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第2/4 頁)
每一次撞擊,力量都比上一次還要恐怖。
轟轟的聲響,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雷聲,還是撞擊的聲音。
而就在築基期修士將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顧長月的鼻尖忽然裊繞這濃郁的血腥之氣,這血腥之中攜著一種深埋土裡的腐臭氣息,聞之慾吐。
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腦袋悶得發痛。
箜篌身邊,又有無數堵紅牆連線著從地底冒出,沖天而起,連線天地,紅彤彤地,形成一個異常清晰的通道,通向黑暗的盡頭。
那裡,似乎有個蒼白的光點,看不清晰。
如果不知道的人並不知曉那是什麼,但是顧長月清楚,那是魔道所佈的陣法和空間。
箜篌忽然停止撞擊紅牆,碩大無比的身軀竟是輕而易舉便調轉了方向,偏著頭,像是思考什麼。
同時,眉心處的小腦袋向外伸出將近數里,像是從眉中專出的赤體靈蛇,看得人心裡發寒。
小腦袋在探來探去,忽地看到了什麼,俯身上前,一口從什麼東西上面撕下一塊血肉,津津有味地大嚼起來,然後迅速嚥下。
終於嚐到了血腥,箜篌哪裡還等得片刻?
當即呼嘯一聲,揚起前蹄,轟隆隆地便沿著通道向著黑暗盡頭奔去。
暴風雨中,大地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動盪。
“轟隆,轟隆……”樹木連根拔起,向四周丟擲,然後又被氣浪絞成粉末。
顧長月眼睜睜地看著箜篌向黑暗盡頭奔去,所過之處無數樹木翻飛,氣浪陣陣,而箜篌最終沒入蒼白色的光點中,漸漸沒了影子。
隨著箜篌的身影消失,漆黑的天幕彷彿是魔鬼的羽翼,猝然收起,出人預料地快速。
狂風和暴雨沒有預兆的停下,天空中投下蒼白色的光芒。
是陽光…
箜篌沒入那白色光點之中,鋪天蓋地的黑暗和風雨便立刻收起,又恢復了先前陽光明媚的模樣,就彷彿方才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般。
那席捲而來的黑夜,就像是一場恐怖的惡魔。
顧長月適應黑暗的雙眼被刺得生痛,趕緊用打溼的衣袖遮住。
耳邊的風聲停下,世界安靜下來,反倒有些不適。
耳膜轟轟地痛著,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
待她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晴天下的森林一片潦倒。
她正站在一個巨大的斜坡上,斜坡形成可怕的角度,幾乎直立,也虧得她死死地抱緊一顆大樹,才不至於落下。
除了她,所有人都抱著大樹,此刻正在狼狽地從地上爬起,御出法寶漂浮半空。
便是向來美麗的顧長樂也失了往常的靈動,一生溼漉漉地搭在大樹上頭,被常劍心疼地扶起來,攔在手臂上。
危機之時,平日裡將她簇擁起來的男修都不知道去了哪裡,唯有常劍一人以身軀為她抵擋一波一波的氣浪攻擊。
她的心裡忽地有些莫名的悸動,但這種悸動之情並沒有維持多久,抬頭看著常劍普普通通的容貌之後,便立刻變成了理所應當。
常劍這麼普通的男人怎麼配得上自己?既然他喜歡自己,不就是應該為自己做一切事情麼?
這般想著,便也心安理得起來。
綏靜修為最好,已經用法決烘乾了頭髮和衣物,站在一柄長劍之上,望著前方,喃喃道:“消失了,箜篌去了哪裡?”
遊尋站在他的旁邊,望著盡頭,平靜地道:“魔道方乾引獸陣將箜篌引入了他們的空無境域。”
他本來滿心擔憂,但是當看到箜篌進入了空無境域之後,心裡便又完完全全地平靜下來。
箜篌已是魔道囊中之物,即便他再如何的不甘,正道想要搶奪回來,根本不易。
既然這樣,他便是在再擔心再不平靜也沒有用了。
綏靜卻一臉震驚,忽然滿面驚慌,短促地問道:“什麼?正道聯盟便這般任由魔道將箜篌這種奇獸抓走?你們浩然派天樞真人不是親自來了麼?怎麼不出來阻止?浩然派的人呢?那箜篌就那樣無阻無礙就被魔道關住了?”
他的語氣中有明顯的責備之意。
遊尋側目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正魔之事本是所有正道的責任,怎麼就推脫到了浩然派的身上?難道長生崖便不是正道了麼?如今箜篌被捕,長生崖就能夠撒手不管了麼?”
別看遊尋平時不愛說話,這一語卻是字字擊中要害。
綏靜頓了頓,面上微紅,片刻後低低地道:“遊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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