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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丁絲嫣的狂笑:“把軀體給我……把軀體給我……”
不,不可以!我和瑜絕不可以分開!
臉上輕微的痛覺突然喚回了她的意識。她聽見了一聲比一聲急切的呼喚。丁絲嫣的臉迅速隱去,童童看見了高孝瑜那近在咫尺的俊臉。
見她睜開眼睛,高孝瑜鬆了口氣,抬起衣袖給她拭去滿額的汗水。“又作噩夢了麼?”
是噩夢麼?看著滿室的燈火,童童疑惑了,她輕撫了下脖子,完好無損。也許只是夢吧?
目光隨著她的動作停留在她的粉頸上,高孝瑜的雙眉再次蹙緊。“心兒剛夢見了什麼?”
“我……”迎上他關切的眸子,童童決定將兩次的夢境都告訴他。但剛欲開口,胸口似被什麼狠狠撕了一下,疼得她痙攣陣陣。
高孝瑜這才驚覺止痛散的藥效已過,他連忙扶童童躺好,然後拿起枕頭旁的止痛散灑在她的傷口上。一陣清涼透過,疼痛感漸漸緩了下來。
高孝瑜輕輕拭著童童唇上的血絲。“都怪本王!”
“不—不痛,真的……”
“真的?”高孝瑜重複著她善意的謊言,指尖輕滑過她的下唇側。“醒來前你的唇就咬破了。你是最耐不得痛的,常一痛便咬下唇,你以為本王不知麼?”
早該知道的。在他面前任何謊言都無效,因為他,太銳利!
高孝瑜的隼目直視她,語氣卻出奇地溫柔:“以後若有不適,一定要適時告知本王,知道麼?”
“嗯。”面對他的款款深情,除了點頭,還能做什麼呢?
“睡吧。”高孝瑜扶她躺下,然後一彈指,室內又恢復了一片黑暗。
那一直徘徊在心底的恐懼隨著黑暗迅速膨脹了起來。一切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丁絲嫣真的成了厲鬼?她真的要來驅趕自己這縷可憐的魂魄麼?
“怎麼了?”
“我……”童童咬著唇,不敢坦誠自己的膽小。卻不知她脆弱的表情被習慣於黑暗視物的高孝瑜看得一清二楚。
高孝瑜一隻修長的手臂替代了她的枕頭,另一隻手則環上了她的纖腰。被他溫暖的氣息包圍,一種心安的感覺迅速驅趕了心底的恐懼感。童童淺笑著瞌上美目。
醉心於她的巧笑倩兮,高孝瑜忍不住在她唇上輕輕一觸。
在這清冷的世間,他們彼此相珍相惜,足夠了。
[正文:第三十九章 請求]
門外徘徊的腳步讓高孝瑜睜開了雙目。身側的童童還在甜睡著。那駐在心底的滿足感讓他絕色的臉龐上的展露著迷人的微笑。
悄悄下床來到外室,一推窗子,冷風灌了進來。雨聲也越發顯得大了些。怕擾了童童的睡眠,高孝瑜又連忙把窗子合上了。
本守候在外的侍人聽見動靜連忙送了水和梳洗用具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月公公。
“老奴給瑜王請安。”
高孝瑜點點頭。月公公也不敢說話,只是一臉焦急地看著高孝瑜用牙粉漱口,然後俯頭將俊臉探進水盆裡。直到高孝瑜從水盆中抬起頭,月公公才連忙送上布巾。高孝瑜擦了擦臉,侍女連忙送上另一盆溫水。他白皙的手在水中極其優雅地蕩了蕩,然後擦乾了手。
“王——”月公公抓緊機會便要開口,高孝瑜卻揚手製止了他。他只得靜靜地跟著高孝瑜往外走。
“是皇上有訊息了?”榭亭內,高孝瑜迎風駐立,衣袂飄飄。
“不,是鄴城的奏章還有演王爺的書信。”月公公邊說邊呈上一封信。
先帝辭世前,委託高殷的四皇叔輔佐他。這次高殷率兵親征,國事基本由高演處理。除非是要事才會往漢陽這邊送急件讓高殷親自處理。
這封信傳達了高演對高殷御體欠安的關切之意,另外還帶來了渭水沿岸澇災的訊息。同時還有滿朝文員的獻策奏章。一切表明,鄴城那邊似乎真的不知高殷失蹤之事。
高孝瑜的俊目直視追隨了兩代帝王的月公公,半響,輕啟薄唇:“水患之事,公公以為如何?”
“王爺,您拿個主意吧。”
“本王只是臣子。只提議。還是請公公拿主意。”
月公公一驚:“奴才不敢……”
“公公是皇上最親近之人,定然知曉皇上處事之風。說是讓公公拿主意,事實是讓公公揣摩一下皇上會如何決定。”
月公公深知高孝瑜是為了避嫌,畢竟當年若不是排行老二的先帝以高孝瑜年幼為由襲了高孝瑜之父高橙的皇位,那今日被人稱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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