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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手揮刀西向,直取宇瀚邊境。
一時之間,風塵滾滾,赤旗獵獵。風雲為之變色,天地也為之震動。鐵騎飛過處,遽然漫天塵霧,嘯卷
殘雲。大地就像一鍋沸騰著的濃湯,蠢蠢欲動起來。
宇瀚歷二七一年十月初,宇帝親率大軍迎敵,同行者,除聲勢顯赫的大將凌飆將軍外,還有朝中名妃晴
妃。妃子隨軍出征,乃國之異事。遂,中原各國,眾說紛紜。
赤地千里,滿目荒夷。位於塢克特平原北邊,火光點點,正是宇瀚大軍的紮營處。
我坐在營中,看著皇帝和凌開正在燈下商議軍情,指點江山,不由得有點迷迷茫茫起來。
這次西征,朝中老臣曾出面阻止過:“千金之子,衍坐不垂堂。更何況皇上是一國之君,娘娘乃金玉貴
體,豈可輕易涉險?望皇上三思。”
但他們的進諫很快就給皇帝駁回了:“月朝西桎兩過也是由國君親為表率,立於陣前。如朕不親自出徵
,豈不是令眾士兵失望,貽笑天下嗎?且現在內患已去,大局磬定,正是除去邊關威脅,揚我好漢國威
的大好時機,眾卿難道要朕放棄嗎?至於晴妃隨軍的事,朕自有主張,你們也不必說了。”
但皇帝在私下卻多我做了解釋。
“我們和翠明王糾纏太深,須親自去解決才行,況且他還與朕有三月之約。“
說著,他便抱過我,在我粉粉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一把推開他,就學著他的樣子,雙手抱胸,冷冷地笑道:“你就知道翠修在月朝,說不定他沒有回去
呢?”
“他會去的,現在的他需要權勢,也需要你……”皇帝淡淡的笑著,猿臂輕攬,就把我抱回了懷中。
“即使這樣,我還是不會把你還給他的。”
這是什麼話?我皺起眉頭。
“我可不是你的,也不是他的,什麼還不還的?”
“對啊!朕的晴兒是獨一無二的。”皇帝說來還有一股豪氣。
我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啊。”
皇帝也笑,“但在朕的眼中,你才是獨一無二的。”
“這個……”我轉了轉眼睛,才道:“我可以理解為是抬舉我嗎?”
“這個是自然。”皇帝劍眉軒動,突然冒出一句話,“晴兒,你怪過我嗎?”
“為何怪你?”
皇帝嘆氣,“以前我太愛自己,一直放不下的東西太多,以至錯過了你的感受。”
“晴兒……你怪過我嗎?”這句話他說得真真切切的。
我垂下頭。
說生氣,我應該沒有吧!更多的只是無奈和失望。
但現在我又怎麼能告訴他呢?我該怎麼說呢?
我選擇了沉默。
那時是秋夜,窗前月下,草蟲呢喃。上弦月掛上林楷,灑下一片青濛濛的光澤。
從回憶中抬起頭,我看了看在燈光下氣度深宏,龍章鳳篆的皇帝。
我突然模糊了。我喜歡皇帝嗎?比翠修還喜歡嗎?如果是真的話,我又該怎麼辦呢?
夜深了,秋夜的寒氣頗重。金柝聲聲,寒氣透過被褥一陣陣襲來。
耳中似乎還響著震天戰角聲,馬蹄踏過地面的聲音,大地顫動的聲音。
我掀了被子起來,空氣裡有低微的“嘶嘶”聲。
皇帝還沒回來,必是在外帳商議軍情。我披上外衣,步行出營。
除了風吹動旗幟的獵獵聲,周圍是死一樣的寂靜。
八百里路雲和月,來到異地已經差不多一個多月,戰爭也開打了。
我仰頭看著星光點綴的蒼穹,不明白為何同一天空下的人卻要互相殘殺。
想起我路過戰場的情形,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水深激激,蒲萎冥冥,野死不葬鳥可食!惡臭的腐屍和冒著黑煙的廢墟,一群禿鷲在天空盤旋,真是人
間一大慘狀~
“冷嗎?”身邊突然傳來聲音,接著便是一件深黑的披風落了下來。
我轉頭一看,竟然是凌凱,“你怎麼來了?”
凌凱躬身,道:“這危險的很,娘娘還是少孤身出外的好。”
“是嗎?”我拉了拉那件披風,有點高興。皇帝毫無芥蒂重用凌凱,而凌凱仍然效忠皇帝,是我始料不
及,卻是最令我高興的。
“娘娘有憂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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