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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信仰任何宗教,可葉紫靈來到明月王朝這麼長時間,也聽說過幾位得道的高僧的法號,比如歸塵寺的明空大師、悟心大師、迦耶大師,圓因寺的虛空大師、智靈大師等等,每當林老爺和林夫人提起這幾個法號,都會不由自主地雙手合十,表情肅穆。
葉紫靈十分別扭地雙手合十,對眼前這個表情清冷的和尚說:“瞭然師父,早上好。”
瞭然面無表情地說:“阿彌陀佛。施主,現在已近辰時,不算早了。”
葉紫靈心裡不舒服,心說就算你是一位得道的高僧,可也不能一進人家家門就趾高氣揚教訓人吧。於是面無表情地說:“對不起大師,我不習慣晝伏夜出,所以這個時辰,對我來說可以稱得上一個‘早’字。”
林夫人急忙給她使了個眼色,讓她閉嘴,然後對了然說:“瞭然師父,這是我兒子的偏房葉紫靈,每天幫著家裡打理生意,十分辛苦。”
瞭然倒是充分顯示出了一位得道高僧得意弟子該有的寬容大度,微微一笑:“原來是葉施主。那麼,現在貧僧就要開始講經了,夫人和高小姐若是有興趣,也可以聽一聽。”
林夫人正好想看看,高家兄妹推薦來的這位僧人到底如何,於是欣然同意,帶著高素月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那就請師父開始吧。”
瞭然開始講佛經,葉紫靈一個字也聽不懂,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可一想到林夫人就坐在旁邊監視著自己有沒有用心,所以只能強打精神,撐起身體,聽著瞭然那催眠曲似的佛經和講解,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思緒已經不知飄向了哪裡。
就在昏昏欲睡之時,葉紫靈仍沒有忘記向瞭然和尚致以崇高的敬意,因為這位據說是虛空大師得意弟子的和尚,實在是口才太好了,坐下來,開口就講,一不用念講稿,二沒有打磕巴,真正的口若懸河啊。
終於,瞭然停止了講經,說:“幾位施主聽得有些倦了吧,請先休息一下,等一會兒咱們接著再講。”
高素月正要對了然誇讚幾句,忽聽得“咕咚”一聲,回頭一看,葉紫靈正齜牙咧嘴揉著額頭,原來,剛才因為太瞌睡,她將頭撞在了桌子上。
葉紫靈也不好意思聲張,只能自己揉著額頭,睡意倒是消散了。
高素月暗笑,不動聲色地對林夫人說:“夫人,咱們也該回去了。虛空大師說,在高僧講經化解戾氣的時候,最好不要有旁人。”
林夫人對了然印象不錯,認為這僧人雖然看起來年輕,可目光清明,行事穩重,講經也講得通,並不像是來騙銀子的,於是放下心來,叮囑葉紫靈一定要虔誠,又命採瓔夏荷並夏鶯等人好生服侍著,就和高素月一起走了。
瞭然看著額頭上已經有一塊淤青的葉紫靈,微笑道:“葉施主的額頭碰疼了吧。”
葉紫靈叫採瓔去拿藥酒來,胡亂擦了擦,說:“你的師父虛空大師為什麼會認為我身上有戾氣?他又沒見過我,怎麼就信口開河?”
面對這明顯的不敬和排斥,瞭然依舊是微微一笑:“葉施主此言差矣。佛法修的是內心,並不一定要事事親見。”
“既然如此,”葉紫靈說,“瞭然師父也不用每天離開圓因寺而來到林府這紅塵俗世之中為我講經說法,只消在寺院裡用內心的力量給我化解戾氣就行了。”
瞭然平靜地說:“貧僧的修為不如師父,還做不到這樣。”
“那……”葉紫靈特別想說,既然知道自己修為不夠,那就別來招搖撞騙了,回你的圓因寺去吧。可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而是說,“那麼就是說,虛空大師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僅憑內心就可以洞悉一切感知一切改變一切的程度?”
瞭然說:“葉施主不用跟貧僧抬槓。貧僧只是受人之託,前來為施主講經說法,化解戾氣,如果施主認為貧僧修為不夠,那麼貧僧就此告辭。”說著,雙手合十,就要告辭。
葉紫靈沒想到這和尚比她還有志氣,真想走了就走了,回頭林夫人問起來,就說是人家自己要走的,我也沒趕他走。可終究還是沒有下得了這個狠心,主要是害怕林夫人責怪。但是,若要開口挽留,那也顯得自己太沒面子了。
於是,轉了轉眼珠,說:“看來,並不是每一個出家人都有容得了天下之事的大度啊。我聽說了然師父自幼年時就跟隨虛空大師學習佛法,而虛空大師特意給您起了一個法號叫做‘瞭然’,就是希望您能夠放下一切,洞悉一切。可是現在看來,瞭然師父好像對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並不‘瞭然’啊。”
瞭然心中一動。高天翔果然說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