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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林世傑幾乎要迷醉在這溫柔的氛圍裡了。
可是,他驀地想到了高素月,想到了她就要嫁給“活閻王”給家裡銷債,想到了南記的麻煩還沒有完全解決……
於是,他毅然決然站起來:“對不起玉容,南記的事情一天沒有得到徹底解決,表舅一天沒有被釋放出天牢,我就一天也不能心安。等到家裡一切太平了,我再來看你。”
說完,就要奪門而出。
嚴玉容突然從後面環抱住他,將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脊背上:“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可是,你總要吃了飯啊,這時候回去,還要廚房重新給你做。”
林世傑一想,也對,都這個時候了,廚房的下人們也該歇著了,真的不忍心再給他們增添額外的麻煩,何況,又不是沒有飯吃。算了,就在這裡吃一頓晚飯吧,權當感謝嚴玉容為了南記的事情付出的辛苦。
想到這裡,林世傑笑道:“好吧,我就吃了飯再走。”
嚴玉容欣喜若狂,趕緊扶著林世傑重新坐回去,彷彿怕他跑了似的,又給他佈菜、斟酒。
“這是你最喜歡的百合蜜酒,我特意從江家巷買來的。”
一面給林世傑倒了一大杯酒,一面禁不住暗自得意。葉紫靈的主意真的挺不錯,大少爺,真的留在了掬雪樓。可是,那丫頭畢竟有自己的私心,肯定不希望大少爺與自己太過親熱,所以,只告訴自己,要細水長流,不要節外生枝把大少爺嚇跑了。
哼!我嚴玉容才不聽這些呢,誰知道那丫頭是真心希望我跟大少爺和好還是逢場作戲來討好我?還好,我自己也想出了一招。只要喝下這杯百合蜜酒,大少爺今晚就是我的了。要是今晚就此能懷上林家骨肉,那自不必說,是我的福氣;設若懷不上,也不要緊,還有下次呢。
這時候的嚴玉容,已經忘記了葉紫靈在替她安排的時候說過的一句話:同樣的辦法,用第二次是不行的。
林世傑並不知道嚴玉容遞過來的玉杯裡面,除了江家巷的陳年佳釀百合蜜酒,還有別的什麼。
他並沒有懷疑嚴玉容,事實上,他也沒有懷疑過嚴玉容會給他耍什麼花招。他只是接過玉杯,將醇香的玉液一飲而盡。
“果然是江家巷不輕易示人的好酒!”林世傑並不懷疑嚴玉容花大價錢買來一罈百合蜜酒的真正用意,只是以為,憑著嚴大人的聲望和嚴家的家底兒,喝這麼一罈子百合蜜酒,也實屬稀鬆平常。
“不要光喝酒了,吃點兒菜吧。”嚴玉容給林世傑夾菜。
不一會兒,林世傑覺得有些頭暈:“怎麼今天才喝了三杯就有了醉意了。”
林世傑扶住額頭,有些自嘲地笑著。恍惚間,覺得燭光裡嚴玉容的面容越發動人,怎麼看,怎麼像是高素月。以至於到了最後,林世傑也鬧不清楚,眼前的人兒,到底是嚴玉容、還是高素月了。
嚴玉容繼續勸酒:“沒關係的大少爺,百合蜜酒後勁兒並不大,不會耽誤你明天去辦正事兒。再來一杯吧。這樣的好酒,可不是想喝酒能喝得到的。”
林世傑又將嚴玉容遞過來的一杯酒倒進了喉嚨。
頭越來越暈,眼睛越來越迷離。
林世傑覺得自己彷彿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裡,除了他,就只有高素月。
嚴玉容自己也喝了不少。此時被她悄悄放入酒中的藥物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使她渾身滾燙。
林世傑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身在何處,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他只想將眼前的高素月緊緊擁入懷中,因為,在他迷醉的思維裡面,今天,是他和高素月的洞房花燭。
兩個人替對方褪去了衣衫,倒在床上。嚴玉容用雪白的藕臂攀住林世傑的頸項,只覺得渾身越來越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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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影軒的西廂房裡,採瓔一邊收拾著碗筷,一邊嘟嘟囔囔:“葉姨娘,不是我說你啊,你這腦瓜兒,越來越不如以前靈光了。明明是你為南記的事兒出了大力操碎了心,可你倒好,不邀功也就算了,還將功勞算在大少奶上。這個我也認了,畢竟大少奶奶的父親也出了力幫了忙。可是,你真的不該把大少爺送到掬雪樓去。”
“為什麼不該啊?”葉紫靈吃飽喝足,一面做著幾個簡單的瑜伽動作,一面反問採瓔。
採瓔氣得將一摞白瓷描花碟子墩在桌子上:“為什麼?你還問我為什麼?如果今晚上不是你親手將大少爺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