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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粗狂豪邁細心又嘴碎為一身的雲中隱在得知靈魂之眼被死魂面紗和三生輪迴索吸收的時候,忍不住脫口:“靈魂之眼竟然真的能夠分離?小記裡說了,只有有緣之人便能使其分離,小師弟,你和阿月……你們,莫非就是姻緣之人?”
此話出口,眾人皆是呆愣不語。
姻緣之人多簡單又直白的意思,眾人不會不明白。
葉釋寒也不知道聽懂沒有聽懂,眾人只見他看著顧長月,輕輕地揚了揚唇,笑了起來。
那抹笑,竟不是他在殺人時冷酷妖冶的笑,而是溫柔的…是的,就是溫柔,他的眼中似乎滲出水來,美得讓人頭暈目眩。
眾人面面相覷之後,腦海中不約而同地閃過幾個年頭:
他們是姻緣之人…
他居然對著她笑…
他是她的小師叔…
不,不應該是這樣,而應該是這樣:
他們都是鬼修…
他們都很陰冷…
他們氣息相同…
搖光峰很開明…
最重要的是,他與她都像是暗夜裡默無聲息綻放的花朵,神秘而妖冶…
好像真的很般配…
呃,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崔二孃最先回過神來,一把扯住雲中隱的耳朵,詭異地轉了兩轉,道:“你再胡說八道,老孃下次就把耳朵給你卸了。”
雲中隱痛得呲牙咧嘴,卻還嘴硬:“哎呦,二孃,三師妹,你饒了我吧,我也沒說錯啊,小記裡本來就是這麼寫的,呦呦……說說而已,有什麼不能說了?”
崔二孃頓時覺得火冒三丈。
葉釋寒倒好,世界裡只有自己和鬼魂的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估計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這些話於他只怕不會有任何影響。
況且這個人性格怪異,讓人琢磨不透,雖然他從來沒有這樣笑過,但是保不準上一秒在笑,下一秒就可以凍死人。
阿月在他心裡,或許就是個平平常常的小師侄而已。
但是顧長月卻不一樣,一個一心修行的小姑娘,年齡連五十歲都不到,若是待她醒來,這話被傳到她的耳朵裡,還不影響道心?
況且,以後要她怎麼面對葉釋寒?
想到這裡,更是怒不可遏,又將雲中隱的耳朵扭了幾轉。
雲中隱連連哀嚎,哭喊聲震動九霄。
崔二孃怒罵道:“你個榆木腦袋,這種話能亂說麼?能亂說麼?你們不考慮小師弟,但也不能不為阿月想想,她還年輕,什麼姻緣不姻緣的?如果她自己想得開就罷了,若是像別的女修那般想不開,到時候有你們後悔。”
她話音剛落,雲中隱便停止了哀嚎,自然是對她的話很是贊同。
眾人也是若有所思,此話沒錯,為了阿月,可莫要胡說才好。
而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個時候,葉釋寒說話了,他抬起頭來,有些埋怨地看了眾人一眼,幽幽地開口道:“不要吵到阿月。”
說完停了一下,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神色,彷彿有些茫然,“她難受,我心裡,更難受。”
正在沉思的眾人頓覺驚恐不已。
葉釋寒平常不說話,但每次說話都直來直去,想到什麼是什麼。
他說顧長月難受,他心裡更難受,分明就是出自內心的想法。
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人如此。
而如今對顧長月…
這一次又是崔二孃最先反應過來,忙催促葉翩躚,“還不快給月月看看身體情況?”
搖光峰眾人原本都不是榆木疙瘩,崔二孃此舉為了蓋過此事,眾人也不是不清楚,因而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是,儘管如此,大家卻也是滿心怪異,總覺得整件事情無比的匪夷所思。
自一開始,就沒有人會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
所以,這就導致了顧長月感受到眾人看自己時的怪異。
當然,還有一點,眾人的掩飾實際上是很好的,但顧長月自醒來之後,感知不知為何竟是忽然提高了許多倍,再加上她跟隨崔二孃修習的關係,對靈魂的感知也比旁人強上許多,對於眾人的怪異也就異常敏感。
她對大家的怪異足實好奇,故而拉了木紓想問清楚。
木紓不敢說是怕影響她,沒有想到沉曦卻這麼大膽,竟敢真的提到這件事情。
沉曦看了眼一臉驚訝的木紓,點了點頭,似乎在叫她放心,至於放心什麼,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