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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了我什麼?”
扶中腦門上全是汗,咬著牙一字字道:“卑職沒能勸阻列賢將軍,致使他輕敵冒進,中了東寧人的奸計……”
燕君舞兩眉緊擰,冷笑一聲,踩在扶中血糊糊背上的腳便更加重了幾分,他還穿著外出打獵的長靴,靴底密密麻麻全是倒釘,那麼踩著便已是鑽心的痛,他還要狠狠蹭兩下。
扶中一個沒忍住,便呻喚了一聲,卻馬上便道:“卑職罪該萬死。”他也知燕君舞對待屬下輕易不動怒,一旦動怒,便是直接拉去砍頭。這樣折磨他無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所以要問個清楚。
“你是罪該萬死……”燕君舞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恨恨道,“說,你負了我什麼?”
“卑職吃了敗仗,令主上蒙恥。”
“混賬東西。”燕君舞大怒,猛朝他腰上狠踹,跟著又是一頓鞭子,末了停下喘著氣又問,“說,負了我什麼?還不說……要我提醒你?我問你,東寧任之水軍中是不是有個姓葉的謀士?”
扶中沉默片刻,終於道:“卑職不知此事,只在兩軍陣前見到了夫人,夫人她假扮雲簡,成了女將軍。”
“夫人……她沒死對不對?”燕君舞面色越發陰沉,額上青筋突突跳個不停,又踢了扶中兩腳方問:“你竟然騙我……竟敢騙我說她死了,我從未對你生過疑心,一直坦誠相待,你竟然騙我。”
“卑職不是有意欺瞞……”扶中忍著疼辯解,“卑職那時只是覺得夫人再回來,也無法與主上和睦相處……這樣放開,對主上對夫人或許都是一種解脫。”
“所以你就敢自作主張把她送走,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人送走。”
“卑職知罪!”
“孩子呢?”燕君舞厲聲問,“她既然沒死,那孩子是不是也在?”
扶中好一陣沒說話,燕君舞氣惱不已,坐在他面前當胸又給他一腳,喝問:“說,孩子呢?”
“那孩子不到七個月便產下,根本無法養活,卑職存了一絲念想把孩子帶去交給無妄林那對神醫夫婦救治……也不知救活沒有,前一陣我特地去看,卻不想那對夫妻已不在那裡,到處找都找不到……出了這樣的事,卑職實不敢對主上提及此事。”
“大師父跟阿簮醫術都不讓於人,你為什麼不把孩子帶回來?”
“孩子嬌弱,卑職擔心拖延太久會……”
燕君舞心裡又氣又恨,隱隱還一陣陣的痠疼,只恨不得殺了扶中,叫人拿了把大刀來,在扶中脖子上來回比劃許久,到底還是沒捨得殺,只怒聲吼道:“滾,滾去把那對夫妻給我找回來,若找不回來,我便把你一刀刀活剮了。”
說完他揚聲朝外叫慕容蓑:“阿蓑,去回欽差大人的話,就說我甘願為聖上效力,不日便起程東征。”
而後他轉目盯住正在艱難爬起的扶中,唇邊有怪異笑紋浮現:“女將軍?那就讓我親自去會會這位女將軍。”
情意
塘口峽一役,東寧完全收復失地。
薛棠當日便叫人火速至京宣露,隨後卻寫了一封長長的表功書,將此次戰役的主要功績加於葉蓮,言她身為女子卻不忘效忠國家,實在難能可貴。他也知葉蓮女扮男妝入軍中之事瞞不住,只得如此,以期朝中因功免過,不咎葉蓮混亂軍紀,欺君罔上之罪。
至於軍中,葉蓮是女子之事,他都嚴令相關人員不得妄加議論,更不準將此事傳揚開去。軍中紀律嚴明,故而無人敢造非議之詞,卻不曾想民間卻漸漸有了傳言,關於那葉姓女將軍擒住敵軍主將,大破西肼鐵騎等等越來越多,竟不知是從何處起的源頭。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薛棠再是厲害,也不能叫百姓不張口說話,卻也無計可施。
長嶺一帶終於再度屯駐了東寧兵力,邊境防守得以重新加固,老百姓總算又過上了太平日子。只是還未等到凱旋迴朝,卻得到西肼再度來犯的訊息,大軍因此不便撤回。
隨著西肼軍隊的進逼,長嶺也在做各項周密部署。
短暫的鬆懈之後,全軍上下又進入了緊張的備戰狀態。
兵士們每日都在辛苦操練,直到黃昏方息鼓歸營。
五月下旬時,西肼大軍到達石州。
同時間,訊息也傳到了薛棠的大帳。
“主帥是燕君舞。”薛棠將那密報看完,佯作無事般輕輕道,“左翼大將軍蘇蛟龍……”
丁洌沉默半晌,道:“他果然沒死。”
薛棠嘆了口氣,收了密報起身往帳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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