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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弟子何以慌張?”站在人群后頭的周真人眉頭一凜,怒聲喝道。
即刻便有人喊,“魔道攻上來了,是魔道攻上來了……”
不說還好,這一說,場面更加混亂。
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嗖”的一聲,一抹藍色身形閃動,重重長影下,現身於眾弟子之間,一把抓住一人,扔在地上。
那陌生男子低頭看著引起轟動的弟子,居高臨下地問:“你故意如此大呼小叫,究竟意欲何為?”
弟子被扔在地上,抬起頭來,看到粗布衣衫的藍衣男子,一時間摸不透此人的身份,而藍衣男子身上威勢盡斂,並無絲毫壓迫之感,被扔在地上的弟子便也並不畏懼,反是囂張地道:“魔道攻上來了,別的結丹真人以及有師承的弟子就罷了,像我等這般無師承又無實力的,難道要我們送死不成?你這人也太歹毒了,我們實力不強,又沒人肯收我們做親傳弟子,遇到這等危機,就連逃命都不成嗎?”
他的話倒是說在了不少並無師承的弟子心坎兒上。
廣場上頓時又響起一陣譁然。
浩然派內峰弟子在所有門派中修煉條件都算得上是最為優越,但是相較於具備師承的親傳弟子又差了十萬八千里,而且在生活上也受到不少親傳弟子的壓制,久而久之,心裡便也生出了不平之意。
而平日裡就罷了,但是在面對危機之時,又被人點出來說,眾人心中的不平便被激發出來。
天樞真人見此,元嬰期威壓再次放出。
他忽地開口,冷聲道:“一群混賬,給本座住口。”
眾弟子受不了天樞真人的威壓,再說不出話來。
天樞真人冷冷地掃視眾弟子,道:“魔道攻破我浩然領地的防禦系統,不代表攻入浮蚩山浩然派,且不說我等元嬰真人在場,那北斗星移陣也不是魔道能夠輕易攻破的,你們慌什麼慌,正道大派的弟子竟都是這般孬種?既然如此,我浩然的存在還有什麼必要?若是貪生怕死想要離開的,本座也不阻攔,該滾的都滾,往後再也不許踏入浩然一步,一群無能之輩,徒留在我浩然都是枉然,我浩然遲早被敗在你們手上。”
這幾乎是天樞真人第一次對弟子們說如此之重的話。
他是真的怒了。
作為正道魁首的領袖,往常接觸的都是品行和修煉都極為優秀的弟子,倒還不知道自己門派中的普通弟子竟然是這副樣子。
雖說修真境殘酷現實,修士皆該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但是如此只顧自己,自私自利,他看著當真心寒。
正道正道,便是以正為道,以正立派。
修仙之路上除了努力和機遇,也應該行正道所行之事,護天下,愛蒼生,這是他們的職責,否則又何必將正與魔分得這般清楚?
天樞真人語畢,廣場上又安靜下來。
地上的弟子戰戰兢兢,依舊不服氣地道:“那也不能讓我們去送死。”
天樞真人沒有看他,只是對著天璇真人擺了擺手。
天璇真人細長的雙眸寒光閃爍,對著地上的弟子,冷冷一笑,道:“該弟子犯了兩樁罪,第一,對我浩然化神初期前輩藍前輩大不敬,按照浩然派規,當送入地下城第一層關押十年。”
第一剛剛說完,地上的弟子便驚呆了。
廣場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化神期前輩…
一直都是浩然派傳說中的存在…
那個容貌與衣著都並不起眼的藍袍真人,身上沒有叫人生畏的氣場,沒有高高在上的尊貴氣質,而這樣的人,竟是化神期前輩…
想來是才閉關出來的吧?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藍袍男子,而藍袍男子自擒獲了那弟子之後便又負手而立,沒有說話,面上似笑非笑,沒有人看得懂他在想些什麼。
天璇真人也不顧問眾人的想法,繼續道:“第二,該弟子刻意製造混亂,意圖不明,按列當帶入刑法總堂文明鉅細,來人,將他帶下去。”
地上的弟子白眼一翻,生生暈了過去。
且不說得罪一名化神期前輩的下場,就說地下城和刑法總堂的威名已然讓他驚恐不已,一時之間難以承受,故而當場暈厥。
此時便有兩名身著膠綃法衣的刑法總堂修士自半空落下,一左一右架著那名弟子,幾個起落便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經過此廂,便再無人鬧事。
天樞真人似乎不打算介紹那名藍前輩,而是道:“本座再說一次,貪生怕死之輩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