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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嘗不是心懷此意?”馮定宇嘆息一聲道:“兄弟老了,腦子也糊塗了。你父子這架勢,本來就是破罐子破摔,不死不歸的,我這句問的實在是廢話。”鄭遠山本來對鄭明傑出口挑釁甚為不滿,但眼下馮定宇隨時可能出手,實在無暇多顧,只好深吸一口氣,努力抖擻精神,左腿半弓起拉開個架勢,橫槍對著馮定宇。
鄭明傑、張瀟、陳仲平、馮驥及馮家眾弟子紛紛後讓。現在雖是初春,但留出的一片空地卻滿是蕭瑟肅殺之意。
鄭遠山率先出手,一槍刺出。這招“中平槍”是天下槍法共有的一招起手式,雖是起手式,卻蘊含了槍法“槍扎一線”的內涵,最需反覆練習。鄭遠山這一槍,平直迅速,力貫槍尖,非高手所不能為。馮定宇早知鄭遠山不容小覷,側身躲過,一腳直取鄭遠山,鄭遠山橫起槍身封住對方來路,化槍為鞭,斜斜抽向馮定宇脖頸。
鄭明傑站在其父身後十餘步開外,張瀟二人站得更遠。陳仲平低聲道:“這老的手拿長兵器,卻敢放敵人進入中門,果然是藝高人膽大,比他兒子強多了。”張瀟“嗯”了一聲,皺眉道:“在槍法中融入鞭法,化槍為鞭更是厲害手法,看來這鄭老爺子會的不只是槍法。馮定宇只怕擋不住這一招……”
事實上,馮定宇確實擋不住鄭遠山這一抽,急中生智,乾脆一頭向鄭遠山撞去。鄭遠山顧及自家形象,不願和他攪在一團,皺了眉頭向旁閃開。看到馮定宇這一撞,陳仲平笑了一聲,張瀟卻嘆了口氣。
陳仲平奇道:“你嘆什麼氣?”張瀟道:“這馮家府邸如此奢華,定然廣收門徒。但他功夫如此不濟,豈不是誤人子弟?”陳仲平點點頭,若有所思。
馮定宇喝了一聲,擺開架勢,又向鄭遠山襲去,二人鬥在一處。
兩人對了二三十招,雖然表面看去仍是不分上下,實際上馮定宇已略呈敗象。鄭遠山自上次中計戰敗後,日日辛勤練功,一日也不曾耽擱。馮定宇雖然功夫也不曾撂下,卻忙於開館授徒和世俗應酬,難免分心,而且身處富貴鄉中,難比鄭遠山山野中鍛煉出來的硬氣,實力上先輸了一籌。而且,鄭遠山適才出手技壓全場,正是氣勢如虹,馮定宇見到自己大徒弟受傷在要害地方,正在心驚,發揮時又打了折扣。再者鄭遠山手執長兵,可進可退,馮定宇卻是赤手空拳,時間一長,難免支援不住。
馮定宇深知此時萬人空巷,觀者如堵,萬萬不可丟了馮家腿的臉面,這一戰非贏不可,強自苦苦支撐,鄭遠山卻是氣定神閒,招招緊逼。只要再拖得一時三刻,就算馮定宇再有一千萬個不情願,也是敗定了。
就在這時,馮驥突然從後面飛身而出,飛速向兩人而來。鄭遠山正是一槍刺出,見馮驥飛奔而來,大吃一驚,回槍要擋時,馮驥卻從他身邊掠過,來到張瀟、陳仲平面前拱手道:“剛才多謝二位兄臺出手相救,馮驥感激不盡。”
張瀟一怔,本能地拱手回禮。越過馮驥肩頭看去,只見馮定宇得了這個機會,面上大喜,使出全身本領大舉反攻,腿影如同波浪一般向鄭遠山襲去。鄭遠山因為馮驥分心了一霎,此時被馮定宇反擊,左支右絀,倉皇間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
雖說鄭遠山略勝一籌,但二人功力實在伯仲之間,此時又露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退了一步之後,便止不住腳步,連連後退。急得鄭明傑大叫道:“爹!爹!小心啊!”
張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馮驥此舉的目的在於干擾鄭遠山。從他身邊掠過,必然使其認為自己要出手,難免分心,而馮驥偏偏不出一招,而是來向張瀟、陳仲平道謝,鄭遠山也無話可說,只好將這顆牙齒吞入腹中。
張瀟拱起的雙手慢慢放下,皺眉看向場中,心想:“這鄭明傑這麼這般不曉事!你這樣大喊不是更讓你爹分心嗎?”馮驥卻是昂頭負手,洋洋得意地看向場中。張瀟更是厭惡,往旁邊讓了一讓。
卻說馮定宇跳起連環三腿踢出,來勢凌厲,鄭遠山倒轉槍柄奮力撥開,馮定宇一落地便又是一腳,鄭遠山後退半步,橫槍擋住。馮定宇腳尖忽然射出一股極細微、極難辨別的煙霧,鄭遠山不及防範,吸入口鼻,步履猛然一亂。
馮定宇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趁鄭遠山定身之機,左腳跨前半步,右胯猛地一提,右腿重重踢出,“呼”地一聲,眾人皆見鄭遠山頭髮高高飛揚起來,可見這一腿之威。
張瀟和陳仲平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雪亮,這一記腿法,正是剛才李厚所使過的殺招!只是從力度、速度、去勢各方面看來,馮定宇這一腿比李厚不知精妙了多少。
鄭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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