珀識文斷字、記性好的特點凸顯了出來,使得賈母在鴛鴦之後發現琥珀居然也是個打理事務的好手,這情形可是讓鴛鴦興奮了不少。而鴛鴦在賈母心裡的定位,也從忠心、打理事務好手的丫頭,上升到寬厚、聰明有見識的管理者,即老嬤嬤那種地位。
鴛鴦進門領賞、磕頭後,賈母看著毫無一絲驕橫的鴛鴦好奇詢問道:“鴛鴦丫頭,有個事你可得給我們好好說道說道。院裡歷來也不缺認字的丫頭,可為什麼小丫頭們為什麼就偏偏喜歡像你和琥珀翡翠們學,難道有什麼絕招不成?”
鴛鴦知道要是這次話沒回應對,那可就是要得罪賈母院子裡其他識字的丫頭。於是細想一會故作困惑的稟報道:“沒有,奴婢也只是認得幾個字罷了。就是像人家說的半瓶子的那種,說起教小丫頭認字,其實奴婢們心裡也是一直覺得有誤人子弟的擔心,因為相比其他認字的姐姐們我實在是學的太少了。可細想起來,好像有一種說法是越是學問好的越不會廣教徒弟,反而是半瓶子的那種土秀才是適合當先生的人。所以奴婢現在應該就跟那些半瓶子土秀才一樣,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