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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人未想到眼前這黃臉娃兒性情一烈如此,神情一震,跨前一步,瞪目呼道:“娃兒,你敢!”
柳含煙恍若未見,只是淡淡一笑,說道:“沒有什麼敢不敢的,在下無生存自由,尋死總還可以。”
黑袍老人聞言大震,身形一飄,搶前五尺,雙目一瞪,方待喝叱。
柳含煙誠心將他戲弄一番,雙眉挑處,已自沉聲喝道:“老前輩最好站在那裡,若再追前半步,在下勢必自戮心窩自絕當場,在下不願妄自菲薄,若是在下立意尋死,依老前輩一身玄奧功力,恐難阻攔住我。”
黑袍老人豈能不知眼前這年輕後生一身功力不同凡響,和自己不相上下,若真迫得他緊了,他要真的尋求自絕,自己實難阻得了,空自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貿然行動。半晌,方自喟然一嘆,跺足狠聲說道:“罷啦!今夜就算你狠,老夫認栽了,娃兒,你與我乖乖地站在那裡仔細聽著。”
柳含煙、藍九卿一見黑袍老人即將說出這所謂天大殊榮之事,不由得全神貫注,凝神準備細聽。
黑袍老人面色一肅,目光森寒,冷冷地一掃兩人,方待開口。
“吱!”一聲尖銳哨聲,自這黑袍老人飛來遠處,遙空划來,哨聲淒厲,恍如鬼哭,此時此地聞之甚為可怖。
柳含煙、藍九卿方自各感一驚。
黑施老人已自臉色一變,哺哺狠聲說道:“鬼東西,讓老夫一刻也不得消閒,哼!”
話聲一落,隨即嘴皮一陣輕微翕動。
柳含煙、藍九卿兩人俱為武林絕頂內家高手,一看之下,便知黑施老人是用傳音功力與適才那聲尖銳哨聲答話,兩人為這情形,方自詫異間。
黑施老人已自中止傳話,目光森寒一注兩人,沉聲說道:“老夫因有急事在身,未克在此地久留,現簡單將事情大概告你,三日後深夜午時,至西南方離此三十里處有一茅屋,只須叩門說‘判’字,即可見到老夫,屆時再行對你安排,聽著!”
黑袍老人不容柳含煙有所詢問,神情一肅,又自沉聲道:“老夫現在一秘密幫會擔任重職,見你功力頗佳容貌醜陋,正合幫中需要,因而動起憐才之念,欲將你薦在幫中擔任要職,大概即為如此,別人求也求不到,話已對你說出,三日後如你不來,縱是天涯海角,老夫尋遍宇內,也要將娃兒你擊斃掌下,事非得已,娃兒切記!”
話聲一落,作勢欲走。
柳含煙靜靜聽畢以後,倏感心中一動,覺得此事疑問頗多,但時間倉促,不容自己細問,不得已之下,朗聲說道:“老前輩慢走,在下蒙老前輩垂愛,自感榮幸之至,但是在下有二不值之請,也請老先生賜允!”
黑袍老人神情甚為焦急地喝道:“快說!”
柳含煙淡淡一笑,看了身邊藍九哪一眼,緩緩說道:“在下既蒙老前輩厚愛,固屬銘感,但在下與這位藍少俠感情甚篤,形影難離,也請老前輩見允一併往見,否則……”
話未說完,黑袍老人狀似急躁不耐地揮手道:“好,好,老夫就為你這娃兒破例答應,第二呢?”
柳含煙暗暗失笑:我倒要看你這老鬼弄的什麼鬼。
面上仍是微笑地,慢條斯理地道;“請老前輩先行賜告幫會名稱!”
黑袍老人神情一震,狡黠地怪笑道:“幫會名稱,三日後你自然會知曉,現下言之過早,娃兒,廢話少說,切記三日後,言盡於此,老夫去也!”
話聲一落,不容柳含煙再次發問,雙肩不動,身形已鬼魅般飄起,疾若閃電般向來路馳去,瞬間已出數十丈。
柳含煙不料這黑袍老人會如此之怪,說走就走,方自啞然一笑,倏地心中一動,脫口揚聲呼道:“老前輩請示下名號。”
黑袍老人身形已在百丈以外,頭也不回地說道:“老夫地幽一判……”“判”字甫落,人已蹤跡不見。弄了半天,才知是生死大敵。
柳含煙心頭狂震,一聲怒喝尚未出口,人已作勢欲追。
問了半天的風流郎君藍九卿,突然一把將他拉住急喝道:“柳兄且慢。”
如此一條極佳線索,竟讓自己在無意中輕易放過,且對武林血海深仇的生死大敵一直狀頗恭謹,尊稱“老前輩”。雖然是他有意如此,好奇心重,也不禁氣惱交集,悔恨萬端,他懊悔自己為何不早些動問黑袍老人名號,為何童心偌重地一再繞圈子戲弄對方,他簡直悔恨得恨不得一掌將自己劈死。
如今一見藍九卿拉住自己,不由更為焦急地一摔儒袖忘形地喝道:“藍兄放手,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