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漾起笑容,“房東後來沒有找過你麻煩吧。”
“託羽野先生的福。”安藤雪輕快地道謝。
因為等於是離家出走般地斬斷了和母親的聯絡獨自來到東京,安藤雪沒有滿十八歲,在很多方面都需要有監護人的簽字。
她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原以為找房子有錢付房租就可以了呢。幸好在大學裡遇到羽野砂,在他的幫忙下,才取得一系列的檔案。
當初在車上是聽過羽野砂說,要轉來東京的學校。但是竟然成為她的老師,還真是出人意料。羽野先生也好,桂木涼也罷,都是十三號車廂送她的禮物。雖然發生過那種事,但安藤雪還是這樣認為。
“打工的地方現在生意不太好,每天賣剩下的點心都會分給我們。”她提起手中裝有小點心的袋子,“反正也是免費的,羽野先生就不用客氣了。”
“櫻花糕嗎?”隱藏在鏡片後的眼睛注視著印在袋子上的字元,“現在,也到了這樣的時節呢。”
“對啊。不過學校裡沒有櫻樹,完全無法感覺。”
“今天涼沒有和你在一起嗎?”羽野砂接過點心,轉身在教室內的洗手池洗手。
“他偶爾也有想獨處的時間吧。”安藤雪坐下去,手肘撐在椅背上,托住不覺嘟起嘴巴的臉頰。
“你是獨立性很強的孩子,那個人反而怕寂寞。”羽野砂把手在身上蹭了蹭,低頭開啟點心袋。
“撲哧——”
“哎?”
“羽野先生的白衣上全是顏料,越擦越髒的啦。”安藤雪笑著拿出手帕,“用這個擦好了。”還說桂木涼怕寂寞,依她看,羽野砂自己才像沒長大的小孩子。
古怪地盯著她遞去的手帕,羽野砂怔了半晌才不自然地接過去。
“那個……如果打工的地方有什麼麻煩,也可以來找我商量。”他小口地咬點心,動作和他的氣質一樣,文雅而小心翼翼。
“羽野先生像怕咬痛櫻花糕呢。”她忍不住含笑。
羽野砂卻反應很大地驟然抬頭。
“對、對不起。”安藤雪慌忙道歉。一定是和桂木涼相處久了,沾染了那個人含沙射影蘊含諷刺的說話方式。
“沒事……”過了一會,不知道又陷入什麼回想的羽野砂才向她笑了笑。這個勉強的笑容又令她想起剛才看到的女人,她也是這樣勉強卻柔和地衝自己微笑,優雅中透露出讓人覺得悲傷的氛圍。
“剛剛的……宮崎老師。”安藤雪偷瞄著羽野砂,小心翼翼道,“和羽野先生交情很不錯嗎?”羽野是個怕生的人,很少見到他和誰那麼融洽。
“宮崎是我初中的同學。”羽野砂望向窗外,神色帶了抹悵然,“……嗯。總之,”好像回想終於結束般,他用了總之這個詞,然後下定決心似的用力笑了一下,“我會來這裡,她也從中幫過忙。算是老朋友。”
“我剛才看到她好像在哭哦。”安藤雪忍不住稍微八卦了點。
“啊。不要和別人說。”羽野砂卻一臉認真地提醒她。
“我、我知道啦。”不習慣看他這麼嚴肅,安藤雪被嚇了一跳。
“……因為她是老師嘛,讓學生知道……總是不太好。”羽野砂含糊其詞地帶過。安藤雪見狀當然沒有再問下去。反正不可能是羽野先生把她弄哭的,她想。羽野雖然不愛說話,卻是個靠得住的人。對她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孩子都給予很大照顧,更別說是老同學了,想必,宮崎老師也一定是有什麼麻煩事才來找羽野商量吧。
吃著櫻花糕,她很快忘記剛剛的事。
“您的愛好是讀書嗎?”
微笑的西裝男子目光流連在對座少女的臉上。
少女端莊地攏袖而坐,她穿著正統的長袖和服,微垂的臉蛋是古典的橢圓,像用極細小的梳子梳理過般的眉毛烏黑整齊地向上揚起,緊抿的唇線與隱藏在睫毛下半透明的茶色瞳孔,則帶了一點憂鬱的書卷氣。
原本以為政界高官家的女兒必定趾高氣揚,抱著既然決定入仕就要找到靠山,勉強討好大小姐的想法,在見面之初就煙消雲散了。無須依靠身家背景,這位“桂木梨”小姐也擁有令人一見傾心的魅力。
“是的。聽家父說過,伊澤先生在東大擔任講師的職位。”“少女”輕輕一笑,唇邊牽起一個若隱若現的梨渦,“……沒想到會是這樣年輕呢。”
“那只是暫時的工作。”伊澤敬芝笑容可掬地看著賞心悅目的美女,“與其畢業後隨便進入不景氣的企業,還不如在母校任職。當然,那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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