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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張瀟深深運了口氣,放聲道:“你們大內可還有其他高手麼?總拿這些二流角色待客,豈不失了皇家富麗?”內力灌注,傳出裡許。適才張瀟一時頭腦發熱,被黑夜中的白芒指引而來,不由分說跳進皇城,同王金方、樊瑞動起手來。他面對數十人的環繞不知畏懼,只道眾人眼光盡數集結在自己身上,心中暗暗得意。
王金方恨聲道:“這小子忒也狂妄,讓我再去教訓他!”抬步就要上前,孫令急忙拉住。司熠辰道:“他明明和樊瑞鬥得不相上下,卻說對手是二流角色……看來也是個口大腹空的。”語氣中竟然透出了微許的失望。張瀟叫道:“好呀,好呀,那便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說完右手凝力,連續幾個疾刺將樊瑞逼開一步,右腳退回半個腳掌,抱劍而立。樊瑞不知玄虛,右錘守住門戶,左斧做了個虛招。
張瀟暴喝一聲,腳踩龍蛇盤旋之形,劍成鳳舞九天之勢,身如白虎伺獵之穩,長劍明晃晃地在火光中不知幻化出了多少劍影,流星般向樊瑞攻去。“叮叮噹噹”聲音亂響不停,樊瑞吃力難消,不住後退。忽然一聲大響振痛耳膜,樊瑞右手金瓜錘脫手飛出!
這一招是張玉霆獨立巔峰夜觀雷雨,心有所感而創,攻勢凌厲如雷如電,後招連綿如雨如雲,威力極大。司熠辰等四人大驚失色,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竟然身懷如此之高的劍技。孫令大叫道:“莫要傷他性命!”張瀟長嘯一聲,劍刃已經劃到了樊瑞脖頸,依然沒有收勢之意。
“嗵”地一聲響,樊瑞重重跌落在地。原來他方才連退數步,已經到了花壇邊緣,一腳踩空落了下來。張瀟並無傷人之心,方位是早已看準了的,那最後一劍,恰好將樊瑞髮髻刺斷,斷髮落了他一身。
司熠辰快步上前,將樊瑞扶起,低聲問道:“怎麼樣?”樊瑞雙手虎口開裂,被司熠辰攙扶著站起,憤憤將開山斧棄在地上,仰頭咬牙看著張瀟。張瀟笑道:“你還不服氣?我可不能多耽了。”說著一縱身,徑直躍上了旁邊一個聳立的拱簷,作勢要走。
司熠辰忙道:“張少俠,你好啊,在下是侍衛隊的一個副總管,姓司名熠辰。”張瀟道:“是了,是了!你爹爹是司博遙,北京一支的鷹爪力掌門。聽說你武功高強,正可當我敵手,來來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司熠辰暗襯:“皇城侍衛隊五個總管裡面,數我的武功最高,難不成他是想拖住我,好讓同黨行事?”這麼一想,倒是不敢輕易出手。而且張瀟已經連敗王金方、樊瑞兩個高手,本該力疲,可他只是一個勁地求戰,讓人摸不清他的深淺。
張瀟看司熠辰躊躇,心滿意足道:“你不來,我可走了。”心想:“皇城是個怎麼戒備森嚴怎麼高手暗伏的地方!如今我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看來我的功夫真的不錯。明日此時,我的名字就該傳遍天下了吧!世上諸事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司熠辰也在暗暗盤算,他心中所想卻是:“他那一個劍招凌烈剛猛,但我差不多能擋得住。他連鬥兩人,不可能沒有消耗,就趁他力氣不繼,下重手解決了他!莫說勝之不武,現在真的顧不了這麼多了!”
要知道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所謂的“未知”。正是因為不知道下一秒要發生什麼事、出現什麼人,人們的猜想往往走到了負面的極端,許多人就是被自己的想象和猜測給嚇倒的。而實際上,張瀟根本就沒有什麼“同黨”,只是一時任性,才不顧王法闖進了皇城深處。可越是沒有“同黨”出現,司熠辰越是惴惴不安,只求以最快速度殺了張瀟,再去四下裡好好排查。
他右手摸上了腰間刀柄,瞿英忽然道:“張少俠既然有興致,那麼讓在下陪您玩會吧!”說完騰身而起,幾個縱躍上了屋脊,拔劍在手。張瀟笑道:“好極好極,不敢請教尊姓大名。”瞿英道:“在下姓瞿名英。”張瀟一怔,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其實姜朔曾經對他提起過瞿英,只是當時一帶而過,張瀟的印象不甚深刻罷了。
司熠辰低聲道:“快去檢視有沒有同黨!小心防備!”樊瑞、王金方聞言跟著司熠辰匆匆去了,孫令留下掠陣。
張瀟和瞿英相對而立,黑夜中燃起的火把只在腳下翻騰,在這屋脊之上照明的只是夜空中的彎月和繁星,之前引領張瀟的璀璨白芒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
瞿英手中的長劍閃閃發光,似乎比天上的彎月還要亮,彷彿是月亮將清輝灑遍半空,卻盡數落到了瞿英手中長劍上似的。這柄劍,名為“清溪”,是太宗賜給瞿英父親匯忠,瞿英又從父親那裡繼承了來的。這其中的故事張瀟自然不知,只是看那光澤,便知是把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