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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那個……詭諸默。”她把辮好的麻花瓣拋到腦後,認真地看著我。“我有話對你說。”
我不自覺地也端正一下坐姿。“請說。”
“你記不記得,在那個侏儒的家裡碰到我之前,我們見過面。”
我仔細回想一番,最終還是歉然地搖搖頭。“抱歉……我想不起來。”
“沒關係,我猜也會這樣。”她笑著嘆氣。“2486年7月11日,二號開發星球,14號城市的‘泡沫咖啡與雞尾酒’大街,從東往西數,第三條小巷,我們遇見過。”
“啊,那裡我的確去過。”我清楚記得那條街道的樣子,但我還是想不起來我什麼時候見過包包。“那時我和一群不良少年到處遊蕩,曾經在那一帶生活了一段時間。”
“我加入紅蛇骨之前也在那裡過活。”包包平靜地說。“養父母死掉之後,我就一個人四處遊蕩,尋找目標。搶劫,偷竊,甚至還勒索。好幾次被送進管教所。但放出來之後我還是不得不幹和以前一樣的勾當。我年紀太小,不能工作。我是個孤兒,又是個雜種,連加入孤兒院的資格都沒有。為了活下去,我別無選擇。”
“我記得你的檔案上好像寫過。你的養父母死的時候你才不過十一二歲。”我看著她橄欖色的臉,這張臉上的表情如此恬淡,好像她在說的事情是一件最普通不過的日常瑣事。“他們死得太早了。是病死嗎?”
“他們是被我殺死的。”包包微笑一下,搖搖頭,“他們把我賣給了娼妓販子。我在被運送的途中逃出來,憑著記憶返回家裡,用我的‘雷電’把他們電成焦炭。”
難怪啊……她的眼睛會如此冰冷沉靜。
我微微眯起眼睛。“你……恨他們出賣你嗎?”
“不。”包包搖頭。“我只是痛恨他們在我不願離去的時候說‘我們辛苦養育你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嗎’。”她無聲地嘆息,微笑著凝視遠方,“我只恨這句話。”
我無法說話。看著包包橄欖色的肩頭,我不知道該不該去扶住她來表示我此刻的情緒。
“噯,離題了。”包包揉揉鼻子,雙手向後撐住自己。“我剛剛開始時,手腳不夠熟練,膽子也不夠大,常常失敗。有那麼一次……我在偷一個三十多歲的老流氓錢包時被他發現了,他帶著另外兩個人追著我跑過好幾條小巷,最後把我賭在了死衚衕裡。就在我打算認命的時候,你和一群少年突然出現,從後面把他們揍了個頭破血流,搶走了他們所有的錢。”
我失笑。“好像有過那麼一件事情。我們那個幫派最擅長的就是背後黑棍。”
“記得你當時做了什麼嗎?你遞給我一把鋒利的匕首,拍拍我的頭,跟我說‘如果他們要殺死你,你就先殺死他們’。”
小巷,匕首,拍頭……
“我想起來了!”我大叫,“我的確遇到過這麼一件事情,但當時……你……”
“對。”包包笑著點頭。“我的頭髮是黑色的,短髮,而且打扮成男孩子。再加上我雖然年紀比你大,但個子卻比你矮,所以打扮成男孩子之後看上去就顯得十分年幼。跟我現在的形象正好完全相反。”
“我以為你是個男孩子,所以就沒當回事。”我抓抓頭。“不過,你記憶力真好。我只跟你說過那麼一句話,你卻能記住。”
“因為那句話對我來說意義不同。那個時候的我看不起自己,不明白自己是人還是一條狗。有時我甚至覺得我連狗都不如,因為狗是純正地球血統的,而我是雜種。我一直覺得自己比所有人都低賤,如果在隨便某人的生命和我的生命之間需要做出選擇的話,我自己都會選擇讓我自己去死。而你那句話就好像開啟了一扇門,憑什麼那些地球人類,比如我的養父母,那些資格比較老的流氓,那些黑幫成員,都可以隨便左右我?為什麼我會認為自己沒有反抗,甚至沒有恐懼的權利?我明明擁有比他們強大數百倍,上千倍的能力,為什麼卻要像一塊魚肉一樣任他們宰割?當我覺得危險,恐懼,當我感到生命受到威脅時,我為什麼不反抗?就因為我是個雜種,所以我就應該受到那些凌辱嗎?這不是太愚蠢了嗎?
“我站在暗巷裡,握著刀子,突然如夢初醒。那因養父母的死亡而被自動封印的‘雷電之力’瞬間恢復,我的頭髮也變成了白色。雖然當時我還不會熟練應用,但我當時的力量卻也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