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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袍輕輕飛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迷濛的眸子中淚光點點,似有心事一般,不斷地往櫻桃般的紅唇中灌酒。
木橋的另一頭行來一名黑衣男子;見她如此,原本平穩的步伐立刻變得異常慌亂,想也不想地衝上來;一把將她扶住;同時奪了她手中的酒壺;微略心疼地責備:“樂兒;你這事做甚?怎麼喝這麼多酒?”
顧長樂順勢倒在來人的懷裡,朦朦朧朧地看著來人的臉,笑嘻嘻地問:“常……常劍哥哥,樂兒可以這麼叫你麼?”
常劍臉上的表情不自在地一僵,彷彿甚為驚訝,不過片刻之後反應過來,眼中閃過狂喜之色,連連道:“自然,自然是可以的。”
顧長樂的眼神也閃過喜色,“真的麼?”
常劍點頭,然後又問:“今兒怎麼了?怎麼會無緣無故喝酒?”
他將酒壺拿到鼻子上嗅了嗅,皺緊眉頭,“離人淚?太胡來了,走,我帶你去找玉衡首座,若不及時解酒,只怕得醉上三天三夜。”
說著就要將顧長樂扶回玉衡大殿,卻尋歐陽靖堂。
顧長樂不願,軟軟地搭在常劍身上,搖頭道:“師尊不在,而且我也不能去見師尊,不要去。”
常劍只覺懷裡撲來一陣馨香,摻雜著淡淡的酒氣,軟弱無骨,身體越發僵硬,眉頭皺的越來越緊,想了想,最後嘆息道:“那我帶你去見首座吧,見開陽峰的首座。”
其實常劍雖然對顧長樂抱有幻想,卻也極有自知之明。
他深知自己天賦不錯,可卻也不過是個內峰畢竟顯眼的弟子而已,沒有明確的師承,跟在暮雲埃左右,說白了就是個任人使喚的下屬,與開陽首座暮雲埃比起來什麼都不是。
顧長樂今夜忽然傳訊給他,他心裡隱隱間也覺得,她是因為暮雲埃的緣故。
她想找的應當不是他。
而他亦不想讓顧長樂覺得他品行不正,因此打算將顧長樂交給暮雲埃。
況且在他心裡,首座真人風光霽月,是正道之中的君子,絕對不會對顧長樂做出什麼非君子所為的事情。
哪知顧長樂聽到開陽首座四個字,抬頭看向常劍,眸子裡光芒璀璨,“為什麼要找開陽首座?明明樂兒就是來尋你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樂兒一直都是為了你啊。”
常劍望著她漆黑的眸子,心跳漏了幾拍,“樂兒,你,你是說你,什麼意思?”
興許是太過激動,他的聲音顫抖,竟是連雙手也止不住顫抖起來。
樂兒這是什麼意思?一直都是為了他?
不可能,他樣貌不及暮雲埃,實力不如暮雲埃,便是身份也比不上暮雲埃,樂兒怎麼可能?
卻聽顧長樂輕笑一聲,然後嗔怒:“常劍,你就是個木頭,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成為你的道侶,你不明白嗎?我不理你了,把酒還給我,給我。”
說著伸手就去奪常劍手中的酒壺。
常劍聽到她那句“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成為你的道侶”,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
道侶是什麼?
是修仙大道中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伴侶,就像是人間的夫妻,生死同巢,一旦將自己交付給對方,那便是徹徹底底的信任,哪裡能夠隨便輕易對旁人說的。
樂兒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他簡直喜不自勝,從來不敢消想的人兒也心悅自己,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的身份太過寒磣,孤兒出生,又沒有師承,何德何能?
他重重地嘆息一聲,更不由顧長樂再繼續喝下去,隨手就將酒壺扔到了木橋下頭,按住她的手,道:“樂兒,別喝了,聽話,再喝下去十天都醒不來了。”
顧長樂掙扎一陣,見他不鬆手,只好賴在他的雙臂之間,將頭埋在他的懷裡,“你知道嗎?樂兒每次難過的時候,都會想到你,想你陪在樂兒的身邊,現在,樂兒也好難過,沒有人理解的,樂兒好難過。”
她輕聲低喃,漸漸抽搐起來。
常劍感覺到胸口溼了大片,心都快要化了,輕聲道:“我理解的,理解的。”
顧長樂道:“不,你不理解,你不知道我把她當做是親妹妹,我什麼都讓給她了,可是她卻將我當成敵人,她原本以為她自己年紀還小,只是任性而已,可是聽了她和那魔道妖人的話,我,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哭得悲慼,每一句話卻又說得清清楚楚。
常劍神色微斂,彷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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