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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春幾個全都嚇壞了,那樣一個小拳頭,就有這樣大的危害性,一定是打到了腎臟,腎是脆弱的,四夏再下了大力。
三春恨恨瞪向四夏,這哪像一個丫頭,怎麼像周氏那個坯模子脫出來的,饞懶壞狠,沒有一樣讓人看著順眼的。
三春的眼裡冒著兇光,四夏退縮了幾步,看著永久那樣,她也知道惹了大禍,永久不比三春,是谷氏的的嬌兒子,永久這樣,怕谷氏找她算賬,這丫頭可鬼了,她馬上找到替死鬼,為了躲災,三春的眼神再厲害,她也得硬乍著膽子跑,邊跑還喊:“三騷丫頭,是你打的永久,我去告訴娘!”
三春的氣騰就充滿了頭,四歲的孩子要是懂事的,啥不明白?
這個四夏,就是谷氏那個四六不懂,黑白不分的人的傳染下,變成了饞懶奸猾,假話連篇,瞪眼誣陷人的惡毒性子,再沒有人警告一下兒,這丫頭再也沒治了。
她跑遠了,三春也懶得理她。
還好永久沒事,永明為他揉了一陣子腰,永久才不叫疼了,三春給永久一個肉包子,小子一見肉包子,疼也忘了。
一邊吃,一邊講谷氏和陳氏為何打起來。
一大早,陶司空一家就找陶淵民要地契,陶司空要做一家之主,並提出,陶司國、陶永清都不能再讀書了,跟著老三陶司臣下地勞動,陶淵民哪能答應,劉氏在屋裡裝死,不發表意見,陶司空兩口子的膽子更大了,以為劉氏怕了她,還要四家合夥吃飯,伙食還分了三六九等。
谷氏都氣瘋了,不讓她丈夫兒子讀書,下地幹農活?她可忍不了了,和陳氏就吵吵,兩人對罵,直到動起來手。
這就是永久昨日聽到的那些,只是沒提到賣三春。
陶司空到處翻找地契,被陶淵民給攆到了院子。劉氏不發一言。
陶淵民倒是個可造之才,今天真的發飆,拎起了菜刀。陶司空如果再找,菜刀肯定落在他身上。
沒奈何,只有拿谷氏出氣,陳氏要是打不過谷氏,人家的兒女早就伸手了。
陳氏打了人出了氣,準是累了,三春估計,明日陶司空一家絕對會再登陶淵民的門。
但願得他們一天一場,打上一個月,三春在向天祈禱。
幾人一商量:去看陶淵民,老爺子心情一定正在消沉,為人家養大的兒子,現在正想要他的命,他也一定很傷心,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把他玩於鼓掌之中,他也算個文化人,大姑娘,二茬子都分辨不出,他一定很痛苦,人誰喜歡受欺騙哪?
如果當時劉氏言明自己的真實狀況,陶淵民說親困難,或許他接受得了,把他瞞個結實,最後知道了真像,打破了以往的美好,這種異變心裡的壓力他承受不了,欺騙是最害人的東西。
哥四個來到陶淵民書房,看到的是常年缺少陽光曬的蒼白臉變得烏青發紫,兩天的時間就瘦了一大圈,兩個無神的眼陰暗無光,昔日微發福的身材變得既細又佝僂,以往潤澤的臉佈滿了細碎的皺紋,讓人感到有些酸澀。
“爺爺,幾人同時喊了出來。”陶淵民有些怔忡,只是:“唉。”了一聲,很苦悶的樣子。
“爺,你好點兒沒有?”幾人又都問候。
陶淵民眼圈兒紅了紅,這幾個小的還知道有他這個爺爺,那些個大的:唉……!陶淵民長嘆。
三春從懷裡掏出一個荷葉包,陶淵民詫異的眼神看著:會是什麼呢?待三春開啟,一股幹香味兒夾雜著肉包子的香味兒噴鼻而來。
陶淵民心裡一抖,這個味道兒還從沒聞過,好香,太香啊!從昨日就上火不想飯吃,一聞到這味兒怎麼就餓起來了?
三春把荷葉包放到陶淵民跟前,抬起稚嫩的小臉兒真誠地望著陶淵民,小臉兒可憐八見兒的,就這樣一個小孩子,就要賣給一個四十幾歲的老頭子,她們真是傷天理,陶淵民心裡不禁折了個個兒,一陣心虛,好像他自己所為,心裡愧疚,自己不諳世事,落得這個家雞飛狗跳,一幫婦人胡為,一定是婆婆當家兒子媳婦也想效仿,各個都變得強悍無比。
該自己出頭了,該自己掌家了,覺得讀書沒有分毫的用處,讀傻了,讀呆了,這麼好的孫女讓她們隨便賣著玩,還怕毀了家門名聲,這不早毀了嗎。
三春看到陶淵民臉色的千變萬化,明白他心裡的矛盾,到底想的什麼,三春可猜不到,但是有一點,她猜得到,他忍不下去了,只有他不忍,劉氏陳氏就沒有好果子吃,劉氏一倒,谷氏沒了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