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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發雷霆,將柳氏關在屋裡,並叫人看守,不準柳氏踏出房門半步,哪想夜裡有人闖進柳家,殺死了守門修士。”
“那青年就是嗜血老怪?”顧長月皺了皺眉,疑惑道:“可是既然老僕根本不知道嗜血老怪,真人如何知道那青年便是嗜血老怪?”
靜君真人平靜地道:“因為老僕描述了兩名修士的死狀。”
顧長月繼續追問:“時隔十七年,那老僕怎麼還清楚記得兩名家丁的死狀?”
靜君真人眼中沒有半點不耐,反是點綴著讚賞的光芒,他道:“老僕也是一名築基初期修士,記憶力自然是比旁人要強了很多,更何況看守柳氏的兩名修士都是老僕的兒子,老僕自然記得他們是怎麼死的,老僕甚至還清晰記得,他們都被人吸了一半的鮮血。”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解釋道:“魔修功法邪戾,但凡是嗜血之法,往往會將人全部吸乾,而嗜血老怪卻有個癖好,那就是吸一半之後便停下,眼睜睜看著活人在失血的痛苦中漸漸窒息。”
顧長月沉默了一會兒:“既然老僕對整件事情都異常清楚,柳家怎麼會留下老僕?”
靜君真人道:“老僕裝瘋賣傻直至今日,一直在等待時機想要為兩個兒子討回公道,直到本座的人陰差陽錯下找到他。”
靜君真人說的輕描淡寫,顧長月卻能夠想到其間是有多大的巧合和不容易。
老僕不過是個裝瘋的凡人,若是沒有那麼多的巧合,怎麼會被靜君真人的人遇見?
當真是天助我也。
但是反過來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幾莫為。
柳家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就算清理得多徹底,也不可能不留下蛛絲馬跡。
這次倒也叫靜君真人撞見了。
想到此處,顧長月忽然想到什麼,道:“那老僕現在怎麼樣了?”
靜君真人道:“怕引起柳家的懷疑,本座沒有帶人離開,不過遣了幾名修士將他暗中保護起來,本座的人你放心,保護他十年二十年都不成問題。”
顧長月吐了口氣,道:“如此甚好。”
待對話完畢,摸清前因後果,她的心已然重新平靜下來。
不,應該是完完全全放了下來。
原本暮雲埃失蹤之後,她所擔心的就是在暮雲埃回來之前,還找不到顧長樂與柳氏共同勾結魔道的證據,無法徹底摧毀顧長樂。
如今看來,如果柳氏並不清白,顧長樂哪裡還能夠倖免得了?
柳氏母女這次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靜君真人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忽地開口道:“小小年紀心思便如此細緻全面,當真是實屬難得,但是切莫要將這種細緻全面發展成多疑,你是自然之道,多疑與之甚為不符。”
顧長月怔了怔,望著靜君真人淡然無波的神色,最終道:“多謝真人提醒,弟子注意了。”
她再度朝著靜君真人行了一禮。
事實上,她心裡是很感謝靜君真人的。
若不是靜君真人想到這一條線索,她便永遠也不可能發現這個重要資訊,除此之外,甚至還不吝主動給她提點,怕她走上歪路。
她原本就行自然之道,自是順應本心,有所感懷。
不想靜君真人頓時不留情面地潑了盆冷水,淡淡地道:“本座這麼做並不全是為了幫你,因為追查柳氏一事,本座發現不少世家大族竟然都與柳氏,與魔道有所聯絡,他們的子女被送入浩然派,想必也是目的不純,從這一點可以看出,魔道已然處心積慮在正道之中安插了不少奸細,而其中必然有一個高層人士能夠確保他們的安全,本座徹查柳氏,便也是為了配合掌門肅清奸細,如今魔道捕捉箜篌,我正道切莫再鬆散下去。”
顧長月被潑了個透心涼,但是心裡卻不得不佩服靜君真人的手段。
這位退隱幕後的元嬰真目光竟是如此犀利。
她由衷道:“靜君真人不同凡響,弟子實在是佩服。”
靜君真人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顧長月見他面色平和,好奇心起,又問道:“真人可是有了大致的方向?”
靜君真人原本不願意和一個小丫頭談及正魔之事,但是顧長月種種表現卻讓他不得不另眼相看,如今卻也肅了臉色,鄭重地道:“能夠將人安排到浩然派內,又輕而易舉瞞過掌門真人的眼睛,其人必然最接近權力中心天樞峰,至於是天樞峰哪位真人,從這些日子的幾件大事可以推斷,只怕問題出在安排歷練以及收納弟子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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