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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自幼喪母,心裡早不知不覺把這位前輩當成了自己的母親,聽到這則訊息,心中雖然驚愕無加,卻是喜悅佔了大半。
張隨見魏婆婆方才還挺兇惡,而此時眼中流露出慈祥,暗道:“父母愛子之情竟足以改變一個人的性格,這魏婆婆,原來也有可親的一面。”心中對魏婆婆的惡感登時消去了不少。看著他母子二人相認,又想起自己身世不明,連父母的面都沒有見過,不由一陣難過。
丁毅之喜悅之極,語無倫次道:“婆婆……娘,我還以為您已經……太好了,孩兒……”魏婆婆抬手撫著他頭髮,不住點頭,想來面紗之後定然是笑容滿面。
蘇雅芹這時怯生生地靠近二人,叫道:“魏姐姐……”魏婆婆一怔,意識到她是在叫自己,便回過頭去。蘇雅芹心情甚是激動,顫聲道:“您……您還認得我嗎?”
魏婆婆心裡打了個問號,仔細將蘇雅芹打量了幾遍,道:“恕老婦眼拙,閣下是……”蘇雅芹興沖沖道:“我姓蘇!”魏婆婆想了想,仍是搖了搖頭。
蘇雅芹眼中略微滑過一絲失望,轉瞬即逝,笑道:“你可記得當初魏家老宅……”魏婆婆聽她說道“魏家老宅”,眼中神光泛起一絲漣漪。
蘇雅芹剛說完這句,忽然尖叫一聲,指著魏婆婆。魏婆婆還沒意識到什麼,只覺自己面上的黑紗被人輕輕摘去了。
原來蘇雅芹正在說話時,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悄無聲息地如同幽靈一般出現在魏婆婆身邊,不禁驚叫出來。魏婆婆也沒察覺,她功力不弱,不料此刻竟被一個陌生人無聲無息地繞到自己身側,若對方猝然出手,自己哪還能有命在?
魏婆婆這一驚非同小可,大喝一聲,向前縱去老遠,幾乎與蘇雅芹並排而立,這才轉過身去。剛轉過身,只見那人正在自己身後一步之遠。兩人打了個照面,魏婆婆倒抽一口冷氣。這人身形如魅,進退無聲,在這墳場之旁的樹林裡,不由人不心生寒意。
月色隱晦,星光慘淡,寒風蕭瑟。所幸樹木並不密集,隱隱有天光漏下,依稀可辨那神秘人物一身灰袍,身形高大,頭髮整整齊齊挽了一個髻,雙目炯炯,面容瘦削,鬚眉大半皆白,微微皺著眉頭,少說也有七八十歲年紀。張隨暗道:“是他!就是他!”
這人,就是前一天夜裡他和太平九合鬥不下的“土地神”。
張隨同魏婆婆雖然交了幾次手,這次卻是第一次見到她正臉。五十餘歲的女人,已然沒有青春亮麗的氣質,但依稀可見往日風韻。從整體輪廓來看,三十年前定然是個光華絕代的尤物。
張隨見這人如自己所料一般纏上了魏婆婆,心中剛泛起一點小小的得意,又湧起一種莫名的緊張和焦慮。
丁毅之大喝一聲,從後趕到,刀鋒呼嘯而下。他看出此人高深莫測,自己斷然無法對付,只求暫時吸引對方精神,讓魏婆婆好有機可乘,因此故作聲勢。灰衣人不閃不避,略一側身,左手中指在丁毅之刀面上一彈,丁毅之手心一熱,不敢強握,連忙撒手,長刀“噹啷”脫手落地。魏婆婆藉此機會跨上一步,短杖末端如錐紮下,右手半截斷袖也隨勢拂出。她長袖已斷,範圍受損,力道卻是更強,不下丁毅之長刀。
灰衣人右手迎向魏婆婆短杖,魏婆婆不知觸發了什麼機關,杖端“咔”地一聲輕響,瞬間彈出一段寒光閃閃的匕首,刺向灰衣人手腕。那灰衣人右手倏地縮回半尺,其敏捷幾如魏婆婆杖內的機簧,隨後反手一抓,將魏婆婆左手連手帶杖死死扣住,如同加了一隻鐐銬。灰衣人左手回拍,其勢柔順,同魏婆婆袖功柔柔相交,衣袖鼓盪處,灰衣人一把抓住魏婆婆右手腕舉起。半截衣袖落下,那隻殘缺的右手又顯示在張隨眼前。
魏婆婆數招之內雙手被制,心知自己絕非對方敵手,於是不顧被當眾揭短之恥,先呵斥住了又欲上前的丁毅之,鼓起勇氣和那灰衣人對視道:“閣下好功夫。”那人道:“你也好功夫。想不到你的武功已經這般高了。”
魏婆婆驚疑不定,退了一步道:“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師公延緩步踱出,低聲吟道:“五嶽雄奇星漢遙,南斗恆偉北斗高。千秋萬古身後事,恩仇盡做塵煙消!”魏婆婆“啊”了一聲,仔細看著那灰衣人,好似想起了什麼,聲音因驚懼而顫抖。師公延向那灰衣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在下姓師,見過前輩。”
張隨張瀟聽師公延念出那四句詩,二人面面相覷,心裡直打鼓。這四句詩,是他們從小就會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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