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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可以達到完美的境界了?這怎麼可能?”張瀟笑道:“問得好!我之所以說這簡單的劈劃能臻於完美,是因為……”
這時傅嘉睿插話道:“瀟哥哥,先讓我說說我想的,你看對不對,好麼?。”張瀟、丁紫瑤和龔航一起看向他,傅嘉睿被眾人注視,臉紅了起來,慢慢道:“我想,簡單的招式之所以威力巨大,大概是因為其中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後招。因為它簡單,沒有太多的限制,所以能隨機應變化出各種制敵的招數。就好像是一條大路分成了許多小路,對手要擋時,頂多擋住其中幾條,而不可能全部擋住。那沒有被擋住的路,便是敵人的破綻,我們只要走這些路中任何一條前進就可以了。”
張瀟心中微震,幾乎不敢相信這些東西是傅嘉睿自己想出來的,心道:“這孩子定然出身名門,常聽長輩說起這些事情。”龔航佩服道:“傅嘉睿,你可真厲害,這也能想到!”傅嘉睿臉更紅了,笑道:“我心裡怎麼想,就怎麼說了。瀟哥哥,我說的對麼?”張瀟聽得傅嘉睿說這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更堅定了傳藝之心,道:“來,我們換個地方,我要好好教你們功夫。”龔航歡呼道:“好!”傅嘉睿卻搖搖頭笑道:“瀟哥哥,我就不去了罷。這武學至理已經被我想到了,還學那招式有什麼用?何況臨陣對敵,並非全憑武功,而是憑腦子,能不動手,便不動手。”
龔航道:“好,你不學我學!等我學會了,我會保護你。”傅嘉睿笑道:“那你好好學罷,瀟哥哥也好好教。”張瀟心中遺憾,只好點了點頭,心道:“他們年紀幼小,正是打基礎的時候,若是傳他們太高深的武功,只怕有害無益。嗯,只教他們一些粗淺的克敵法門便了。”對龔航道:“我們去找那個賀大郎,我教你怎麼打敗他。”
傅嘉睿和龔航歡呼雀躍,一路小跑在前,帶著張瀟和丁紫瑤彎彎曲曲地穿過幾條巷道,來到一戶人家的後廚,叫道:“賀大郎,你給我出來!”才叫了沒幾聲,那柴門“呀”地一聲被推開,賀大郎一手提著燒火棍,滿臉怒容走了出來道:“叫什麼叫?”龔航提劍指著他道:“我有了師父了,今天要教訓你!”
賀大郎看看張瀟,略略膽怯,靠在門邊冷笑道:“自己沒本事,便搬救兵來麼?有種的我們來個單打獨鬥!”張瀟道:“就是單打獨鬥,我們誰若插手,便算你贏。”賀大郎聽得這話,心中放鬆許多,道:“那便來啊。”說著走出幾步,站到眾人面前,手裡的燒火棍兀自冒著白煙。
龔航看他手裡燒火棍似乎還熱著,被打中一下可不得了,心中不由畏縮了一下。張瀟蹲下身伏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莫要害怕,他只是力氣比你大,卻不會武功,我不會讓他傷著你的。”龔航這才定下心來。張瀟又壓低了聲音道:“他身高力大,第一招定然是一記由上而下的直劈,這時你不要慌張,向右前方緊跨三小步衝到他面前,不打別的地方,單敲他手指。”龔航“嗯”了一聲,張瀟還想再叮囑幾句,龔航卻已經走上前去。
賀大郎冷笑一聲,舉起手裡燒火棍當頭砸下。龔航見其出招如張瀟所說,不慌不忙,依言向右前方邁出三小步。他身材矮小,正好穿插在縫隙中,躲過這當頭一棍,隨即扭身一劍砍在他手指關節上。賀大郎痛呼一聲,連忙抽回左手撫摸呵氣,手中燒火棍噹啷掉在地上。
龔航哈哈大笑,賀大郎怒道:“這算什麼?”說著就要和身撲上來,龔航忙跳回到張瀟身邊。張瀟道:“兵刃上你算是輸了吧!接下來比試拳腳,如何?”賀大郎不服道:“來啊!”張瀟依然蹲下身子伏在龔航耳邊低聲道:“他比你高這許多,一出招定然會雙手抓你頭肩。你只要左手握拳,拳頭放在頭頂上,他便一時拿不住你。這時你力氣貫注在右手,用盡全力打他這個部位。”說著伸手摸了摸龔航胸腹之間的一處地方,輕輕一按,龔航頓覺呼吸一窒。張瀟道:“這是人身上最柔弱的地方之一,你以後同人打鬥,莫要忘記守住自己胸腹,一有機會便攻擊對方這個部位。好了,你去吧!”
人身之上,越是鬆弛的部位捱打越是疼痛。因為鬆弛,所以那部分肌肉血脈不住震動,而震動正是疼痛的來源,所以習武之人首先要練得身子壯健,筋骨強勁。在人體胸腔和腹腔的交接之處,有一層薄薄的肉膜,這肉膜所在之處,便是張瀟所說的“柔弱之處”。一個人再怎麼強身健體,練的也只是肌肉和關節,內臟雖有一定程度的強化,終究不能像結實如鐵的肌肉那般堅韌強壯,因此內傷往往成為大患。
胸腹之間的這層肉膜,在後世的生物學中名為“膈”,是主要的呼吸肌,兩肺都是因為它才能收縮換氣。可當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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