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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本少爺啊?還是你發燒燒糊塗了在說胡話?葉姨娘怎麼可能存了這樣的心思?好了,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我要走了。”
夏荷急忙舉手對天發誓:“大少爺,奴婢所言字字為真!若有半字謊言,就叫奴婢遭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林世傑有了兩份認真,因為這樣的毒誓,如果不是心地坦蕩的人,是絕對不敢說的。難道,夏荷這丫頭,真的知道些什麼?
林世傑定了定神,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
夏荷說:“大少爺,您也知道,葉姨娘從小不信神佛,這一次,高姨娘舉薦瞭然師父來家中講經,她十分不樂意。而且她以為,高姨娘說她身上有先天帶來的戾氣,純粹是信口開河,是想找這個藉口不讓大少爺您和她親近。因此,葉姨娘對高姨娘一直都心懷怨恨。”
林世傑十分不以為然。他心想,如果沒有葉紫靈,高素月都不一定能進門,葉紫靈怎麼可能嫉妒高素月?而且以葉紫靈的心胸,也絕不會因為這麼一件事就怨天尤人。
可他沒有表露出來這個意思,而且聽夏荷繼續說。
夏荷說:“所以,葉姨娘就打算找一個辦法,讓瞭然再也不用到林府來講經。”
“哦?”林世傑不動聲色地問道,“那她想了個什麼辦法呢?”
“葉姨娘給瞭然和夏鶯的茶水裡面放了藥,然後故意帶著採瓔躲出去,讓竹影軒裡,只剩下了夏鶯和了然兩個人,因為那天早上,徐大娘告了假,而馮大娘和奴婢去了雲熙堂,去拿大少爺給葉姨娘買的那些絲綢。所以,那天早上,整個竹影軒,就只有夏鶯和了然。他們兩人藥性發作,自然不能自持,所以才會出了那種事情。”
林世傑笑道:“你這話越發離奇了。既然那件事是葉姨娘一手謀劃的,那一定會瞞得密不透風,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夏荷按照高素月教她的話,不慌不忙地說:“奴婢也是無意中聽見的。因為在那天之前,有一次奴婢看見採瓔不小心將一個小紙包掉在了地上。奴婢當時好心,以為是採瓔姐姐跟誰要來的胭脂香粉,就想撿起來給她。可是她不知為什麼,突然兇巴巴地吼了一聲,不許動!當時奴婢嚇了一跳,心想採瓔姐姐向來也不是小氣之人,有了什麼好東西,總是給我們一些,可那天,她居然將那個小紙包看得那樣要緊,奴婢心想,也許是上好的、難得的胭脂香粉吧,她害怕我看見了跟她要。所以,奴婢就沒去動那個小紙包,然後採瓔姐姐神色慌張地將那個小紙包撿起來就走了。
“奴婢起了疑心,因為採瓔姐姐從來沒有那樣慌亂過,於是奴婢心想,是不是那小紙包裡的東西是她偷來的呀,或者裡面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而且奴婢看見,她將那個小紙包藏進了袖子裡,然後去了葉姨娘房裡,奴婢就緊張起來,心想採瓔姐姐不會是想對葉姨娘做什麼吧?看她那鬼鬼祟祟的樣子,真的很像是去做壞事的。
“奴婢就悄悄蹲在西廂房的牆根底下,聽屋裡的動靜,沒想到,竟然聽見葉姨娘讓採瓔給瞭然和夏鶯的茶水裡面下藥。而且葉姨娘的語氣還惡狠狠的,奴婢隱隱約約聽見,她說什麼,這一次要讓瞭然那禿驢滾蛋滾個徹底,再也不要來煩她。
“可是奴婢也沒有聽清楚葉姨娘讓採瓔放的究竟是什麼藥,本想弄個清楚,可又害怕,打算先看看再說。可沒想到,還沒等奴婢想清楚到底該不該做些什麼,或者告訴大少爺,就發生了那天早上的事情。
“當時奴婢又驚又怕,又因為那天看見了那個小紙包,害怕葉姨娘和採瓔找奴婢的麻煩,所以竟然不敢替夏鶯妹妹出頭,眼睜睜看著她受此大辱卻無可辯駁。後來,奴婢聽葉姨娘說要將夏鶯打五十大板,一時沒有忍住,跑去替夏鶯妹妹求情。夏鶯妹妹當時說,是有人要害她,她只是個丫鬟,也沒有辦法申訴,只能含冤而死。
“再後來,奴婢眼看著夏鶯妹妹被打死,心裡越發驚懼,生怕葉姨娘懷疑到奴婢頭上來,或者因為奴婢替夏鶯妹妹求過情而和怨恨奴婢,所以這幾天來,奴婢提心吊膽,不知道怎樣應付才好。所以,奴婢求求大少爺,給奴婢一條活路吧,奴婢真的不想步夏鶯妹妹的後塵啊……”
夏荷說到最後,又大哭起來,可能怕人聽見,使勁兒用牙咬著帕子。
林世傑將信將疑:“這是真的嗎?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奴……奴婢不敢……”夏荷抽噎著,肩膀一聳一聳的,“這府裡,葉姨娘有很多眼線,若是奴婢敢多說半個字,那下場一定會和夏鶯妹妹一樣的……”
林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