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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你走吧!可是外面風雨這麼大,讓她一個女人去哪兒?
當下背轉了身子,向屋外走去。
小白。陸菲在身後喊了一下我。接著她似乎說了句什麼,不過我沒有聽清。我也沒做停留,而是逃也似的一口氣跑到樓下。
樓外大雨兀自滂沱,四下裡都是望不清的雨柱。天和地似乎被這些雨水連成了一體。我行屍走肉一般穿行在雨中,雨點毫不客氣的砸在我的身上,那感覺很是暢快。街上早已無了行人,只馬路當央不時有車飛快的駛過。走出老遠,頓住,霎時間我覺得這天地間彷彿只剩下我一個活物。我突然感到一種深深的孤獨。我想起了陸菲,她現在在做什麼呢?我也想到了明天,明天會怎樣呢?
仰起臉,望向天空。雨水彷彿我的憂傷,不停的傾瀉下來。
三十
曾經有個溫暖的春天讓我難忘
有一道門在我生命裡敞開
讓我第一次感到欣喜
——許巍《光明之門》
第二天一早,我渾身溼淋淋的回到了倉庫。坐在伙房內的條凳上,木然看著忙碌的王芳。我忘了昨天夜裡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我是去網咖打了一夜《帝國》呢,還是在哪個二十四小時超市蹲了一宿。我記不清了。我只依稀記得剛才王芳見到我時的表情。那種關切的目光我也曾在陸菲眼中見到過。接著她吵著要我換乾衣服,再接著我被她拉進伙房,她說怕我感冒要煮薑湯我喝。
屋外的雨已經細如髮絲了,我胸中的憂鬱也如那雨,變得淡且細渺。也許這回是真正麻木了,也許是太TM累了,再懶得去憂傷。
王芳洗完姜後,便在案板上切。菜刀撞擊案板,發出快速有節奏的噹噹聲。突然哎喲一聲,刀切案板的聲音隨之嘎然而止。我一怔,卻見王芳抬起左手,將食指放進嘴裡吮了一會兒,然後才又繼續切姜。估計是她不小心切到手了。
我感到一種真實存在的溫暖,喝薑湯的時候幾乎是一飲而盡。那湯中似有點血腥味,那是這寡婦為我流的血。
喝罷薑湯,便去樓上睡覺。一氣兒睡到過午才醒來,身上發了好些汗,人感覺清爽了許多。拿了東東去樓下洗刷,到得外面才發覺雨早已停了。天空雖然還有些陰,但卻再沒那種抑人的沉鬱了。
到了水池邊,卻見王芳在那裡洗我上午換下的衣裳。她見我來,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問:你沒感冒吧?沒!我笑笑。王芳似是不放心,在水管上衝去手上的肥皂沫,又將手在衣上蹭了下,伸過來摸我額頭。她的動作很自然,彷彿這是理所應當的。直到她的手挨著了我的額頭,我才反應過來,老臉居然紅了一下。額上感覺涼涼的溼溼的,心中卻暖暖的。
晚飯後依舊像往常一樣洗了個冷水澡。洗完穿著三角褲端著臉盆溼淋淋的往樓上去,不想碰到了王芳。這寡婦一見就開始數落我不該洗冷水澡,說我才淋了雨啊什麼的。弄得我那個汗,心說:你沒少偷看偶沖澡,難道還沒發現小爺的身體是日棒日棒的嗎?
許是白天睡太多的緣故,當晚卻始終入不了夢。不遠處那條河裡的青蛙不知是否集體嗑了春/藥,鳴的山呼海嘯一般響。躺在床上,腦中又開始想陸菲了。她是否已經被林無敵給河蟹了?昨晚她是不是一直呆在我家?她走時幫我關門了沒?胡亂想了一會兒,感覺心開始糾結。當下趕緊去想王芳,想這寡婦看我時的那種溫暖中略帶些飢渴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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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居然想起林靜了,我昨晚說走就走,把她一個人甩在那裡,她肯定氣瘋了吧?估計我是再也回不到公司裡了。不過反正老子和陸菲已經OVER了,回不回去都一個球樣了。
原是這樣想,可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十點來鐘的時候,林大小姐居然又開著她的座架來了。見到我就問:白文豹,你那天有什麼急事?就那樣跑了,喊你也不回頭!話聲裡只有一分氣惱,剩下的九分倒全是不甘心。
我猛地意識到,對於林靜這種馬屁被人拍到麻木的千金來說,你越是不鳥她,反而越能使她亢奮。
當下無所謂地說:也沒啥急事。
你?林靜不由為之氣結。我見她這副樣子,心腸忽地軟了,溫言道:那邊有條小河,你陪我去河邊走走吧。
出了倉庫,林靜道:你那天走後下了好大雨,我還擔心你有沒淋到雨呢?本來想打電話給你的,可是也沒存你的號。你後來怎麼回來的,打的嗎?她這話一下子觸動了我的情腸,我忽然發覺這世上還有很多女人在關心我,笑道:我在市區也還有個窩的。
林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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