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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轉身,做了個姿態優美的動作,表面上好像是魔術節目賣關子,但實際上是向那感覺有異的地方望去。瞬間,一個美麗的男人撞入了她的視線中,就倚在一棵用作裝飾的假石柱上,一顆豔麗的蘋果不斷從他手中被拋向半空,之後又回落下來。
是的,她用了“美麗”這個形容詞,因為男人也許英俊,也許漂亮,但必須夠妖豔才稱得上美麗。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妖氣四溢,從頭到腳都說明著一個問題:他就是那個食人魔!
周圍的景物和人似乎都湮滅在黑暗之中了,只有這魔物突兀的站在那兒,它手中的蘋果像是最陰毒的誘惑,閃爍著可怕的紅光。柳柳知道這是因為那魔物的氣場太強大,所以牽制住了她全部的心神,讓她看不到周遭事務,而那魔物卻似乎並沒有看臺上,而是半垂著頭,和一個女孩說著什麼。
那女孩一臉迷醉,痴痴地望著對方,看的出來,已經完全被迷惑、被控制了。
這難道是魔物引獵物落入陷阱,之後吸乾其精血的手法嗎?利用美色來誘惑他人?可是被害人有男有女,現在它的表象就是它的本體嗎?它是什麼變的?真的是雄性的嗎?
一連串的問題湧入了柳柳的腦海,但她卻清醒的沒有貿然行動,而是迅速轉過身去,因為她知道自己的斤兩,她遠不是這魔物的對手。
“它出現了!”她的聲音不自禁的顫抖著,生怕呂溫候跑到別處去了,不在她身邊。
“別慌,凡事有我。”總是略帶嘲諷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嚴肅,令柳柳的心頓感安定。
她強迫自己不動聲色的繼續表演,力圖不驚動觀眾,也不驚動那魔物,只是緊張中略一回頭,卻駭然發現那魔物不見了,只有那女孩仍然還保持著剛才談話的姿勢!再看周圍的觀眾,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美男曾經站在過那裡。
“快變!”恍惚中,只聽呂溫候催促了一聲,柳柳連忙把最後的動作做完。
叭的一下,臺上閃過一朵煙火,木櫃完全被斬開了,而一頭可愛的小毛驢憑空出現在了夜店的門口。
觀眾的驚歎和掌聲中,柳柳悄悄結著手印,站在臺上施展了“無所遁形”**。她的功力比上次斬魔巡禮時增強不少,所以勉強看到一個煙霧所凝成的人形在向門口移動。
“遁了!”她喊了一聲,觀眾以為是節目的一環,繼續鼓掌,只有呂溫候明白她是說那魔物要逃了。
他比柳柳的法力高深太多,所以不用施展任何法術,就可以看到那個隱了形的魔物行蹤。他知道那魔物速度奇快,可他更自信自己的實力,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就算他的法寶全不在身邊,但也一定可以捉住那魔物。
不過這世上有一種情況叫“意外”,當呂溫候信心滿滿地打算施法時,他眼前突然忽啦啦竄上來一群女人,以方初晴為首,嘰嘰喳喳的,有的拉他的耳朵、有的摸他的皮毛、有的揪他的尾巴、有的扯他身上的飾物,伴隨著“好可愛啊!”、“我也想養毛驢了!”、“它真是聰明又漂亮!”等等諸如此類的話,他被死死的圍在中央,動彈不得。
他經歷過很多事,但被女人圍著卻是頭一次,好在他反應夠快,愣了幾秒後立即施出術法。那群女人只感到手上一麻,全體像觸了電一樣,之後大腦有瞬間的空白,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就見那小毛驢已經衝出了店門,而那個美女魔術師也從臺上跳下來,追了出去。
眾人善意鬨笑,都認為是美麗的小魔術師雖然表演功力不俗,畢竟還年輕,放出小毛驢後就不能控制它了,也算表演節目的小小瑕疵吧。沒人知道,他們每個人都在生死線上走了一回,因為那魔物可能獵取任何人做它的食物。
而店外,呂溫候站在當街,靜默不動,柳柳衝出來得太猛,差點摔在他身上。
“它在哪兒?”柳柳急問,因為功力淺,無所遁形**早就無力維持了。
“跑了。”呂溫候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跑了?!那那那……”
“繼續去下一家表演,不要輕舉妄動。”呂溫候看了看四方天空,又嗅了嗅空氣中已經稀薄到很難捕捉的菸酒味、發黴的乾草味,冷靜地、甚至有點無動於衷地說。
難道就讓那魔物跑了嗎?萬一它再害人怎麼辦?是她打草驚蛇了嗎?還是呂師叔有什麼計策?
柳柳一肚子疑惑,但此時卻聰明地沒有發問,乖乖照呂溫候的話做。但是當他們結束第一天的巡迴表演,回到她在近郊的小別墅時,她直接把呂溫候帶到了房間,心急火燎地問,“我們到底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