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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在此之前,鬼策師刑無悔又算上過一卦,說此次行動沒有人比顧長月更加適合,究其原因,自然是時機未到,鬼策不可洩露,但刑無悔之所以這麼說,必定有他的道理。
故而現下這麼多人聚集此處,倒不是來聽那劉產婆與顧家的關係,而是因為顧長月將要下山,去往臨海城一趟。
這對於顧長月來說很是正常,她自己的事情自然當然應該由她自己去處理,什麼都依靠旁人對她來說有害無利,無論如何,這廂出去一趟,權當做是一場歷練,興許路上還能遇到屬於她的機緣。
古道一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道:“阿月,在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將劉產婆那裡的畫像換掉,你能做到麼?”
他隨手一揮,拿出六個畫卷。
這六個畫卷的畫軸都會永珍之陣,是由崔二孃親自刻模,上頭的畫像也是崔二孃親自所作,竟是和嗜血老怪那裡截獲的那七章一模一樣,彷彿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顧長月見古道一將畫卷遞過來,平靜地上前接過,道:“師尊放心,弟子一定謹慎完成。”
古道一點了點頭,也不說話。
葉翩躚卻主動站起來,拿了個白玉瓶子遞給顧長月,“這是陰陽瓶,一側裝了三顆精品回靈丹,一側則是霧氣彈,若是遇到什麼不測……”
話到此處便被雲中隱粗聲粗氣地打斷,“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不測?瘋了吧你?呸呸……”
他連唾了幾下,直接忽略葉翩躚不滿而惱怒的神情,轉而看向顧長月,露出一副笑臉,很不著調地遞給她一顆大黑丸子,呵呵道:“月月,記得師伯教你的心之境,這個東西你收著,等下了山後才拿出來。”
顧長月笑了笑,伸手拿過葉翩躚遞來的瓶子,小心翼翼地放進納戒之中道:“多謝二師伯。”
然後看向雲中隱:“大師伯放心,弟子記得。”
同時伸手接過那大黑丸子,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這大黑丸子極為粗糙,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東西。
雲中隱卻只是嘿嘿地笑著,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側,倒是一反常態,並沒有趁機拍一拍顧長月的肩膀,亦或是捏捏她的臉蛋。
便是在場眾人都覺察出了異常,不由多看他兩眼。
這人難得老實一回,但是老實起來之後卻叫人更不放心。
顧長月想,到了山下就將這個大黑丸子拿出來,如果有什麼異常,直接扔了就是了,因而也就將其收起,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這時,崔二孃已經取出一大一小兩件青灰色的粗布袍子遞給她,道:“月月來,是三師伯給你織的,看起來雖然粗陋了些,但是這大件的,袖口底下藏著個五行之陣,萬一遇到什麼危機,也可以利用這個陣法拖延一二。”
顧長月摸著袍子,布料雖然甚是粗糙,但是她卻覺得比綾羅綢緞還要舒服,她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有勞三師伯了。”
崔二孃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說話。
最後便是葉釋寒冷幽幽地開口,道:“有危險,用阿丁喚阿甲,我會立刻來接你,口決你知道。”
顧長月險些就熱淚盈眶了,她不就是下個山麼?怎的一個二個都這般不放心似的?
長空再怎樣寒冷,長了羽毛的雛鳥始終是要自己飛出去的,修士若不經歷挫折,自艱難險峻之中搏出自己的道路,哪裡能夠昇仙?
其實這個道理大家都明白,而且顧長月的努力大家都有目共睹,她能夠一個人在高出她好幾個等級的魂室之中安全出來,這就說明她不是輕而易舉就會讓自己處於危險境地的人。
但是,此刻此刻大家卻也依舊如此,不為別的,只為一份牽掛。
古道一見眾人也差不多了,才道:“好了,就這樣吧,阿月準備一下,自行下山便是了。”
說到這裡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囉嗦幾句:“切記,萬事多留幾分心眼,莫要被人騙了去,路上注意安全,辦完事情就回來,若是撞見魔修,實力相差太大就避開,切不可意氣用事。”
他原本並不是多話之人,但是想到自己唯一的弟子第一次一個人下山,便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不自覺地要多說幾句。
顧長月咬了咬紅唇,道:“師尊,弟子會安全回來的。”
古道一應了一聲,這才放下心來,道:“好了,都散吧,你也去準備準備,讓木紓和沉曦送送你。”
話落,木紓和沉曦同時道:“是,四師叔。”
對於顧長月一人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