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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國強兵的先決要件。尤其在早年的猶太部落裡,不孕症被視為橫遭天譴的命運。事實上,從古到今,子嗣一直都是人類社會追求富強的主要資產。從強欺弱的觀點來看,人口愈多的社會,愈能發動戰爭,征服弱小部落,以便擴張領地與勢力範圍。從個人的層次來看,子嗣可繼承家業,更加鞏固祖業的興旺。此外,還能利用子嗣的勞動力去幫助父母犁田、狩獵、採集食物、照顧家畜家禽(在近代社會,子女還能進工廠做工)等等。
在美國文化裡,早已將追求人口極大化的慾念給制度化了,而且從這個獎勵人口成長的制度來看,女人就首當其衝,成為推行此制度的理想目標。在美國文化中蘊含深層的生育偏見,將女人視為生育機器,例如對婚姻、母職、蔭道性茭等的頌讚,即為一例。可參看艾倫·派克與茱迪·山德羅衛茲(Ellen Peck and Judy Senderowitz)所著《生育偏見:母親迷思與蘋果派》(Pronatalism:The Myth of Mom and Apple Pie)一書。
簡言之,蔭道性茭被定義成惟一的Xing愛模式,而且是惟一合乎自然、健康、心理正常的生理接觸,所以,女人應該在何時達到高潮的問題,也因此被決定了。
三、弗洛伊德的女性性慾學說
第三個理由是因為社會大眾公認弗洛伊德對女性性慾所提出的學說是正確的,他對女性心理及心理健康的看法,早已被輿論所接納。
弗洛伊德首先提出蔭道高潮學說。他認為陰Di高潮是幼童時期的高潮,等到女人進入思春期與男人交往之後,就會把高潮轉移至蔭道。弗氏認為蔭道高潮的功能相當於陰Di高潮,但蔭道高潮卻比陰Di高潮更成熟。弗氏還主張,一旦女人將內在的心理衝突透過心理分析加以處理,達到所謂“整合圓滿的”女性化認同,便能獲得成熟期的蔭道高潮。因此,只能從陰Di刺激獲得高潮的女人,在弗氏眼中便是不成熟的女人,尚未解決性原欲的基本衝突。當然,就在弗氏為女人定下如是的女性性慾學說之後,他便立刻面臨到在女人身上最嚴重的性冷淡問題。
弗氏提出的這些學說,皆是基於錯誤的生理學知識。弗氏也承認他的生理學知識可能有誤,因此,他日後的研究成果也可能會產生謬誤。的確,在五十多年後的今天看來,他的學說誠然漏洞百出。無疑,弗氏在今天應該會接受本研究的發現,但他的後繼者卻始終不願意或不肯接受。當今大多數的心理分析師以及所謂性學權威,在婦女雜誌上發表的文章,依然再三呼籲女人應該要從蔭道性茭中獲得高潮。他們大聲疾呼,建議女人只要有蔭莖插入戳刺動作即可,毋須藉助手指的刺激,再三強調“蔭道的獨尊地位”才是女人發揮“正常”性功能的先決要件。他們始終認為:從蔭道性茭而來的高潮才是女人真實的性反應,至於透過其他的方式的刺激而達成的高潮(如所謂的陰Di主義),即是內在心理衝突的精神病症。
在心理學界,亦不乏學者出面反駁弗氏提出的女性性慾學說。弗氏主張:女人應該在蔭道性茭中達到高潮,否則她們便是不成熟的女人,同時心理也有缺陷。她們難以達到蔭道高潮的困難,被視為是本身性格結構的問題。也就是說,她們的自我整合出了問題。她們與內在潛意識的衝突與鬥爭,導致了焦慮與不安,因此,沒有蔭道高潮,只是諸多心理不快樂的一項罷了。
目前在心理學界,尚無性格結構與蔭道高潮能力的相關研究。然而,以最近大規模的調查結果[薩穆爾·費雪在《女性高潮》(The Female Orgasm)一書中的研究發現]來看,卻顯示出完全相反的現象:結論相當清楚:愈喜歡蔭道刺激的女人,她的焦慮愈高,而且她們往往禁不起在蔭道性茭過程中些微的打擾或中斷。這種現象不僅反應在她們的性行為表現上,也可以從她們的性 幻想中找到例證。這些發現一一反駁以往的女性性慾的學說。顯然,這些研究已將上述的學說逐一加以否證。如果在未來的研究結果上,還能獲得其他學者的進一步支援,那麼,針對以往性學理論對女性性慾的主張,都有必要加以重新審視與修正。至於愈傾向蔭道性茭的女人,她們的焦慮感卻反而更高——必須將問題溯回起點。遺憾的是,我們對蔭道性茭的瞭解,至今還無法提出滿意的解答。
不過,費雪也提出警告:
研究發現:傾向蔭道性茭的女人會表現出比較高的焦慮感,不過,這也並不意味著她們就是較不健康或有適應不良的困擾。因為,尚無任何證據足以反駁心理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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