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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啊,一場仗打下來,要死多少人啊,兄弟一定要多加小心。”
李信說:“兩位大哥,不瞞你們說,小弟既上前線,就不會貪生怕死。軍人戰死疆場,那是軍人的榮耀。就算小弟手下那些弟兄,平時也許缺乏管教,到了戰場上,見到日本人,那也是敢拼命的。”李信略猶豫了一下,又說:“只是今天小弟有一事相求,還請兩位大哥幫我一個忙。”
大個說:“但講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理當盡力。”說著,禁不住,又咳起嗽來。
馬老闆也說:“兄弟放心,一定盡力。”
李信說:“我家裡已經沒有親人,縱有,我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我也無妻無子,如果我真去了,清明給親人燒紙,你們也順帶給兄弟少幾張。”說著,想到自己的孤單,聲音竟也有了淒涼。
大個說:“兄弟快別說這話,你一定吉人天相,得勝而歸的。”他知道他說的話他也不相信。
馬老闆也附和說:“對對,你一定會好好回來的,到時候,我來給你接風,喝慶功酒。”
李信說:“好,但願如兩位大哥所言,我們在喝。”李信站起來說:“今天就先告別了,明天我上前線,日本人的仇到該報的時候了。小弟就此告辭,只是剛才所言,一定請兩位大哥記住了,還有和我一起的弟兄,也別忘了,他們可都是有爹有孃的孩子。”他聲音有點變了,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個他們三人站在“鴻福樓”門口,看著李信遠去的背影,心裡感慨不已。
文勇一回家就進他屋裡了。大個很認真地對月華說:“以後燒香唸佛,祭拜祖宗,不要忘了為李信祈福。也讓各路神仙,列祖列宗保佑這個沒了親人的人,希望他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他嘆了口氣,上樓抽大煙去了。
5月中旬,有人找到大個家,給大個帶了個口信,說過李信就在當地醫院裡,他身負重傷,想見見大個和馬老闆。
得到訊息,大個到旁邊,叫上馬老闆就趕到了醫院。李信傷勢很重,右手手指也不在了三個,用紗布纏著,一片血汙。衣服還沒換,血糊糊的胸前也不知道中了幾槍,只是還沒在要害處,醫生已經做過簡單處理。他還在發高燒,昏迷著不時說出幾句胡話。
據旁邊一個斷了一條腿的傷員介紹說,那天李信帶著去炸日本人的工事,前面幾個兵都被日本人的機槍打死了。李信一著急,就親自領著士兵往上衝。一顆炮彈在他身邊落下,飛起的單片削掉了他正舉槍的手的指頭。他就這樣,鮮血淋漓地在向敵人的工事繼續衝去,結果就中彈倒下了。敵人被消滅了後,大家抬著他走下戰場,那時他還沒有昏迷,送傷員到醫院的路上,他說到了大個的名字。因為一路顛簸,有失血過多,他一直昏迷到了現在。
李信還沒醒,醫生要馬上要做手術,也不讓他們多呆,只是說,手術後如果能有一個人來照看,那對李信的恢復會有好處。馬老闆和大個就只好先回家了。
路上,馬老闆說:“總算沒死,我們還不用為他燒紙錢,這仗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打完。”
大個說:“這日本人一鬧騰,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造孽啊!”
馬老闆又說:“不過,李信他雖然受傷了,但前線是打了勝戰了,也算是好訊息。如果松山能夠拿下,小鬼子也就長不了了。等李信傷好了,那要好好喝一頓。”
“回頭我讓紅彩來照看他,他現在無親無故的,以後可就殘廢了,軍隊還能要他嗎?”
“不要,政府也要管他吧,他為國家可是把命都搭上了。回頭我送些吃的到你家,我沒兒沒女的,就讓紅彩多費心了。大的忙我們幫不上,把李信照顧好,我們也是為抗日做了自己的貢獻了。”大個聽了,連連點頭。
大個回家後,要月華安排一下,家裡的事讓文勇幫著月華,紅彩就到醫院去照看李信。現在,他們一家對李信都很有好感。
不一會,馬老闆也讓人送了些吃的過來交給了月華。到晚一點的時候,紅彩熬了銀耳粥,就到醫院去看李信去了。
李信才做完手術後不久,人也還沒醒,紅彩把粥放下,看暫時沒什麼事,就找了掃帚來,把病房外外打掃了一遍。看別的傷員有什麼要幫忙的,她也主動幫著做了。她想,她這樣,如果文強真受傷了,也就會有不相識的人幫著她照看他了。她才十七歲,大家也不知道她已經有孩子了,都覺得這小姑娘人很好,大家也對她很熱情。
很晚,李信才醒過來了。見紅彩在,咧了咧嘴對他笑笑,紅彩忙輕聲說:“李連長醒了?我爹和馬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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