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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和小清也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好了，別談論他們了，你看這兒風景真美，我們幹嘛不好好欣賞一下呢？”杜浩然邊說著邊脫了鞋子，捲起褲腳，往淺水處走了過去。

“你別告訴我你打算游泳啊？”

“沒有啊，我的身子骨可沒強健到可以冬泳的地步，你也脫了鞋來走走吧。”

顏燁子看得有趣，也就依他所言，脫了鞋在淺水處走著。

海水一會漲著一會退去，顏燁子一個立足不穩，差點摔倒，杜浩然立刻拉住了她，囑咐道：“小心。”

顏燁子抬頭望著他，陽光灑在他的臉上，她看到了他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呵護，她的喉頭一動，心裡最深的地方彷彿被什麼觸動了，她站直身體，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杜浩然就這麼一直牽著她的手在海灘邊走著。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可是氣氛卻很安靜，顏燁子甚至覺得，就這麼被一直牽著走在海灘上，這條海岸線長得走不到頭多好啊！

“燁子，其實兜兜轉轉那麼久了，我們為什麼還是要一直這麼躲著彼此呢？我覺得，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是嗎？”

顏燁子抽回了手，她的頭又低了下去，沉默了一會，她說道：“有感覺是一回事，但該不該在一起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們之間沒有哲浩和邊瀟然之間那麼多包袱，也沒有小清和宇航之間性格的齟齬，我們在生意的配合上那麼合拍，我們有著一致的生活方式，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呢？”

顏燁子不說話，只是往沙灘上走了，被海水洗過的地上印下了她一個又一個的腳印。

杜浩然就追了上去，拽著顏燁子的胳膊說道：“燁子，你至少給我一個解釋好嗎？”

顏燁子側過頭，她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微微抖動著，像極了一隻蹁躚的蝴蝶，她說：“有些事，是不需要解釋的，其實你自己也明白，如果我們在一起，註定了一個人會傷心；現在，至少我不會受傷。”

杜浩然愣在那裡。

顏燁子就甩開他的手，繼續往上走去。

杜浩然對著她的背影大喊道：“燁子，我不會再讓你受傷的，你相信我！”

顏燁子沒有回頭，沒有說話。

杜浩然滿臉無奈，他狠狠抓起一把沙，往大海里擲去。

過了一會，他赤著腳，提著鞋往賓館裡走去了，一進自己房間，看到趙宇航正在看旅館提供的IPTV，就把外衣一脫，往浴室裡衝了個澡，穿著賓館提供的浴袍走了出來，坐在床上對他說道：“你還真有閒心啊？快去求求小清吧，我聽燁子說，她要回北京了。”

趙宇航沒有動。

杜浩然覺得他有點反常，就推了他一把道：“喂，臭小子，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啊？”

“憑什麼每次都是我道歉？她難道就沒有錯嗎？”趙宇航聲音雖然輕，可是卻透著一種堅決。

杜浩然以不可置信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他，說道：“喲，幾天不見，哥們長大了啊，懂得維護自己尊嚴了。”

趙宇航繃著臉沒有說話。

“希望別是紙老虎，外強中乾，別到時候看她走了後悔莫及啊，我累了，先睡一覺了。”杜浩然說睡就睡，躺床上兩眼一閉，就陷入了昏迷狀態，他一晚上沒睡，真累到了。

顏燁子剛到房間，就接到個陌生的電話，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

“是這樣嗎？……好吧，那麼我們就談一談吧。”

顏燁子換了條裙子，想了想，又開啟化妝包，給自己打了一層底妝，然後逐層給自己上彩。

吳小清本來是坐在一邊看電視的，看她這麼畫著妝的樣子，不由就給她勾了吸引力，就坐到她邊上了，問道：“是去見情敵麼？”

“說什麼呢？”顏燁子細細地給自己畫眉，不過她眉形很好，所以也只是輕輕地畫兩筆，不必濃墨重彩。

“很少看你化妝啊，剛打電話的給你誰？不會就是那個空姐吧？”

顏燁子嘆口氣，“真像去見情敵？”

“你跟杜浩然也兜兜轉轉那麼多圈了，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顏燁子看著吳小清那副認真的樣子不禁想笑，心說她還真像個婦女會主任啊，這說話的口吻就跟她媽似的。

“笑什麼笑，嚴肅點。”吳小清這麼說著，自己也憋不住笑了。

“我不知道，我覺得我們對彼此都有感覺，我只是沒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