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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個這時候已經沒了主意,只是對那領頭的人說:“求求你,讓弟兄們住手吧!不要再打了!”那人看著大個,似乎在等著什麼,看著那些兵,什麼也不說。
大個一著急,又急火攻心,大聲地咳起來,刻停了,他喘著氣說:“你說,你說,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人拉了拉頭頭上的帽子:“早說這話,不就結了。”他拔出腰間的手槍,照著文勇的邊上,“啪”一聲打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一怔,停下手來。文勇也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個兵還趁機踢了了他一腳。紅彩扶著他,用衣袖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她也被打的臉上青了一塊,一口也被扯掉了一顆。
那領頭的說:“弟兄們,我們也不是強盜,就只是想要口吃的對不對?你們今天動手就不對了,對個女人動手就更不對了,回去給我好好檢討,聽見沒有?”
幾個兵當沒聽見一樣乾笑了幾聲。這時候,院子裡又多了幾個男人。
一個穿長衫的鄰居站出來說:“幾位,我來說幾句,你們看行不行啊?”是大個的鄰居馬老闆。馬老闆是個回族,小城裡的幾個綢布莊都是他開的。
大個和幾個兵都看著他:“各位兵爺也是為國家才落這田地的,我們也不是鐵石心腸,也知道大家的苦。”
那人一聽,就看著所有人說:“就是啊,誰願意這樣啊,總算有個懂事的。”
馬老闆又說:“各位兵爺可能不知道,李老闆他爹在世的時候,為了支援抗戰,已經散盡了家財。後來老人家兩口卻被日本人來轟炸時被機槍雙雙打死了。李老闆有個兒子才十七歲,為了給爺爺奶奶報仇,才結婚就像各位一樣當兵去了,現在生死未卜啊!”那幾個兵聽著,不由想到了自己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日子,心裡也動了一點惻隱之心。
馬老闆見幾個當兵的不出聲,知道他的話起了點作用了,拉過月華,指著剛哭停的迎喜說:“你們看看,這孩子,從出世到現在,還沒見過她爹的面呢!唉,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上。”月華和紅彩聽了都覺心酸,掉下淚來。
“各位兵爺,你們也是九死一生,不容易啊!你們看這樣辦行不行……”那幾個當兵的就看著他,聽著他的下文。馬老闆看看他們說:“這樣,今天這事,我也不能旁觀,這國難當頭的,也不能看著你們從戰場上回來,還餓肚子。你們給我兩天時間,兩天後,我保證給你們籌些錢物來,讓大家度過這個難關。”
那領頭的一聽,忙說:“這樣最好,弟兄們,還不快謝謝這位老闆。”幾個兵也都向馬老闆說“謝謝”。
大個一聽,對馬老闆充滿感激,連忙對馬老闆說:“馬老闆這樣體恤我,真是幫了我的大忙,我實在也拿不出錢來,要我屋裡的貨,也算我一份。”一些站在旁邊的人也紛紛說:“算我一份。”“也算我一份。”
那領頭的見狀,現在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李老闆,馬老闆,各位鄉親,今天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我們也是沒辦法,在下現在就給各位賠罪了。”說完,他向所有的人抱了抱拳。
馬老闆說:“現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死的死,傷的傷,生意也不好做。我的店也要關門了,今天我就先拿出幾匹布來,給各位兄弟做兩身新衣服,除除你們身上的晦氣。”幾個當兵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呵呵”笑了起來。
那領頭的一聽,豪氣地站起來說:“在下也姓李,單子一個信字,見笑了。今天這事,有些辱沒家父取得這名。以後,兩位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小弟定當盡力。”
大個和馬老闆一聽,也趕緊起來還禮。馬老闆叫過人群裡一個夥計摸樣的小夥子說:“去,看看家裡還有什麼布料,適合給幾位兄弟做衣服的,都拿過來。”小夥子聽了吩咐出門去了。
不一會兒,那小夥子抱了幾匹布過來,有藍色的,也有灰色的。馬老闆讓放在桌子上對李信說:“不成敬意,兄弟就請笑納了。”
李信見狀,站了起來:“今天就討擾到這裡了,李老闆,實在對不住了。”大個應道:“哪裡。”
李信對其他人幾個人說:“弟兄們,走吧,還有臉在這兒嗎?”幾個兵過來拿了布匹,點頭哈腰地向門外走去,李信也向大個和馬老闆告辭走了。
院子裡的所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月華請各位都坐了,紅彩和文勇倒了水出來,讓大家喝。大個說:“今天的事,全仗馬老闆援手,要不然都不知道會是個什麼結果。大家也都別走了,月華,你和文勇上街賣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