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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呢?”
邯鄲敬突然抬起頭,嚴肅地說出一句話:“因為邯鄲殘。他用‘龍’吞吃了藍商順的手臂和當時凝結在那隻手上的全部力量。”
我吃了一驚。
“這麼說,邯鄲殘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才遭到禁閉的?”我說。“為什麼兩個人會打起來?”
真是太糟糕了。蛇牙互相爭鬥,還導致這麼嚴重的流血事件,邯鄲殘的禁閉恐怕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結束的。
“我不知道。邯鄲殘不願意跟我說。”他搖頭,“你擔心邯鄲殘的緊閉會關很長時間?”
我點頭。“這種事情的處罰,一般不會太輕吧?搞不好會判罪?”
“別擔心,他很快就會沒事了。”他無聲地嘆息了一下,“紅蛇骨高層把這件事情當作鬥毆引起的意外事件,處罰不會很重。雖然找不著證據證明他是故意這樣做的,但我相信他絕對是有意的。”
我也只好沉默了。邯鄲殘從小時候就一直不喜歡邯鄲敬。我認識他們的時候他們就互相用全名稱呼,關係之惡劣可見一斑。
“從三年前他發現自己擁有這種損人利己的能力後,他就一直渴望著能自由使用它。我當時就想到這種能力會引發什麼後果。”邯鄲用極其沉重的語氣說。“但我勸阻不了他。他畢竟還是將這種能力牢牢抓住了。”
“不是你的錯。”我順口說。
邯鄲敬不理我,看著窗外,繼續說:“他很小的時候是個脆弱而且愛哭的孩子,很容易就被某些東西打動。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現在這樣……用殺戮來填補心靈上的空虛,用對力量的崇拜來緩解對生命的恐懼。”
“這或許正是他的追求。他或許認為在這種狀態下生存是最容易的。”
“不是那樣的。”邯鄲敬搖搖頭。“每個人都有必須要為之獻出全部的生命的‘宿命’和必須承擔的責任。只有看清楚這一點,才能保證自己不迷失,也不空虛。像我們這種人大概就是為了守護他人幸福而生的吧。”
“你是否也對於‘責任’這個詞過分迷信了?”我向後靠在椅子上,“這個問題上我一向沒有你那麼大公無私,至少不象你這麼老掛在嘴上。有些事做就做了,過後也不必老去想其中的意義。有必要老擺出那麼一個姿態麼?”
他唇邊浮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還是像五年前一樣,我們談不攏。”
“你還記得我姐姐嗎?”我突然說,“我記得你曾經喜歡過她?現在還喜歡嗎?”
他一愣,隨即失笑。“你幹嗎說這個?”
“如果五年之前你不是為了所謂的‘責任’而離開基地,去參加一個本來沒有把你計劃在內的行動,你會不會阻止我姐姐的逃走行動?”
他沉默不語。
我雙手互握放在桌子上,看著他。“我很想知道當時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你能及時阻止她,她也許就不會死了。”
“……你這樣說好像有些不公平。”他轉開了視線。
“抱歉,我隨便說說。”我站起來,擔心繼續說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11
既然邯鄲殘已經被關禁閉,我想大概找他也沒有用了。於是我決定先自己到處看看,或許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司令官辦公室因為霍依蘭不在,目前處於封鎖階段,進不去。蛇牙自由鍛練場那裡今天大掃除,我不能在那裡逗留太久,免得引人懷疑。紅蛇骨大禮堂那裡倒是完全沒有任何障礙,但我足足逛了一個半小時,檢查了控制檯上的每一個按鈕,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下午兩點,我無精打采,不抱絲毫希望地進入了機密會議廳。
12
“皮尤拉里克……他來了呢……我們應該讓他進來……還是該讓他出去呢……”
“……抱歉,不能交談,系統對外開放中……”
“不必回答我……我只是在自問自答……就按照以前所計劃好的,讓他明白一些他應該明白的東西好了……真是個好奇心旺盛,令人操心的小鬼啊……”
13
紅蛇骨機密會議廳一個人都沒有。灰暗的牆壁上的紅蛇圖騰,正在向我敞開。
怎麼,剛才有誰在這裡進出嗎?竟然不關上門。
我向那扇門走去,一直走到門前才看清楚,門裡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司令官辦公室,而是一個陌生的三角形空間。圖騰門佔了一個角,另外兩個角分別是一扇關著的鏡形門和由兩塊門板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