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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全的母親詫異道,“你還委屈了不成?你大哥二哥的工錢每個月都交到家裡的,這一大家子不要吃飯啊!你大哥二哥比你強多了,每個月的工錢都交上來的,只有你,你拿去喝酒就把工錢喝掉了一大半,交給家裡的,就沒多少。告訴你啊,趕緊把工錢都交出來給我,我要拿去給你爺爺看病。你爺爺這次發作的嚴重了,和往常不一樣。”
“知道啦!”阿全覺得家裡也不清淨,索性走了。
一路走一路盤算,這個月的工錢,還有從賀昭雲那裡要來的二十兩銀子,全都已經揮霍掉了,這時候,自己兜裡就幾個銅錢了,顯然是不能矇混過關的。該怎麼辦呢?
阿全又想起了遲大娘那趾高氣揚的模樣,不由得心中火大:好啊,你們瞧不起我,卸磨就殺驢,天底下沒這麼便宜的事情。我就不信,我還要不來銀子了。
想到這裡,阿全大踏步往北平王府走去,打算不管怎麼樣,也必須再要來些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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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又來了?”小紅一看見阿全,頓時花容失色,臉上露出了驚訝和不耐煩的神色。
阿全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麼好,正要去找小紅,不知道怎樣見到她呢,她卻自己就出現了。其實小紅只是到前邊來拿一些絲線,正好給他碰見了。
“紅姐姐。”阿全調整了一下情緒,上前問好。
小紅嚇了一跳:“阿全?你不是已經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我來找紅姐姐借錢。”阿全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借錢?”小紅拉長了臉,隨即又朝四周看了看,還好,沒人,“不是才給了你二十兩嗎?怎麼又來借錢?你當我是錢莊啊?”
阿全黑著臉,不客氣地說:“我爺爺病了,需要一百兩銀子看病。”
小紅簡直要被氣得暈倒了:“你爺爺病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那麼世子有沒有在關心葉姑娘,和你又有什麼關係?”阿全不管不顧,大聲嚷嚷。
“你你你……你小聲一點……”小紅嚇壞了,生怕別人聽見這個,慌忙將語氣放得柔和一些,撫慰阿全。
“要我小聲一點沒問題,要我永遠閉嘴也可以。”阿全心裡已經盤算好了,就這一次,最後一次,索性多要一些,以後,不喝酒了,不和那群狐朋狗友來往了,好好在王府裡當差,好好攢著工錢,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其實,阿全本來也不是很好酒,基本上所有的工錢也是上交給了父母,只是自從替賀昭雲做事之後,銀子來得太容易了,再加上一班狐朋狗友的慫恿,本來就意志不堅定的阿全喪失了理智,將那些銀子全都拿來與大家喝了酒。他本來以為,靠著賀昭雲這棵搖錢樹,今後不會發愁沒有銀子花,可是,沒想到這位千金大小姐過河拆橋,一點都不講情面。不過也是啊,人家是主子,自己是奴才,主子要奴才做一點點事情,難道奴才還可以講條件嗎?所以,阿全打算就要這最後一次,來個狠的,要一百兩銀子,今後,再也不求賀昭雲了。
阿全看著驚慌失措的小紅,心裡湧起一絲憤恨:“給我一百兩銀子。然後我保證再也不來找你了。”
“一百兩?!”小紅壓低了嗓音叫道,“你打劫麼?我家小姐已經給了你不少銀子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是最後一次了。”阿全說的是心裡話,“只要你給我一百兩銀子,我保證再也不叫你看見我。”
小紅認為阿全是在說謊。像他這樣,替主子做了一點點事情就沒完沒了敲詐的人,哪裡會有“最後一次”?
“我沒有那麼多銀子。”小紅冷冷地說,“要是有一百兩銀子,我還想自己存著呢。”
“你要是不給,我就去告訴世子,你們讓我打聽了些什麼。”阿全也不示弱,威脅道。
其實,阿全自己心裡清楚,賀昭雲向自己打聽的那一點點事情,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因為他並不知道葉紫靈失蹤了,所以以為,自己的威脅也不一定能起作用。所以,他才開口就要一百兩銀子,心想就算賀昭雲砍掉一半,也有五十兩呢,也不少了,足夠給爺爺看病了,還能餘下不少呢。
小紅氣憤地看著他,忽然想到,這裡只有自己和阿全兩個人,若是阿全來硬的,自己肯定逃不了。算了,還是先含糊答應下來,然後回去**和遲大娘想對策吧。
於是語氣軟了下來:“你想要一百兩銀子?可我現在身上也沒帶這麼多呀,不如這樣,我回去和我家小姐商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